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拦,李氏家主李威眉头一皱,心中大为不快。
不过看着眼前这些雄壮的侍卫,那满含杀气的冰冷眼神,李威还是不得不停顿下脚步来。
貌似自己这样的一家之主,在这些人面前似乎也跟蝼蚁差不多啊。
只怕自己再往前迈上一步,说不得就要血溅三尺了。
李威不得不再次审视审视自己,似乎架子摆的太高,看来面对这等朝廷官长还得多多放低姿态才是啊。
是故李氏家主李威稍稍调整情绪,随即笑着拜道。
“雉县李氏李威,闻听南阳校尉刘表驾临此地,特携酒肉前来拜会。”
李威通报来意之后,自是安静的等待着南阳校尉刘表的召见。
毕竟哪怕是郡中都尉之职,都属于郡中要职了,更何况刘表的南阳校尉之职,那又岂是普通人想见就见的。
这还得等侍卫禀报刘表,刘表允诺之后,才会对李威等人放行的。
这时刘表与黄忠看望完病重的黄叙归来,正坐在正堂闲聊。
黄忠听闻妻兄李威来访,遥指院门口的李威父子,对刘表拜道。
“此人便是我那妻兄李威与他孩儿,我那妻兄性情稳重,待人宽厚。”
“这些时日以来,也是多蒙他照料末将的妻儿,末将方能安心深入山林寻觅仙草。”
刘表闻言,微微点头,看这李氏即是黄忠的妻兄,又对黄忠有些恩义,于是便开口言道。
“那汉升且引他入内吧。”
黄忠来到院门口,述说刘表的指令,一众屯骑营骑士自是应诺放行。
如此李氏父子方能携仆从带着酒肉,跟随黄忠进入院内。
黄忠引众人入得院内,一边走,一边跟身旁的妻兄李威说道。
“我主刘表,乃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主公现任南阳校尉,统帅南路大军,平定南阳黄巾叛乱。”
“我主乃仁义之君,黄某之前久久寻觅而不得的仙草,便是蒙主公所赐,如今叙儿应是性命无忧了。”
李威闻听黄忠所言,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刘表竟然还是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李威心中也顿时火热了起来。
毕竟刘表若只是单单一个校尉,哪怕是妻弟黄忠已然投效于他,也还是不值得自己舍下这份家业,去誓死相随的。
可刘表不单单是南阳校尉,还是汉室宗亲,那他先天便有更高的起点,日后说不得有望三公九卿之位。
自己若是能够投效,最次也能当个县令,若是刘表能登高位,自己日后说不得还能登上一郡之长太守之位。
当然君择臣,臣亦择君,自己是否投效刘表,以及刘表是否接受自己的投效,还得待会儿详细了解之后再说。
不过就目下所知情况而言,自己对刘表还是非常满意的。
毕竟刘表除了汉室宗亲,南阳校尉这些身份加持之外。
还舍得赐下珍贵的金钗石斛、赤色灵芝这等仙草灵药,救治自己那苦命的外甥黄叙。
李威也不得不盛赞一声刘表仁义,毕竟能舍得拿出仙草灵药,救治部属亲人的主公,再怎么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当然刘表能舍得拿出金钗石斛赤色、灵芝仙草这等宝物,一来确实能救自己那苦命的外甥黄叙的性命,二来也是收黄忠之心,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同时李威也为自己的这个妹夫,深深的感到高兴,因为他深知外甥黄叙在妹夫心中的地位。
毕竟自两年前那一场瘟疫,他们南阳黄氏这一脉可真的就是一脉单传了。
刘表能救得黄叙性命,只怕自己这个妹夫定然是誓死效忠刘表的了。
这时李威一旁的孩童听后,一脸兴奋的问道。
“姑父,那表哥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好转了。”
李威虽然比黄忠还要年长三岁,但李严却比黄叙还要小上一岁,是以称呼黄叙为表哥。
黄忠闻言,满怀憧憬的笑着点点头。
随后一行人入正堂拜见南阳校尉刘表,而仆从们则在院内准备烤全羊的一应事宜。
“南阳雉县李氏李威携子李严,特来拜见南阳校尉大人。”
来到正堂,李威恭敬的向刘表躬身行礼道。
黄忠所言此人还是颇有情义之人,是以刘表对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此刻又见其恭敬有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刘表也很是和善的说道。
“李家主莫要多礼,快快请起,坐下叙话。”
李威、黄忠等人,依言坐下,刘表则向李威问询起一些事情来。
问了问乡里百姓佃户的生活情况,以及是否了解雉县乃至更南边西颚以及宛城的黄巾叛乱情况。
李威的回答还是让刘表比较满意的,李氏佃户的租税也是五成,这在整个大汉应该也都算是比较低的那一批了。
因此刘表对李威好感又多了几分,此人确如黄忠所言是个待人宽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