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正落着雨点,是那种如同毛毛细雨丝丝缠绕,虽然不大却能轻易的沾染人的精神的衣服。
李浩渺独自打伞走在溺水路上,旁边的行人在飞速的奔跑之中。
“既然不是倾盆大雨有什么好跑的。”李浩渺摇头说道。
可是行人急促的呼吸已经告诉他了,为什么急速奔跑,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等待他们的家。所谓下雨回家本身就是一种心理的安慰。
李浩渺站在雨中,手中握着伞,听着雨声打在了伞上,雨滴下落的让人雾从班别,一种不断地把那种无从目睹的小雨点从前方吹拂过来,李浩渺的身上不一会儿就沾染上那腥思的雨滴。
他不在意,整个阳城弥漫着一种安居乐业的平静。
可最有可能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中,安居乐业本身就是一种缺乏向上的勇气。
雨滴缓慢而固执的下着,像是连倾注都打不起精神来。
李浩渺慢慢的往前走着,不看茶馆也不看酒楼,没有花朵也没有灯火。他的眼中没有风景只有目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尽头一座府邸安静的在那里树立着,不争不抢就像是那座府邸上面挂着的牌匾:镇国公府。
何为镇国?不就是不争不抢安静树立,只有它立在那里,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立在大夏的王国之中。
李浩渺看着真安静的府邸,今晚却并不安静。
庞大的镇国公府就像是机器一样在转动,消息不断的流进流出。
最后只见一鲜衣少年从镇国公府中大步走了出来,走得竟然是正门。手中还牵着一匹强壮的马儿。
“二少爷,老爷吩咐下来今夜谁都不许出门。大少爷已经将房门紧闭,求你还是不要出门了。”一个仆人求着少年。
少年一副鼻孔朝着天上骄傲的表情,毫不理会仆人说了什么。
“哼,今夜珍宝阁一年一次的拍卖会举行,小爷我能不到?至于大哥不去,那是他没有本事去,他可有银子去?自然闭门不出了。小爷今天去定了,给我让开。”少年对着仆人说道。
他一步跨上了自己的骏马,手一挥往远处跑去了。
行人看见他的马匹出来,全部都躲了起来,生怕马匹踩到自己,那可无人收尸的下场。
李浩渺见那些慌张的行人,以及毫无顾忌的少年。
他想起了吕尚的一句话:大夏如今可是烂透了。
李浩渺撑起雨伞在淅沥沥的雨中离开,他行走的速度看似很慢,实则十分的快速,就连周围的人只感觉到一阵白影从身边晃过,李浩渺就已经路过了。
李浩渺一直走一直走,从阳城的一头走到了另外一头,终于来到了另外一个府邸: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的建筑和镇国公府不同,护国公府的人也和镇国公府不同。
如果镇国公府像是一个柱子,那么护国公府就像是一面盾牌,一个保护着大夏的盾牌。
李浩渺往其中看去,只见每一个护卫身上都包裹着层层的盔甲,像是那战场上怕死极了的将军。
“张浩歌!”李浩渺对着护国公府说了一个名字。
他记得她,曾经他们也是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日子,不论好坏,他们也都用性命救过彼此,不论成败。
所以李浩渺在护国公府多停留了一会儿。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所遮盖,护国公府的张浩歌站在菊花之中,她担心自己这满院的菊花被雨给淋坏了,于是细心的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