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抬起头来,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管家道:“官府真的在分地,有些以往人家的家奴放了出来,分了田产和房屋,为良民了,对之前的事却只字不提,以往被圈占的地也还了原主,官府还说过段时间集中一起种子,不要钱,只凭地契即可领相应的粮种……”
魏坤心中震惊,听着管家又说道:“……另外,郭冬,郭家主他……好像抢了朝廷的军饷和官粮,现下正在交涉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并没有对晋阳用兵,相反,好像还在与郭冬谈判……”
这一切,实在是颠覆了魏坤的认知,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荒谬了。
“劫朝廷的饷银和官粮,不像是郭冬能做出来的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魏坤道:“不管如何,咱们所有晋阳人,全被卷进去了,只要朝廷动兵,以后,无论反贼还是良民,俱都会被朝廷屠城,以前是有前车之鉴的……”
管家听的心惊,腿有点软,道:“……爷,县令大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呀?!”
“不是王县令,他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精明,”魏坤道:“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管家道。
魏坤一直叹气,他也猜不到,当局者迷,他现在一头雾水,人是蒙的,能到哪里猜去,打死也猜不到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多亏以往的良善,才能保存至今,这个人太可怕了,他手上掌握着全部的信息,似乎对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魏坤道:“难怪他敢,郭冬敢,王县令敢,以往这二人多谨慎小心的人,现在却……如此胆大到逆天,这背后之人,只怕非泛泛之辈!没想到啊,郭冬竟然敢打劫朝廷的东西……”
“朝廷若暂时屈服,爷,你说……这晋阳……”管家忧心忡忡的道:“咱家的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下去呢。”
“所有人都在等朝廷的态度,若是朝廷暂时和平,还不明了吗,外面那些人,那些追逐利益的大商人,会捧大把钱财来贡献给晋阳城,只为了能将生意从晋阳过,不然你以为外面码头上那些商船粮食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人还没等朝廷表态,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怕是灰色边缘沾边的商人,他们倒是极会审时度势,胆子也够大……”
魏坤说着顿了顿,又道:“外面那些官商还在等着呢,再这样下去,只怕也得服软了,这一招真是厉害,拦腰切断的,总会屈服的……郭冬他也是真敢,他是想将那些人的生意抢过来,与朝廷做军粮的生意,这么大一笔生意,他如何想来……”
“爷,那郭冬本就是个狠的,现在郭家就他一个,当初下手,可是将郭家老爷子也气死了,郭老爷子不肯下葬,他也找人压下去了,这样子的狠人,做出这等事来,只怕早就在心里憋着做个大事了……”管家道。
“你说的不错……”魏坤轻叹了一声。
“爷,咱家的这些辅子粮价怎么办?!”管家道:“一直以来进价高,进了晋阳城也是按最低价售出的,虽然价格比以往还是很高,但是再降,咱们就亏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