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过神来细看时,牌河上分明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
不信邪的门松叶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一看,牌河上的确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刹那的幻觉?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咬着牙,头皮发麻的盯着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黑裙少女,渗出冷汗,门松叶子感觉自己脸上的寒毛都全部竖了起来!蹭蹭蹭森冷的感觉从脚底沿着脊椎一直蔓延到脑后,抬起手想抽张纸巾擦拭额头的汗珠,却发现手臂僵硬的竟不听使唤,抓了几下甚至都没能从盒子里抽出一张平时轻而易举就能抓出一大把的薄薄纸巾……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却发现在轻微颤抖。
不,不止是手掌,视线随着上移,手肘、手臂,肩膀——门松叶子骇然发现甚至就连她的整个身躯此时都在轻微颤抖着!
那种感觉,是生存链最底端生物面对天之领域最高者,天然——绝对无法抗衡的战栗!!!
“可恶......”指头攥的吱响,明明还没开战,可是心底深处的颤栗,以及扑面而来的铺天盖地地压迫感,门松叶子心里不由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嚎,明明只是个下三流的学校而已......明明,只是个连比赛都没有参加过几次的弱小学校而已……明明只是、明明只是——可是……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小学校会有这种让人绝望的压力啊——门松叶子一脸不甘、恐惧的望着对面平静坐着的黑长发女孩——
明明,还没开始开战啊……
“呀嘞呀嘞,小涟音做的好像有点过火了呀。”清澄休息室,几人围坐在室内的电视前,染谷真子推了下眼镜,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道“这不是都快把人家吓哭了吗,真是,话说这样真的好吗,会长?这可是还没开始正式打啊……”
“即便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不是吗。要怪。”竹井久双手抱胸看着电视屏幕,闻言无奈的回头道“就只能怪她们不走运吧,遇上了我们家的绝对王牌。”
“谁让涟音酱要第一个上场呢,我都没想到呢,不是吗。”
“接下来就看好戏吧,不知道初回战的音酱会做到什么程度呢,可真是令人期待——”
“她们也更加可怜了不是吗。”
“诶嘿嘿~!”
——
“要开始了唷,接下来的世界(时间)——”细束成一簇的黑发,在纤嫩柔指下勾上耳畔,长长的发丝从白皙的脸庞顺着下巴、沿着胸前而垂,散华涟音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牌河,无比空洞的墨黑眼眸分明是将在座三人全部包囊其内,但是却没留下任何倒映剪影,明明是在对着她们三个说话但却好像完全不是在和她们在座的任意一人交流,更像是对着某种不存在的东西(空气?)打招呼提醒一般,平淡,平常,无奇,这从未有轨的诡异感觉,令在座地包括门松叶子在内的三所高中地先锋选手别扭至极。
似被无视,却又没被无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
影子?
同时颔首,如临大敌的三人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确定了主要、应该说是唯一攻守目标——连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没有,从一开始,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清澄高中先锋选手走进场并坐在她们身前的那一刻开始,三人便已在这无声无息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流的,完成了攻守同盟!
——或者应该说,这是弱小生物面对独自领域以人力、灵魂、生命根本无法,完全、绝对!乃至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的强大顶尖猎食者,同时衍生而出的求生本能?
反抗,即是毁灭!!
“嘟——比赛开始!!!!”
“那么,准备,都已做好了么。”黑色的瞳孔瞬间猩红,原本安静柔顺披搭在肩头后背的长发无风自舞,还没反应过来三人眼中的世界已然崩塌!
仿佛一张摔碎的调色板,身后的背景、周旁的摄像机、不远处的墙壁,乃至离着一墙之隔的观众与解说全都尽数崩塌、破碎殆尽!如同身处另一世界——
压抑——恐怖——无声
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仿佛被一层看不见尽头的黑雾所笼罩地世界此时只余四人:
毫无着力点,连上下左右都不存在的无声空间,孤寂漂浮着的麻将桌——以及东南西北相对而坐的四人!
“这是什么?!”
三人大惊失色!然后同时看向那最后的一人——
“欢迎,无声之时……”
没有语言,没有表情,甚至连嘴唇都没曾动过,被剥夺了所有的声音,更不曾听到任何响动的三人却唯独读懂了这句,这句,没有任何道理存在于此的话语——
一脸茫然,连最基本理解都完全不能的三人此刻心中除了震撼外,剩下的也只有无尽地茫然……茫然,茫然,对无知事物的茫然。
明明没从任何地方响起的声音,为何会知道?
明明不是从耳畔甚至于心底出现的声音,为什么会存在?
为什么感觉无论何种声音都抛弃自己离身而去,被整个世界的全部声音都拒绝了的身心,却感觉能听到无数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自己周围飞舞响起……
三人眼中的茫然化为空洞,被声音吞噬了。被存在而又不存在的声音拒绝,然后吞噬了……
哗——啦——喀嚓——
黑色的时间破碎,空洞茫然空白的白洞世界降临。
周围的事物终于又被逐渐补上了色彩,久违的声音终于一点点从外界逃窜回自己的耳畔,内心……
……解脱。
眼中恢复清明,门松叶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从自己耳畔响起,那将自己从黑色无声世界中拉出并唤醒的轻响:玉白色的麻将在空中颤抖了几下,打着翻的落在了牌河,发出清脆的哀鸣——
“滴——”
比赛结束的刺耳铃声紧接着从耳边接连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才先锋战而已吗,呆呆的看着面前地牌河,为什么......为什么会响起比赛结束的铃声......
呆呆的,和其余两人一样,仿若木偶一样低下头,木然看着自己眼前的计分器——
似乎是一个小点,又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符号,随着外面传来的无数听不清地喧哗,三人模糊不清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上面所显示的那唯一一个数字:
0!
心脏跳动!
如同猩红的血液刺人眼脸——
上面静静跳动着的,唯有一个红色的零!!
瞳孔放大,心脏紧紧收缩!
“扑通。”重重软倒在各自椅子上的三人,没有丝毫气力与生气的,呆呆看着头顶天花板上刺目逼人的灯光,没有半点感觉,眼中充满了死寂。
“多谢指教。”微微鞠躬,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地散华涟音转身朝大门外离去,长发飘摇。
将手中的黑色阳伞轻轻撑起靠在肩头,被遮住半边侧面没有任何表情的白皙脸庞上,如泉水一般幽凉的眼眸中看不出半点涟漪。那看似纤细柔弱但此刻却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地娇小身影,伴随着清脆的风铃,走出大门——
“咔吱——嘭!”大门紧闭!!
背后,属于清澄的牌河上,一副欲将所有人吞噬殆尽的鬼牌低声嚼食,血肉模糊——
清澄高中,初回战·先锋,散华涟音——
一飞三家!
“哗——”
(PS:本来打算五一来发,BUT闲的蛋疼,早已问鼎最强王者的我连首胜都懒得拿咯,又是一个无聊的死圈钱游戏,嗯,最后一句腾.讯SB,骂的就是你个SB,不服来咬我呀?马SB我问候你全家未成年女性生理健康唷!不要谢我,我是隔壁生理教师,嗯,老王的哥哥王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