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我不敢。”
“瞧你,快说吧。”
“我怕……怕您想起不高兴的事儿。”
“什么会让我不高兴啊?”弋阳公主苦笑着道:“难不成跟他们父女俩有关?”
崔嬷嬷小心翼翼的点头,“是啊,是跟郡主有关。”
“悦儿?怎么了?”
“奴婢……奴婢就是想问您。”崔嬷嬷大着胆子,她想着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夏知了呢吗?
有她在,公主不会有事的。
“到底是什么?英玉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崔嬷嬷点头,“奴婢是想问您,您当时看到小郡主的时候,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公主,公主……”
崔嬷嬷后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她就不该心急,看到公主的反常,她赶紧喊人,“知了姑娘,知了,快进来。”
夏知了还在跟温珩打闹,听到崔嬷嬷的撕心裂肺的喊声,赶紧进屋,可是弋阳公主已经发病。
没办法,夏知了只能给了她一针,这才让她睡着了。
崔嬷嬷又要给自己一巴掌,却被温珩拦住了。
“崔嬷嬷,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这样了?”
崔嬷嬷叹了口气,说出了原因,“我……我也是太心急了,想着要是小郡主还活着,那公主肯定会很高兴的。”
夏知了看着懊悔的崔嬷嬷,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崔嬷嬷,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这事儿急不来的,况且,我娘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也不清楚,万一不是,我们都能接受这个结果,可是我怕公主她承受不住。”
崔嬷嬷红着眼点头,“我知道,我刚刚就是太心急了,我的错。”
“没关系的,公主的病不是很严重,她其实病的是心里,需要带她走出来。”
“知了姑娘,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说,我家公主喜欢你,无论怎样,都请你治好她。”
崔嬷嬷说着就要给夏知了跪下。
夏知了赶紧拦着她,“嬷嬷,您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崔嬷嬷一怔,“我……恩将仇报?我没有啊!”
“您怎么没有!”夏知了嘟着嘴巴,“您给我下跪,那不是咒我呢吗?我可受不住,那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崔嬷嬷这才明白,然后更加不好意思了,“我……”
“那我去洗碗。”
“嬷嬷,这个您也不必了。”温珩笑着道。
“为……为什么?”崔嬷嬷慌了,怎么什么都不让她做了?
“她刚刚输了,输的人洗碗。”温珩笑道,然后背着手离开。
夏知了撅嘴,崔嬷嬷哪里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洗碗啊,“那个,还是老奴来吧。”
“算了吧,愿赌服输,崔嬷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夏知了气呼呼地道。
哼,该死的温珩,居然石头剪刀布能够赢她的人还真是不多呢。
好气啊!
不行不行,待会儿再来一遍。
可惜来几遍都没用,她一度怀疑,温珩是不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她出什么他都能赢呢。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