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欢迎光临!”白杨很准时的在第二十分钟的时候,走进了卡地亚的玻璃大门,导购员笑的一脸职业的招呼着她。【】
站在卡地亚正门内,将整个珠宝店如雷达一般的扫视了一圈,楞是没见着那个打他电话,让他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卡地亚的江川。
靠!
白杨怒。
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江川的号码。
“喂。”江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人呢?老子就在门口,你倒是给老子滚出来!”白老大自觉的用着很好的语气对着江川吼道。
“出门,右拐,向前五十米,古今珠宝。”说完,不给白杨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江川,你最好确实有便宜给我!不然老子跟你没完!”白老大飚了,握着手机,一脸阴飕飕的磨牙,然后在那几个导购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漂亮的转身出门,右拐,直朝江川嘴里的目的地而去。
古仿珠宝
江先生正陪着江太太挑着钻戒。
当然,江太太尽是往着那两到三千左右的看着。
结婚戒指,那不一定非得说越贵了越好的。它只是代表着一份心意,代表着一个她已经结婚的身份。之于丁宁来说,两到三千左右正是合适的,那样戴在手上不会让自己觉的那么的胆战心惊,不用处处小心翼翼的把自个的手指当佛一样的供起来。
“这个给我看看。”江太太在挑了好一会后,看中了一款“女人心”,价格不贵两千八百九十九,挺好的一个数,也是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好的。”导购员噙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拿钥匙打开玻璃柜,拿出江太太看中的那款戒指。
“江太太,你确定这款?”江先生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的小女人,“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估计江小柔来挑,那都不会挑中这一款。”
丁宁接过导购员手里的戒指,往自个左手无名指上套去,然后把左手往江川面前一伸:“你觉的不好看吗?我觉的挺好看的啊!名字也都别致的。好像有点大,麻烦你帮我换个小一号的。”丁宁摘下戒指还给导购员。
“好的。”导购员重新将戒指放回摆架台上,拿出一枚小一号的又递给丁宁。
“你好,欢迎光临。”导购员职业性的招呼声响起。
“江川!”白老大略有些怒意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白杨“腾腾腾”的迈着步子朝着江川和丁宁走来,眼珠子对着店里又是如雷达一般的扫了一圈,没有见着司马追风那个男人婆,倒是见着一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江川翻他一白眼:“你的速度有所下降了啊?老白。”
“人呢?”老白瞪他一眼。
“钥匙。”江川右手往丁宁面前一伸。
丁正接过导购员递给她的小一号的戒指打算往无名指上套去,见着江川问她要车钥匙,便是把手里的钻戒先还给了导购员,然后从包里拿出车钥匙,递给了江川,“你给追风把车送过去吗?”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杨,“追风今天小夜班,估计得九点左右下班。”
“那机会已经给你制造了,有没有便宜占,那就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了。”江川直接把车钥匙往白杨面前一扔,一脸“哥们很有义气”的瞟一眼白杨。
白杨双手接住被江川抛的老高的车钥匙,冷哼:“没有你制造的机会,老子同样也会自己制造机会的!哼!哎,不对呀,”似乎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欠抽的看着江川,“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出任务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江川再翻他一个白眼,“这足以说明我不止高速还高量,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既没速度也没质量?”
老白笑的一脸邪肆,对着江川挑了挑眉梢:“找个时间比比。”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丁宁看一眼江川,对着白杨说道。
白杨扬了扬眉,“说!”
丁宁转眸看向江川:“我该怎么称呼他?”
“老白!”
“白杨。”
江川与白杨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先生,”丁宁斟酌了一下,觉的这样的称呼比较合适,然后是一脸不太确信的看着白杨,“你对追风来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今天这钥匙我觉的还是不用送了。”
白杨抿唇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着江川瞟一眼:“你这女人挺有意思的。得,不打扰你们了。不过大川,你可得记着我的好,要不是我,你哪能这么快的把人弄到手了?”说完朝着丁宁抛一抹略显暧昧的眼神,“祝你好运。”说完,往空中抛了抛那车钥匙后转身离开。
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白杨远离的背影,好像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最后四个字“祝你好动”是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转眸问着江川。
“看上你的追风大侠了,什么意思。”江川白她一眼“怎么这么白”的眼神。
白杨跟追风大侠?
