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晚,刘表回到北军中侯府,正与荀攸等一众部属讲述今日见闻。
这时门房快步来报,宗正刘焉长子议郎刘范前来拜见。
刘表闻言一愣,叔父刘焉有四子,长子刘范字伯玉、次子刘诞字仲玉、三子刘瑁字叔玉、四子刘璋字季玉。
那一晚拜会叔父刘焉之时已夜深人静,是以未曾见得几位兄弟。
此时夜色已深,刘范来访定有要事,是以刘表忙起身相迎。
刚起身几步,管家已引得刘范到得厅堂。
刘范见得刘表出迎,也是笑着躬身拜道。
“弟刘范,拜见兄长。”
刘表笑着将刘范扶起。
“伯玉,快快起身,都是一家人可莫要多礼。”
刘范起身看着刘表,拱手拜道。
“明日家父六十大寿,还请兄长赴家宴一聚。”
刘范说完,环视刘磐、荀攸等众人,拱手拜道。
“明日各位英杰,也请过府一叙。”
刘表听得刘范话语,这才想起此事,顿时一拍脑袋,愧疚道。
“你看我这脑袋,这两日着实有些忙昏了头。今夜未曾亲至不说,还劳伯玉来请。”
“伯玉且放心,明日我等定然早早入府,为叔父贺寿。”
原来前段时日刘磐、于禁等人自山阳老家赶来之时,刘父就特意让他们带话,让刘表前去为叔父刘焉贺寿。
只是这几日刘表被朝臣、阉宦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给气昏了头,是以竟然忘却了这等要事。
刘表本欲留刘范再坐坐,刘范却是言道还有几家叔伯要去拜访,是以刘表亲送刘范出府。
次日小朝议一结束,宗正刘焉,光禄勋刘宽,甘陵国相刘虞,谷城门侯刘洪,侍御史刘陶等一众宗亲,相携而去。
宫城之中的阉宦耳目见此,自是飞报皇帝刘宏。
皇帝刘宏闻言,微微皱眉。
朝中宗亲历来独来独往,也不参与朝廷争斗,今日这般作为是怎么回事?
刘宏心中多少有些隐忧,难道宗亲也与朝臣一般,要结党隐私不成,是以急忙把中常侍张让叫到身旁询问。
中常侍张让闻言,多少有些无语,是以连忙解释道。
“陛下,莫不是忘了,今日正是宗正刘焉六十大寿啊。”
皇帝刘宏自继位以来,还是颇为重视孝道的,因此对于朝中宗亲长辈尤为亲厚。
每逢宗亲长辈大寿之时,不说亲往贺寿,但至少也会有一份厚礼送上。
而昨夜自己还刚刚提醒过皇帝刘宏,今日是宗正刘焉六十大寿,怎么陛下转眼间就给搞忘了呢。
皇帝刘宏闻言,方才醒悟,于是吩咐道。
“且备上一份厚礼送上,今日中午宗正府上定然宾客盈门,朕去了,宾客们反而放不开,待今晚朕再亲往贺寿。”
张让闻言,自是躬身应诺。随后领一众阉宦到西园金库中准备上一份厚礼,再前去为宗正刘焉贺寿。
而一众朝臣见刘焉等人相携而去,四下打听之后,也才知晓今日是刘焉六十大寿。
现今叛乱四起之际,宗正刘焉也未大摆筵席,是以也并未通知朝中公卿此事。
不过朝中公卿本着人情世故,也各自回府,要么备上一份厚礼亲自前去贺寿,要么则派亲近子侄送上一份贺礼。
刘表及一众部属,操练士卒之后,也是早早赶往宗正刘焉府邸。
到得宗正刘焉府邸门前,刘范带着三个兄弟刘诞、刘瑁、刘璋相迎。
刘表见此自是欣喜的拱手言道。
“表特携部属前来为叔父生辰贺。”
刘范四兄弟自是拱手拜谢。
一旁于禁、刘磐递上贺礼,刘诞、刘瑁亲手接过,又命管事纳入府库之中。
这时刘范为刘表介绍起三位兄弟来。
“兄长,这是吾之二弟刘诞刘仲玉,三弟刘瑁刘叔玉,四弟刘璋刘季玉。”
刘表拱手致意,刘诞、刘瑁、刘璋也都躬身拜道。
“刘诞、刘瑁、刘璋见过兄长。”
几人见礼一番,随后刘表也为刘范四人介绍一众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