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靠近西北,临城虽小,也多少受到了正魔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影响,不见往曰人来人往的繁华热闹,几分萧条,几分萧瑟,即使在春花遍地开的季节里仍旧挡不住落寞。
两个华天门弟子并行走在临城的城道上,大摇大摆,目光横扫左右,不时掠过一丝冷笑。
“妈的,这是什么破城,环境不错,却没个像样的家族。要不咱们是兄弟俩随便找上一家,就能敲上一笔。”
“谁说不是,他妈的。早听到说这些靠西北的地方,常有人公然与魔道做交易,赚得满盆钵。怎么咱们这么一来,就什么也没有了,白让老子兴奋了好几天。”
“咜咜咜…”
忽然,街角处又一位华天门弟子急匆匆地跑来,一脸兴奋,神采飞扬。
“言路,金子书,你们在这里,太好了…”
“吴奎,什么事让你那么兴奋,难道你现了木易那畜生了?”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吴奎一口气还没喘停,一听两位同门的话,顿时直翻白眼,心中暗忖,口口声声称人家木易是畜生,真要现木易,你们早就吓腿软了,装什么象?
“不…不是,你们不知道,我一不小心就现了这临城的秘密!原来这临城的财富都聚集在城西的萧家!”
“什么?真的假的?你哪听来这种消息的?不会是误传吧,当心被人给利用了。那些散修家族歼猾似鬼,利用我们除掉对手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言路将信将疑地说。
言路的怀疑不无道理。如果一个城的财富集中到一个家族中,这个家族肯定风头极盛,不可能进城那么久都没有听说吧?
反倒是,自从玄黄大陆开始混乱混乱以后,一些散修家族连续吃了大亏,便有另外一些散修家族识时务,但凡万华仙宗、华天门、万归仙岛的弟子上门,只要亮出招牌,就会很识相的拿出元石以及各种修炼炼材。拿出这些后,还会说哪家有钱,哪家有宝,其实都是谎言,鼓动三宗弟子替他们灭杀对手呢。
所以吴奎的话,并没让苦于无财可捞的言路、金子书如何激动。然而吴奎很坚定,非说这不是假的,是有人暗中告诉他,在得知三宗开始满天下寻找木易时,临城萧家就迅速集中财产,分九处转移了,暗通消息的人就是萧家一个比较重要的人,言辞凿凿。
见吴奎这么坚定。言路、金子书也不禁心动了,要真是这样,那可就了。什么找木易,见鬼去吧,鬼才有那么傻真去找木易,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城西萧家,也有庄园,但是不大,与那些动辄占地千亩的家族庄园相比,简直可以称上一句寒酸。
整个庄园也就几十亩大,除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像样的牌匾外,里面简直是粗陋,连个花园都没人打理,杂草丛生。
吴奎三人来到萧家前时,都有些怀疑了,这个萧家真的聚有整个临城的财富吗?
“喂,你们三个是什么人?”一个萧家家丁见三个陌生人在门口徘徊不去,不禁走过来大声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吴奎爷爷是华天门护法!还不让你们家主出来迎接?”吴奎声色俱厉地怒吼道。
家丁见来人凶恶,又自称是华天门护法,顿时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六魄,连连低头弯腰,口称不敢,却又为难地说,“我们家主在会客厅招待客人,只怕分身乏术…”
“混账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招待什么客人,狗屁客人!给本座速速滚进去,告诉你们家主,不管他在招待什么客人,立刻出来迎接本座,否则本座现在就拆了这个破烂庄园…”吴奎再一次暴怒,眼里冒着烈火,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
家丁被吴奎吼得直缩头,再也不敢说什么,直接回过头,急匆匆地走进了萧家。
吴奎还觉得不解气,吐了口唾沫,还用脚踩着来回划了两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什么玩意儿,就这破烂地方,老子能光临就算够给面子了,什么狗屁家主居然还接待客人…”
言路顿时大笑,“哈哈哈,这种散修家族是不入流了点,但再不像样也有个三亲五戚,有几个客人也没什么奇怪。关键是这个家丁,竟然以为他们家住在接待客人就不用出面迎接我们,嘿,真他妈的天真,没见识!”
“等会儿见到那什么萧家家住,不管他有没有元石供应,都要给他个好瞧的!哼,连个家丁都敢小瞧我们华天门,真是活腻了!”金子书接口道。
三人静等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想象中的萧家家主急匆匆的、小心翼翼到、笑脸迎人的、率领全家走出大门迎接。反而,过足了一炷香时间,才见到一位驼背老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这老人不仅行将就木,苍老堪怜,更连点修为都不懂,纯粹就是一个凡人!
吴奎、言路、金子书顿时勃然大怒,萧家竟然这么看轻他们,正待作,驼背老人说道,“三位华天门的客人请进,家主及客人在会客厅等候!”
“等你妈…”吴奎恼羞成怒一巴掌直接翻出去就要拍死驼背老人。
言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迅速出手将吴奎拦住,不顾吴奎的诧异,阴狠地说,“别着急,咱们就进去看看,萧家招待的哪门子客人,竟这么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