对上眼了?
速度这么快?
比她还快?
他们俩个不就政审那天见过一面而已嘛,这么快就给对上眼,狼狈为奸的勾搭上了?为什么她不知道呢?
丁美人,其实你家从侠还没跟白老大对上眼,是白老大对你家大侠对上眼而已。
“你好,这是你要的小一号的戒指。”见着白杨离开,导购员这才重新往丁宁这边靠近,将那枚小一号的钻戒笑意盈盈的往丁宁面前一递。
“谢谢。”丁宁接过戒指,然后重新往左手无名指上戴去。
大小正好合适,戴尔在手上也是十分的奈看。
这枚戒指的钻不是整颗的,而是九颗小碎钻镶起,外面八颗,中间一颗。初看之下,倒也觉的这钻挺大的,不过丁宁看中的不是钻的大小,而是款式与价格都是她喜欢的。九颗小碎钻组起来,就好似一朵盛开的梅花的形状。款式取名叫“女人心”。
女人心。
挺好听的名字。
丁宁觉的,这个名字挺适合她此刻的心情的。
有一种初为人妻的喜悦心情,又有一丝忐忑不安的七上八下。有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彷徨。真正的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心情,她此刻全都有了。
重新将戒指摘下,交于导购员手里,“那就这款吧。”
“好的,请到收银台付款。”导购员始终扬着职业性的微笑,很是有礼貌的对着江川与丁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再看看男款。”丁宁微笑,结婚戒指,那自然得是一对的。只她一枚,那何谓婚戒?
“好的。”
“不用了!”江川着导购员说道,然后转眸看向丁宁,“我不能戴的。”
丁宁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就是他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不允许身上戴任何首饰,就连婚戒也不能戴。既然是工作要求,那也没有办法。
对着江川浅浅的一笑,转眸向导购员:“那就一枚。”
“要不要再看看其他,耳环项链什么?”江川轻声的问着丁宁。
丁宁摇头:“不用,我又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戴着不习惯,也觉着别扭。一个戒指就够了。”
江先生失笑,这小女人倒是挺容易满足的啊。一个三千不到的戒指就满足了?
刷了卡,合过导购员已经包装好的戒指,两人相携出了珠宝店。
“现在去哪?”丁宁坐在副驾驶座问着江川,系着安全带。
“江太太,你肚子不饿吗?这个时间不应该是晚饭时间吗?”江先生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一脸愉悦的看着江太太。
“可不可以不去一品阁或者尚品宫?”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先他之前说了出来。
“那你说去哪?”
“回家行吗?”
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不过天还是很亮,甚至还有一屋暗红色的夕阳西下后的霞光。
江川的四平八稳的开着车子,微微的侧头,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坐在身边的丁宁,“江太太,你倒是挺会替你老公省钱啊。戒指三千的就够,结婚竟然说晚饭回家自己做。江太太,你这算是勤俭持家吗?”
老公?
这两个字让丁宁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了一层红晕。
是啊,从现在起,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了。她也不再是单身一族了,走上了已经妇女的行列了。
呃,不对!
她是已婚了,可是还不是妇女,她现在依旧还是黄花闺女。
不过,今天晚上可就说不准了。
今天晚上?
好吧,丁宁觉的她的心情再一次的复杂了起来。
晚上,首长要那什么,她该怎么办?拒绝还是迎合?
拒绝,好像于理不合哎,她现在是他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老婆。那什么,拒绝的话,是不是不太道德?
可是,迎合?
她又该怎么迎合?
心莫名的有些慌了起来。然后,莫名的脸颊上的那一抹红晕更红了,红的差不多快赶上那煮熟的大虾了。
“江太太,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为什么你的脸会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耳边传来他那打趣中带着使坏般的声音。
呃……
江太太回神。
丁宁,你脑子进水了啊!
