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家主那边......”
“万事有我,而且爷爷未必不喜七七。”
花娘领悟,道了一句,“诺。”便退下了。
曾溪看向窗外,思绪飞回从前。“七七啊,莫怕,曾溪哥哥就要带你离开了。”
翌日,群仙居。
慕初七洗漱好,让丫鬟退下,自己打开窗户,对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一笑,“又是新的一天。将军,你觉得今日气运如何?”
“你何时信气运这东西了?”索亚罗走到慕初七身旁,替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慕初七看着身上的外衣,微微一笑,“不知不觉已经入秋,这日子当真是过得快。将军不如猜猜,今日能否成事?”
“何须我猜?今日你且收拾好东西,明日便接你回府。”
“将军玩笑了,七七没有......”
“赎身契我已经拿到,你且放心。”索亚罗将慕初七带离窗边,一同在桌边坐下。
慕初七听见此话,饶是平静惯的她也颇为震惊,自己何时有了卖身契?仔细一想,便知道是曾溪哥哥帮了忙,只是他为何这般做?若是自己身份在将军府暴露,只怕曾府难辞其咎,其中责祸怕是比在群仙居暴露更大,毕竟武阳将军在陛下眼中更为紧张。
心中虽是疑惑不解,却坚信曾溪哥哥不会害自己,于是开口回应,“如此,那将军预备给个什么名分与我?”
“且看今日,若是成了,与你一个姨娘有何不可?”索亚罗一笑,这一笑倒让慕初七有些看呆了,索亚罗生的本就好看,只是平日不怎么笑,显得冷酷,而这一笑,足以让人看痴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七七明日恭候将军的轿子。”慕初七展颜一笑。
“且出发,那母女二人只怕也已前去。”
“诺。”
丁府。
“素云,只怕今日一行有些麻烦,你且在家,待娘去解决。”丁夫人来到丁素云房中,将昨日之事以及那人不曾回来告知。那人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如今未曾归来,想必是遇上麻烦了,看来此事当真棘手。
丁素云听了丁夫人的话,不赞同地摇头,“娘,她指明见的是我们母女二人,若我不去,只怕生出更多事端。而且女儿也不愿在家中坐以待毙。”
听自己女儿如此说道,丁夫人也不过多言语,“如此,那便一起去吧,我谅她也翻不出大的风浪!”
......
“夫人,到了!”
丁夫人与丁素云下了马车,直奔所说包厢而去。
楼上的慕初七看见这一动作,不由笑开,“将军,你说我怎值得她们这般着急赶来?奴家虽知晓自己名气大,却不知晓自己在富家女眷中也如此出名。”
索亚罗听见慕初七此番话,抽了抽眼角,自己对这女人又多了一个脸皮厚的新认知,听见门动声,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端起茶杯,掩盖了自己脸上的无奈以及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丝宠溺。
门外的丁夫人与丁素云看见索亚罗,心中火气便起,心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更恼火此事棘手程度。
“将军怎会在此?未婚夫妻在婚前见面是不和礼数的,还烦请将军回避。”丁素云见了礼立在丁夫人身后,双手紧握,心中只以为这是索亚罗在给自己难看,而丁夫人知晓女儿心思,自己也是愤怒不已,当下出言询问,但又自知身份,言语方面颇为注意,不可丢了颜面。
慕初七示意小二下去,小二会意,离去时将门带上。见门关后,慕初七才开口,“丁夫人无需动怒,所谓礼数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只要我们四人不说出去,谁又知晓?”
“住口!贵人之间谈话,岂容尔等插嘴!”丁夫人需要注意索亚罗的颜面,却不需要照顾她这妓子的颜面,纵使贵为夫人,也无需对这最低贱之人保持教养,但她忽略了慕初七是由谁带来的。
“丁夫人,她的话便是本将军的意思。而且,她是我的人。”毫无波澜的话,却硬生生带上一股寒气,让丁夫人与丁素云暗中一抖。
“武阳将军!你未过门的正牌夫人还在你面前,如今却为了一个妓子落了岳母面子,我实在不敢想象我家素云嫁过府后的日子!”丁夫人气的直想骂人,但自己身份却又不允许自己这般做,而身后的丁素云眼中更是怒火直烧。
“丁夫人,如今见都见了,礼数也不和了,何不坐下好生谈谈?想必昨日来我房中做客的夜行人也很想见见夫人。”慕初七懒得看几人唱戏,便直接插入抛出第一步棋子。果然,丁家母女安静不少,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
慕初七替二人斟茶,又为索亚罗加上一杯过后,才在索亚罗身边坐下,“夫人,小姐请用茶,酒楼的菜不错,这会儿想必也快上了。”
正说着,小二就开始上菜。丁氏母女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喝妓子斟的茶,还要和妓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事真是想想就膈应得慌。
“说吧,你如此想见我们母女二人所为何事?”丁夫人丝毫不想与一个妓子有瓜葛,所以直接切入正题,这倒省去了不少麻烦,省的各自打哑迷,累的慌。
“丁夫人何须如此着急?不如吃过饭再谈?”瞧着丁夫人有些变脸,慕初七转口道,“既然丁夫人如此着急,想必是有急事,如此奴家便不过多拖延了。想必丁小姐知晓我为何要一叙。”
被点名的丁素云虽有惊愕,倒也不慌,“你不过是进府罢了,将军看中你,我自不会多说,你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知晓是多此一举,我又何必如此?丁小姐怕是小瞧我的野心了。奴家可是很有野心的。”说着娇笑着倒向索亚罗,索亚罗也不恼,反而是颇为愉悦地搂住慕初七,这般演戏的她,真是可爱。
“就凭你也想要平妻的位置?”丁夫人嘲讽一笑。
慕初七从索亚罗的怀中起身,“你错了,丁夫人,你还是小瞧了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见此话,众人皆是盯着慕初七,饶是索亚罗也抬头看了一眼慕初七,心道: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演戏还是她自己的想法?即使不是自己想法,也当真骇人。
“七七姑娘,莫要自取其辱,素云不愿七七姑娘如此,如此……”丁素云先是惊愕,又转作悲痛,好似为慕初七的疯狂而忧伤。
慕初七再次一笑,“如此为爱成狂是吗?可是丁小姐,你既然不想我如此,你又为何执意嫁与将军?”
“够了!你不过一介贱民,有何资格说出此话?即使你知晓些东西,谁又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