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一说,此子心计颇深!”路怀德道。
“更可怕的是,他今年才八岁!”谋臣道。
“八岁?!”路怀德脸色微变,道:“你的消息确切吗,他背后莫非真没有人?!”
“就是他,臣也不敢相信,因而多翻查探,才得此确切消息,确实是他,八岁的冯璋,陛下,有人就是天生睿智,这一点,是有天赋的……”谋臣道。
路怀德沉默了一瞬,喃喃道:“八岁,朕的路遥也才八岁,朕唯一的公主,却只能被困在北朝廷中,无法脱身,任人宰割,认贼作父……”
“陛下,”谋臣担忧的道。
“我廷的人已经到了京城,只是苦于人少,路远,无法动手带回公主,当初在晋阳时,都不好带,如今在京城,哪怕增派了人手,也是杯水车薪,更加艰难了……”谋臣道。
“是朕无用,太窝囊了,天下谁人不笑话朕呢……”路怀德道。
谋臣道:“公主身上,怕是也有秘密的……”
路怀德身体不好,咳了一声,打起精神道:“怎么说?!”
“冯璋与公主,是师姐弟的关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师父王谦,此人是个江湖术士,以往声名不显,但这几年才知道他是天演门的人,陛下,这其中,真的就是巧合吗?!”谋臣道。
路怀德微微坐正了身子,道:“天演门,是何来历,哪个江湖门派,怎么以前未闻听说过。”
“天演门很神秘,很多传闻都不可考,不可为真,但王谦此人甚为神秘,只怕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谋臣道:“此人很擅推演之术,对风水算命,很是在行,但他算命先生的名头,怕只是个由头,他逗留在晋阳,为的是什么,臣细细想来那冯璋突然的崛起,就很值得人推敲了……”
路怀德坐不住,郑重了神色,站了起来,道:“……那王谦只收了公主与他二人为徒?!”
“正是,如今此人在京城厮混,不知谋算着什么……”谋臣道:“臣虽能猜测一二,却真的做不得准,但这冯璋应当不是寻常之人。”
“天下大乱,命出蛟龙,也并不奇怪……”路怀德道:“在知道他们的目的之前,还是要多拉拢他,若真是蛟龙,足够路显荣头痛的了……”
“的确如此。此子当真不凡。”谋臣道:“他在晋阳所为,其格局,是王之格局。不是一般的贼匪可比。”
路怀德拧着眉,静静听着,脸色极为郑重,道:“继续说。”
“他在晋阳所作所行,行的是帝王之道,帝王之心术,只怕那王谦传授的正是此,这个王谦并不是一般术士。”谋臣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他现下拿下漕运,只凭着晋阳一城,便胁制了江水流域的几乎所有地段,如今北朝廷服软,其它州府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能齐心与晋阳对峙,所以现在都是晋阳这边说了算……”
“晋阳现在粮价平稳,归田于民,春耕时更放粮种,更吸引天下流民和义士,府兵征兵,百姓趋之若鹜,”谋臣定了定神道:“更可怕的是,他征集了很多商人,集资,集人,欲疏浚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