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
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去想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事情。
其实,江太太,这件事情,它还真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事情。它是一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
“勤俭持家不好吗?”丁宁红着一张首长嘴里跟猴屁股没什么两样的脸,一本正经的对着首长说道,“这是传统美德。再说了,这戒指,”说着,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看了一眼,继续,“这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的。所以,并不在贵重。我觉得刚才那个就挺好,戴着舒服,看着舒心。”
“那么男人呢?”江先生笑的一脸暧昧的看一眼江太太。
“什么?”江太太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江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的嘛,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现在戒指戴着舒服了,那么男人呢?坐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呢?可是用着舒心,看着养眼?可是合你的意?”江先生眼角挑了挑,笑的一脸邪魅中带着痞样的看着丁宁。
“噌”的,丁宁脸上刚刚退下去一点点的红晕又给爬了上来。而且红的是直至脖子下面的胸口处了。
她哪里知道用着舒不舒心,她又没用过!她怎么知道用着舒不舒心。养眼,倒是真的挺养眼的。至于合意,那应该怎么说?到底是合意还是不合意?好像还是挺合意的吧。
红灯
江先生停下车子。
“啊,你干什么?”沉浸于思考中的丁宁,乍的一个黝黑的脸颊出现在她眼前,近在咫尺,让丁宁猛的吓了一跳。
鼻尖差一点就触到了她的鼻尖,那双深邃如墨一般的眼眸就这么直视着她,一眨不眨。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喷撒在她的脸上。倏的,丁宁的脸红了又烫了,这会是比那猴屁股还要红了。
为神马嘞?
因为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想起了刚才在公司楼下的那一记热吻。然后这一会,他那熟悉的温热再一次喷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还带着一抹悸动的感觉。心跳再一度加快了,丁宁瞪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大气不敢哼一声了,就那么呼吸着从他鼻腔里喷撒出来的气味。
江先生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直视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对着她继续喷气:“想知道用着舒不舒心,一会回去用了不就知道了?”
丁宁默……
他是她肚子里的虫啊?怎么就知道她在什么什么?
直接伸手将那停在她眼前不到半公分外的俊脸,“江先生,已经红灯了。”
江先生勾了勾唇角,笑的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坐正身子,双手重新回到方向盘上,然后继续向前行驶。只是,右手在回到方向盘之前,状似无意其实是很故意的朝着江太太的那红的发烫的脸颊上划了一下。
摆明了就是吃豆腐嘛。
江太太:……
“家里好像除了米之外,什么都没有。怎么烧饭?还有,那米好像也有大半个月了呢?也不知道还能不以吃。江太太,你确定是要回家做吗?”江先生嘴里的这个家,自然就是市区里的那个家,而不是江太太嘴里的那个军区大院。
废话,今天什么日子!
那当然是要过二人世界的。
军区大院,那么大人,还有他什么事?
所以,江先生很有主见的今晚坚定不回军区大院。
丁宁这才算是明白,他说的家里跟她说的家里完全不一回事。
“那先去市场买菜吧。”江太太秉持着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
“你确定现在菜场还没关门?”江川不太确定的看着她。
丁宁点头:“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江先生抿唇笑了,笑的一脸由内而外。
小区的菜场果然还没有关,丁宁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去买菜。江川倒是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着她。
十五分钟后,便是见着丁宁两手各拎着袋子朝着车走来。江川赶紧下车,接过她手里的袋。还真是不止买了菜,也买了米了。
五分钟后,便是到了家门口。
这次江川两手都拎着袋,于是很自然而然的对着两手空空只拿着自己包包的丁宁说道:“开门,钥匙在左边裤袋里。”
丁宁翻他一个白眼,一脸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钥匙,气定神闲的再斜他一眼,拿钥匙开门。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之后,江太太学聪明了。就算这个钥匙不怎么用得着,她也随身携带了。万一,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样的,她也不至被他捉弄了。
可不,这次不就用到了嘛。
哼!
丁宁很是得瑟的下巴一扬,开门进屋。
江川跟在她的后面进屋,其实这一次他真是没打算在捉弄她的。钥匙确实就在他左边的裤袋里的。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了,至少这小女人还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了。
丁宁买的的菜倒也是简单。
一个龙虾,一个油菜,一个排骨,还有一个苦瓜。
丁宁换了凉拖后,便是进了厨房。这样子看起来,倒也是熟门熟路的样子,也没什么别扭的,就好似他们每天都是这般回家,做饭的样子。
系了围裙,关上厨房的玻璃门,便是开始洗手为自家男人做羹汤了。
江川站于客厅里,透过那透明的琉璃门,看着厨房里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小女人,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了,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丁宁在厨房里洗着菜,完全没感觉到外面的男人正用着一抹脉脉柔情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又转身出了屋子。
丁宁烧好一个菜端出厨房的时候,餐厅和客厅里都没见着江川的影子。丁宁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应该是进洗浴室冲凉去了。
本来说好了出任务至少得一个礼拜的,这么急急匆匆的赶回来,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可见他有多赶。那去冲个澡也是正常的。
是以,视线情不自禁的朝着房间的方向望一眼,然后重新回了厨房。
这样的日子其实挺不错的,有一个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难道说之前跟追风还有小妞住一起,就不是家的感觉了吗?
