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荀爽几人便领荀攸、荀彧等一众荀氏子弟,尽皆随陈寔老祖一起去往陈氏待产的小院。
刘表牵着长子刘琦的手,一路飞奔,一路问询具体情况。
此时的刘表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这嘴巴莫非开过光不成。嘀咕难产就难产,嘀咕十一国庆生产,就十一国庆生产。
待到得陈氏待产的小院,刘表方才知晓前后情况。
原来早晨刘表接到信使呈递的书信,去忙活之时,陈氏便觉得腹部隐隐作痛。
已然生过两个孩子的陈氏,自然知道这是要生产的先兆,于是陈母和稳婆、产婆自是忙活了起来,待得午后陈氏要生产的征兆越发明显。
到得傍晚时分,陈氏正式进入了分娩时刻,陈母以及产婆也在产房中忙活一应事宜,府上的侍女们也端着热水进进出出。
可分娩了大约两刻钟,也不见孩子出来的动静,随着陈氏气力的耗散,陈氏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
产婆见是遇到了最怕遇见的难产,是故一边令人准备参汤,做最后的努力,一边让院里等待的刘琦去通知府中主人,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最坏结局。
刘表到得小院,络绎不绝的侍女正端着热水进进出出,门口则是两个稳婆来回指挥一应侍女忙活诸般事项。
此时的次子刘琮正在院子里的桌案旁小声抽泣,刘琮见得父亲刘表到来,仿佛找到了依靠,瞬间奔至刘表身旁大哭起来。
“爹爹,她们说娘亲难产,娘亲会不会,会不会……”
“孩儿要娘亲,孩儿要娘亲……”
得知爱妻陈氏难产,刘表本就心烦意乱,再有刘琮这一般吵闹,更觉烦躁不堪,简直恨不得给刘琮两巴掌,让他安静下来。
不过刘琮毕竟也不过六、七岁,还是忧心母亲安危,方才如此。
是故再怎么烦躁的刘表,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火气,抚摸着刘琮脑袋安慰道。
“没事儿,没事儿,有爹爹在呢,有爹爹在呢!”
轻轻安抚片刻,逐渐止住哭泣的次子刘琮,已经无暇顾及刘琦、刘琮兄弟俩的刘表,自是叮嘱长子刘琦照看好弟弟刘琮,随后便朝着产房门口快步跑去。
待听得产房里陈氏若有若无的嘶吼声,刘表的整颗心瞬间像被一把攥紧了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数十年时光,自己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离别,哪怕党禁解除之后,自己领兵征战之时,也曾手刃过不少贼兵。
可当自己至亲之人,自己的爱妻陈氏面临这等可能危及性命之事,刘表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是故刘表快步奔至产房门口之时,竟然准备冲进产房,试图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以求挽救自己妻儿性命。
可正欲冲进产房的刘表,随即便被两名稳婆给拦住了身形,两名稳婆一边把刘表往外推,一边焦急的说道。
“哎哟,公子,这产房不干净,男人可不能进去呀!”
被拦下的刘表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又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听得陈母的声音传来。
“快让让,快让让,参汤来了,参汤来了。”
刘表连忙让开身形,扭头一看,正是岳母大人端着参汤,领着两名侍女过来,随后则是紧随其后的陈纪、陈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