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割腕放血救回了傅燮的性命,却假称给傅燮服用了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自是让傅燮之子傅干躬身拜谢不迭。
刘表安抚傅干一番,又让他暂时陪在尚且昏睡的父亲傅燮身旁,随后便领汉阳主簿杨会出得卧房。
“杨会多谢刘公,救治我家太守之恩!”
“杨主簿莫要多礼,你也知刘某与南容之间的关系,刘某又怎会见死不救呢!”
刘表安抚汉阳主簿杨会一番,随后却是开口说道。
“现今荥阳发生叛乱,朝廷平叛大军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凉州,此番刘某也是擅作主张出兵救援你等。”
“此外单凭刘某帐下这三千人马,是万万不可能平定凉州叛乱的。”
“刘某会让他们尽量牵制韩遂叛军,杨主簿且去城中通知冀县百姓,看看有多少人愿意随本侯撤回关中右扶风。”
汉阳主簿杨会也知撤回右扶风陈仓,才是保全有生力量的最好方法。
何况刘表此次出兵都已经是擅作主张了,又怎能苛求他防守汉阳冀县呢,是故杨会自是躬身应命的退去。
刘表与汉阳主簿杨会交谈之际,帐下医曹掾张机便已熬煮好汤药,并端去给傅燮服用。
而刚等杨会离去片刻,张机却已神情振奋的来到刘表跟前,随后一双灼热的大眼睛紧盯着刘表。
“主公,属下观傅太守气息沉稳,性命无忧,大为诧异。随后却是听得傅公子讲述,是主公给傅太守服用了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
“不知主公可还有这种丹药,属下想琢磨琢磨药方,日后说不得能救无数百姓性命呢。”
听得张机之言,刘表不禁有些尴尬,毕竟总不能把自己拿去给张机研究吧。
随即刘表却是想起三年前平定南阳黄巾叛乱之时,从南阳黄巾首领张曼成处得来的丹方与血红色丹丸。
这两样东西拿给张机研究研究倒是正好对口,于是刘表自是开口道。
“这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倒是没有了,不过平定南阳黄巾叛乱之时,本侯倒是得到过一张丹方及两粒血红色丹丸,待回返南阳宛城之时,本侯再取来给你好生研究研究。”
张机闻言,自是兴奋的拜谢不迭。
“仲景,以南容现今的身体情况,可能回返右扶风陈仓?”
听得主公刘表的问询,张机也知凉州局势,只是考虑到傅燮的伤情,他还是皱着眉头的回应道。
“傅太守伤势太重,虽已妥善处理,但还是不宜颠簸!”
刘表闻言眉头微皱,但考虑到凉州局势,还是无奈的下令道。
“仲景且寻一架牛车,多垫几床厚被子,待妥善安置好傅燮之时,你再紧跟他身旁,随时处理突发情况,今夜我等便回返右扶风陈仓。”
主公既然已经下令,张机也不迟疑,自是躬身应命而去。
不多时,领兵追杀韩遂、马腾、王国叛军的荀攸、刘磐、黄忠几人,也领军赶回汉阳冀县。
“主公,我等领军追杀十余里,共计斩杀叛军三千余人,目下韩遂叛军已狼狈的逃向陇西郡方向。”
听得刘磐禀报战果,刘表自是开怀的夸赞几句,随后刘表却是神情一肃道。
“现今已经四月中旬了,考虑到凉州叛军声势太大,非我等三千人马所能抵挡,本侯决议今夜便护送傅燮,及冀县百姓回返右扶风陈仓。”
“我给你们留两千精骑、六千战马,你等视情况而定,适当拖延韩遂叛军进军的步伐。”
“现今也不知道荥阳叛乱,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等护好后路的同时,也当尽快赶回右扶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