不是的!
那种家的感觉跟现在这种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种家,是她们认识太久,自然而然也就从朋友升级为家人的感觉。她们之间可以什么都说,没有任务隐瞒,因为她们是家人。但是她也知道,那个家,随着她们各自找到另一半步入婚姻的殿堂,早晚都会成为只一个屋子而已,又或者对于她们来说,那里将会成为她们永远的第一个家——娘家。
可是,现在这种家的感觉,是一个男人跟女人重新组成的家,是需要双方用心的去经营的。是需要双方付出爱和信任的。只有爱和信任的存在,这个家才能更好的维持着幸福。
爱和信任?
想到这里,丁宁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那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透着浓浓的幸福的微笑。
电饭煲里,正煮着爱心晚饭,腾腾的热气从那阀口里往外冒着,厨房里透着一抹淡淡的饭香,当然还有江太太那浓浓的爱心。
丁宁煮好最后一个菜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那么傻傻的呆在了厨房门口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餐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束鲜红娇艳的一玫瑰花,中间是一束纯白色的百合,满天星拥簇着玫瑰,玫瑰又环抱着百合。淡淡的花香溢进她的鼻尘,盖过了她端在手里的龙虾的味道。
玫瑰花很大一束,丁宁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枝。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在她与他登记结婚的这一天。
这个男人,对她是用心的。从见面起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只会是为她好。尽管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月的时候都没到,只不过才二十来天而已。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好像十个手指还数不完。可是,她却能满满的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一份心意,对她的那一份疼爱与关心。尽管他有时候挺流氓的,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做出过过份的事情。就连kiss,也是到了今天才吻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让她伤心的事情,而且还好几次的替她挡了那些无聊而又故意的找茬的人。
他的身上穿着的依旧还是军装,原来他并没有进洗浴室冲澡,而是下去给她买了这束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束花。
心如果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除了感动,还有一抹满满的喜悦,丁宁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鼻尖有那么一点酸,她的眼眶有那么一点湿。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要对他好,这辈子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定要把心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傻成这个样子?”见着她就这么端着盘子,傻楞楞的站在厨房门口,双眸湿润还有些红红的在他与那束玫瑰花上来回移动徘徊着。这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可是却又透着一抹可爱。江川噙着春风一般的浅笑走至她的身边,一手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盘子,另一只手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扎在脑后的马尾,说的轻松而又温馨。
随着他的声音,丁宁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束玫瑰花上移到他的脸上。看到那唇角处噙着的那一抹如春风般的微笑时,丁宁承认,这一刻,她不止沉沦了甚至可以说是沦陷了。深深的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沉沦于他对她的好之中。
其实丁宁真的很容易满足的。
只要你对她稍微的那么好一点,她便可在满足的跟得到了全天下一般的。
“为什么?”丁宁抬眸望着笑的一脸春风中透着对她的疼宠的江川,木楞楞又一脸茫然的问着他。
“嗯?”江川正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搂着她的腰打算走向餐桌去,听到她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低头看向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杏般的美目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轻声浅笑,端着盘子搂着她走至餐桌边,然后在椅子上坐下,很是顺手的便是将她往怀里一带。丁宁就那么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突如其来的怀抱,突如其来的身体拉触,让丁宁一下子好像有些不太能适应。微有些扭捏的在他的怀里挪了挪,好像从想他的大腿上站起,离开他们怀抱。然而,江川却是没在要放开她的打算,那搂着她腰际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凝视着她双眸的眼睛亦是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温柔。布着粗茧的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握于掌心内,对着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江太太,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可是……”丁宁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她的眼睛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有那么某个地方是那般的揣揣不安,总觉的是这般的不真实。
