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答应过悟空师傅,办完事情后就回去。
不知不觉,已经在家里住了半个月的时光,思来想去,虽然不想回花果山过那无聊生活。
但承诺就是这样。
答应悟空师傅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
当我跟母亲说明离意时,母亲神情缓和微笑,劝我不用回去那么早,就在这里住,若是有一天,悟空师傅真的来了,她自然会为我说话。
有了母亲做主后,我便放心下来,也可以安然住在家里头。看母亲的神态,仿佛跟悟空师傅也很熟悉,否则不会这么有把握。
“母亲,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悟空师傅、东海龙王,还有,除了他们之外,你还认识谁?”我对母亲充满好奇,恨不得跟她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对她过去了如指掌,也不会现在这么八卦。
母亲今天心情仿佛很好,眺望窗外的蓝天,白云在飘逝:“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反对你去女儿村吗?”
“为什么?”我疑惑。
母亲抿嘴一笑,回头望了下父亲的牌位道:“因为女儿村有为孙婆婆,也就是女儿村门派的门主。当年就是很喜欢你父亲,所以我才不允许他将你送到女儿村学艺”
“哦,怪不得你也不准父亲将生意发展到那边去,原来是在吃醋。”我恍然大悟。
母亲眼眸中的光芒,清澈下来:“其实,现在前尘往事都已随风消散,哪有那么多的醋吃。只是,当年你太调皮,不想麻烦孙婆婆。你父亲也在跟我赌气,我说把你送到二郎神那里学艺,他那个小心眼,又不答应。”
“什么,你,你还认识二郎神,那可是凌波城门派的门主。”我再一次震惊,难以置信望着眼前已有白发的妇女,这还是我的母亲吗,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大人物?
“是,凌波城门派之门主,属于仙族。”母亲悠悠而笑。
我依旧沉在震惊中,咽了一口唾沫:“母亲,你认识了那么多大人物,那怎么会跟平庸平凡的父亲走到一起呢?而且,你们两个都什么法术也不会。”
母亲嗔怒瞪了我一眼:“问你悟空师傅去。”
“还跟悟空师傅有关系?”
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脑袋有些理不过来,这信息量太大,母亲不让我去女儿村学艺,是担心父亲会跟孙婆婆发生什么暧昧;父亲不让我去天波城学艺,也是吃醋;现在又卷进了一个悟空师傅。
这大人年轻时候,怎么那么多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
母亲又说:“泠泠,你这一辈子才刚刚开始,将来你也会见识到,认识到很多的人,他们可能是魔王寨的魔王,也会是天庭中的神仙,不管什么恩怨情仇,百年之后都会成为你不能分割的回忆。”
有了这个神秘母亲为我撑腰后,我也留在了长安城中。
长安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尽管我现在学艺有成,只是这长安城治安好的很,都没有一个调戏姑娘的流氓出现,怎么行侠仗义?甚至还不如小时候,可以肆无忌惮跟小朋友们打架。
我是跟着母亲一起出来买胭脂水粉,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也懒得涂抹。母亲一直说,都已经是个大姑娘,该打扮收拾一下,将来好找一个婆家。
敢情,是为了把我嫁出去,才带我出来买胭脂水粉。
路过城隍庙前,那里有很多摆摊算命。
本来我也无心关顾他们的生意,谁知道突然有个喝酒醉的老头,将我们给拦截住。眯着醉眼:“云夫人,是你哈,那个老头我十多年前给你家员外占卜过一卦,不知道准了没,要是准了,能否先给老头结算下卦钱,这,这都快没钱买酒了。”
母亲脸色一变,刹那间苍白:“没准,一点都不准,泠泠,我们走。”说着就拉着我转身而去,不理会那白胡子算命老头。
算命老头再一次挡在我们面前,一双绿豆般的眼睛,上上下下盯着我:“果然是云泠泠,你果然回来了,前几日,我听说云员外去世了。夫人,这卦算准了,您的给我钱。”
这算命老头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姓张,自称是鬼谷子传人。别看他穿着邋遢、嗜酒如命,却是这长安城中的活神仙,跟神算子袁守城齐名,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他为人占卜算命时,从来都是卦不准不收钱,等卦应验后,再收钱,却没有一次不准。
“我回来,跟我父亲去世,有什么联系?”我蹙眉问道。
“给你钱,泠泠,我们走,不要理会他。”
母亲情绪几乎时空,直接将荷包丢给了他,便拉着我离开,没有给我机会,去等他的回答。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邋遢老头,那数着荷包中的银子大喊:“夫人,多了,多了二十两,以后您在找我占卜时,我免费给您占卜。”
这事情,我还是知道了。
是在夜晚知道,我瞒着母亲,跟着哥哥以及王小二去逛灯会,到城隍庙时,我找了个借口,甩开了他们。
因为我察觉到,哥哥仿佛是受到母亲之托,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让我从张老头口中知道一些真相。可我向来就是很执着的人,若是一些事情弄不清楚,便会吃不好,睡不好。
张老头见到我时,吓着将酒葫芦藏起来:“那,那银子是你母亲多给的,我也说了,下次她占卜时,我免费为她占卜,你,你不能抢回去。”
我撇嘴一笑,说:“谁告诉你,我是来抢钱的,我是问你,当年我父亲到底让你占卜的什么,算得什么?”
“你不知道?”张老头惊讶很。
我白了他一眼:“我若知道,还会来问你?”
“你回来还不知道?”张老头再次惊讶。
我无语吐了一口气:“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什么,我当初可是给你父亲说过了,你没有生命危险,很安全,但你们父女缘分已断,若是再见,必是生离死别,还劝过你父亲,不要找你,他就是不听,真是咎由自取。”张老大喝一口酒,淡淡说道,对生离死别仿佛早就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