鬼三张述诉的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老公嗜赌,债主上门,顾家的妻子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压,只能和丈夫离婚,领着女儿在现实中辛苦地挣扎。
木鱼对阿娴悲惨的遭遇并不感兴趣,生活这种烂事太多了。木鱼感兴趣的是鬼三张才二十六岁,那阿娴的女儿都已经八、九岁了,估计得三十多岁了吧,这鬼三张的口味蛮重啊!
想到此,木鱼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鬼三张,问:“鬼哥,你为什么帮阿娴?”
鬼三张看出木鱼的眼神里的下流,大方地承认道:“怜悯和**!”
“哥,那我就更好奇了!你曾是乌城的赌王,估计少说也有几百万存款,什么样的少女搞不到?而且我听说,现在雾师大的女大学生都有价格,只要你出得起钱,双休日她就会陪你双宿双栖。哥,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给自己选条麻烦路?难道真的只是怜悯?”木鱼调侃道。
“哼~”鬼三张轻蔑地白了一眼木鱼,说:“开车吧,我带你到阿娴家吃晚饭。记住,我的身份是乌城一家饰品公司的业务员,你不要说漏了,阿娴最讨厌赌徒了。”
鬼三张不愿说,木鱼也只能吃瘪。
阿娴家住的不远,走路十分钟,开车一分多钟就到了。说是家,其实是个小超市。木鱼和鬼三张走进超市,妞妞正一个人坐在超市里做作业。超市门口支了张让方桌,放着几个冷盘。
“安哥,你回来了。快洗洗手,我这就上热菜。”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妇,端着一盘酱鸭从二楼下来,看见鬼三张忙招呼道。
安哥?木鱼听了少妇对鬼三张的称呼,心里直发笑。
“阿娴,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小木,他现在在雾城的邮政上班。”鬼三张向阿娴介绍道。
“小木,快坐!快坐!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将就着吃点!”阿娴拘谨地向木鱼招呼道。
“嫂子客气了,我就是个小工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木鱼客气地回道。
“妞妞,过来吃饭。”鬼三张唤过妞妞,开了瓶五加皮,和木鱼坐在小方桌前对酌。
木鱼留心了一下,阿娴要等自己和鬼三张半瓶酒喝完,才把六个热菜上齐,然后低眉顺眼地坐在鬼三张的右下首。
“辛苦了!”鬼三张拿了一个空杯给斟满酒,递给阿娴,并拿起自己的酒杯敬了阿娴一下。
“我也敬嫂子一杯。”木鱼赶忙加入。
“咳咳~”阿娴慌忙举杯,一口酒入肚竟被呛住。
“你真是不会享福,喝口黄酒都被呛!”鬼三张轻拍阿娴的背,调笑道。
阿娴被鬼三张一句调笑,竟羞得两颊通红。
吃完晚饭,阿娴带着妞妞去上辅导班,木鱼和鬼三张坐在超市门抽烟喝茶。
“鬼哥,问你一个问题,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坏人。”鬼三张回道。
“那依你的意思,我也是个混子?”
“差不多吧!”
………
俩人正闲聊着,一辆又破又脏的普桑突然从二十米外的马路上加速,在一个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中,冲上马路牙子,在距木鱼和鬼三张半米处停下。
鬼三张脸色一下变得冰冷,木鱼摁下心中的愤怒,看看对方和鬼三张有什么瓜葛。
“哟~~老板娘又不在呀?看来今天我们又得等她了。”车上下来两个流里流气的流子,对鬼三张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马上给我把车挪走,阿娴跟你们的账已经清了。那天把钱给你们的时候,就说的清清楚楚,阿娴前夫和阿娴结婚期间欠你们的钱,我们还;离婚后欠你们的钱,跟我们无关。”鬼三张气愤地说道。
“我操,你说无关就无关?夫妻结婚期间欠下的钱,一句离婚就能一笔勾销?做你青天白日梦!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把老板娘的前夫给找出来,让他把钱还上。否则,我们就把这车停你家店门口,什么时候还钱,我们就什么时候把车开走。”两个流子中,一个偏瘦的流子猖狂地说道。
“你、你们不守信用,不讲江湖道义………”鬼三张气得手指头发抖,指着两个小流氓骂道。
“你要不服,可以报警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警察来了怎么说!”另一个微胖的小流氓回道。
木鱼听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一把将鬼三张拖到自己的身后,冷笑着对两个流子说:“我也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乖乖地到我朋友超市里买一包软中华,买一瓶剑南春;烟给我们点上,酒给我们敬上;当做刚才车子冲上来,吓到我们的压惊酒;二,老老实实地将车开走,以后不准再来骚扰我朋友一家;否则,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里!”
“嘿,小子!天还没黑,你就开始说梦话了?哥今天就让你~~唉哟~”偏瘦的流子的话还没说完,木鱼就飞起一脚踹在偏瘦的流子的小腹上,偏瘦的流子马上捧着小腹蹲在地上。
“他妈的,老子废了你!”另一个微胖的流子举起一张椅子,要砸向木鱼,被鬼三张死死抓住。
“要废我是吧?”木鱼一脚将微胖的流子踹翻,抓住微胖的流子的头发,拖到普桑车门前,将车门打开,把流子的右手掌放在车门框处。
“嘭~~”车门被木鱼重重地关上。
“啊~~”微胖的流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你要不要试试?”木鱼笑眯眯地问偏瘦的流子。
“不不~~”偏瘦的流子惊恐地直摇头。
“把你和你朋友的身份证给我!”木鱼威喝道。
偏瘦的流子从身上掏出身份证,见同伴痛得瘫在地上,就帮忙把同伴的身份证从身上取出,递给木鱼。
木鱼接过两张身份证一瞧,说:“哟,都是雾城人!那就方便了!老子告诉你们,前天晚上,我跟我兄弟仨人刚跟城东的姚耗子干了一架,是输是赢,你们到道上打听打听!识相的,自己掂量掂量,照我前面说的话去做;若还是要找我朋友麻烦!没关系,你们家的地址,我都记住了;我会来找你们的!现在麻溜地起来,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