当初她与明俊轩在一起的时候,明俊轩也是这般的说的。也是用着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着她,可是结果呢?他前一刻还在跟她说着,宁宝,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明天我就去买个戒指把你套牢了。可是,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他便已经与宁言希给鬼混到床上了。是不是对着宁言希的时候,他同样说着那些甜言蜜语。
杨小妞说,男人,那永远都是下半身动物。可以对着你说着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他可以一脸真情实意的用着他的双眸无比温柔的看着你。可是,下一刻,他却可以跟另一个女人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滚着床单,直到弹尽粮完。男人的嘴和老二是永远可以分开的。所以,杨小妞的人生格言那就是:姐玩感情,可是从来不玩身体。身体是自己的,玩不起。感情是别人的,随时可以game—over。
其实她知道,江川与明俊轩绝对不是同一类的人。她更明白,她前一段感情的伤害没理由让他来埋单。只是,不知不觉的,心里的那一份不安就这么突然之间的跳了出来。其实这段时间,她真的都没怎么想到明俊轩那人了,也似乎没怎么觉的有心痛的感觉。
只是,当听到江川说这话,又对她这般的好。让她想起,其实他们从认识到今天领证,也就那么二十来天的时间。她这也算是赶了一回潮流,竟来来了个闪婚。然后,随着杨小妞说过的那话在她的脑子里响想,她便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揣揣不安的七上八下了。
他说,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她还不是他女人的时候,他也是对她那么好的有没有?更何况,她也确确实实的真的还不是他的女人。
其实她真的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的,她也从来都不是这般多愁善感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份善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爬了出来。
他精粝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让她低垂的头抬起,双眸与他对视。如墨石般的双眸熠熠生辉的直视着她,“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明俊轩。
洞察力如此厉害的江川,又岂会看不出来她内心的那一份不安。
丁宁摇了摇头,她从来没觉的他和明俊轩是同一路货色的人。事实也是,这段日子来,她对他也是有了一定的心动了,“我知道啊,我只是……”
“只是觉的还不是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微有些挑逗,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那看着她的双眸更是有着一抹隐约可见的满意之色。
丁宁双眸大瞪。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疾言厉色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知道啊,就连她心里想着这一点,都能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先生微微的凑唇近她的耳际,用着非一般诱惑人心的声音哑声的说道:“江太太,等会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如此是不是对你好更是天经地义了?嗯!”
丁宁的脸瞬间的红了,就连耳根子与脖子全都通红一片了。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因为坐在他的腿上而离地的双腿更是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了。
她有想开他的怀抱,从他的大腿上站起,可是那双手就好似钢筋铁臂般的圈着她,楞是不让她有半点离开他的机会,甚至还与他那健硕的身体接触的更加紧密了。他的手臂有意无意间的碰触到了她那柔软的b+,尽管是隔着t恤,t恤里还有一个bra,可是,丁宁怎么就觉的好似就那么坦诚相对的与他接触了呢?
丁宁窘。
窘的头垂的更低了。
“我,肚子饿了,吃饭。”丁宁没理由找理由的找了一个十分适时宜的理由,然后扎脱着想离开他的怀抱。这次,他倒是十分配合的松开了那圈箍着她腰际的双手,让她离开了他的大腿。只是却在松手之际,很无耻的说了这么一句:“江太太,一会你老公我一定会喂饱你的。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丁宁默……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今天不回军区大院,非要来这里了。
大院那么多人,今天又是他们领证的日子。那要是回去了,他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耍无赖,装流氓吗?
不能的好不好!
估计这要是回军区大院,这都没他的什么事了。就江小柔那熊孩子就一定比他更过度活跃了,再加上奶奶,那还有他的份吗?所以说,首长大人这算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举动啊有木有。
丁宁坐在椅子上,埋头苦干,不再说一句话,也不再哼半个字。一心只想吃自己碗里的饭,填饱自己的肚子。剥了壳的虾仁,一只又一只的放入她的碗里。丁宁抬头,这才发现,他的面前已经堆了满满像小山一般的一堆龙虾壳,可是那虾仁却是一只不落的全部都进了她的碗,下了她的肚。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吃你的,不用……”
“别废话,赶紧吃。”江先生直接打断了江太太十分委婉的拒绝,继续剥着虾壳,往她的碗里放着虾仁。
“我吃好了。”丁宁吞下最后一口饭,一只虾仁,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红着脸离开了餐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手拿摇控器打开电视机,开始漫无目的的找着电视节目,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是知道她要想看什么节目。
江川三两下的扒完了饭,开始收拾起桌子。
“那个,我来吧。”丁宁起身,朝着餐桌走去。
包包里手机响起。
“接电话,碗我会洗的。”江川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着丁宁一脸自然而然的说道。
丁宁还想说什么,但是手机一直响着。无奈之下,先接了电话再说。
电话是江小柔同学打来的。
“小娘,你和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呢?”丁宁刚接起电话,连个“喂”都还没来得及说,那边的江小柔便是急急的问着了。
“呃,”丁宁有些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小柔同学的话了。然后转眸看向江小柔的亲爸,江川同志,三步并两步走至他面前,直接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小柔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跟她说吧。”说完,直接将这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丢给了首长大人后,转身进了厨房。
嗯,相比于回答江小柔同学的问题,她更宁愿选择洗碗。
丁宁洗好碗出厨房的时候,江川没在餐厅里,客厅里也没他的身影。他房间的门开着,房间里的灯亮着。
这人倒是好,一吃完就直接洗澡去了?这样好像对身体不好的吧?
丁宁赶紧大步朝着房间走去,“哎,你才刚吃完饭,不要马上洗澡啊。起码也等个半小时……啊!”整个人被人抱住,搂下了健硕的怀里,江川火热的双眸直视着她,“江太太,你老公的名字不叫‘哎’。”
“放手啦。”丁宁挣脱,奈何那双手跟个钳子似乎,钳的太牢了,根本就没掰不开。
“为什么要放手?”他圈着她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脸上的笑容很是邪肆,眼眸里烧着一簇簇熊熊的火苗,“江小柔刚才问我,什么时候给她添个弟弟江小刚?”
丁宁无语……
这熊孩子为什么什么什么都说的这么直白呢?为什么,什么什么都那么懂呢?她到底是七岁吗?为什么一个七岁的孩子懂的事情就那么多呢?
“我怎么知道,这事得问你啊,我哪知道!”丁宁一脸娇羞的垂下头,用着如蚊子咬般的声音说着。
“嗯!是得问我!”江川很轻快的应着,然后看着丁宁眼眸里的那一簇火烧的更旺了,直接将丁宁凌空一个抱起,“啊!”丁宁惊叫,下意识的便是双手攀向他的脖子。
“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开始行动,当然必须得有江太太的配合。”说着,抱着丁宁就是往大床上走去。
“不要了,刚吃完,肚子撑着。”
“正好,有助于消化。”
“你还没洗澡,身上有汗臭味。”
“现在就去洗,顺便你也一起洗吧。”
“不行,刚吃完,不宜洗澡的。还是等等吧,一会再洗。我先看会电视,看会电视。”
丁宁本以为江川会继续耍无赖,当流氓的。却是没想到她话刚说完,他便是放开了她,然后从她的身上起开,很是正经的坐在床沿上。
这倒是让丁宁有些摸不着他的思绪了。
“过来。”江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丁宁坐到他的身边。
“怎么了?”丁宁很是听话的起身,往他身边挪了挪。
从裤袋里拿出刚才在珠宝店里买的那枚戒指,打开包装盒,拿出戒指,然后执起丁宁的左手,将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去,“江太太,从今天起,你已经踏上已婚路了。你是有男人和女儿的人了,所以,可千万别在外面招蜂引蝶了,懂没?”
丁宁看着无名指上的“女人心”,好一会,然后伸手往他脖颈上一圈,笑的一脸千娇百媚,对着他吐气如兰:“江先生,从今天起,你又有女人了,所以千万别到处捻花惹草,懂?!”
又?
江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医院
司马追风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出电梯正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司马医生,办公室有人找你。”一护士推着装有药水的车子,与司马追风经过时,抿起一抹浅笑,对着司马追风很是好心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司马追风点头回笑,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司马追风以为找她的人,那自然就是病人的家属,却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个被她当成是“制服的诱惑”的军人!
然后司马追风凌乱了,大脑短路了。
------题外话------
昂,今天吃不了肉鸟。本来还想再码个两千的,不过貌似两千写不完哎。那就放明天吧,明天咱开荤,然后顺便把追风大侠的奸情也来一点。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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