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论是否捐款,我们帮助华夏人民的老朋友搞建设都是应该的,在兰方交大校名问题上,我们也没什么原则性分歧嘛,都是小事啦都是小事啦。”
徐校长哆嗦着把话语无伦次先暂时圆一下,他也不好说满,毕竟顾鲲也没公布他愿意捐多少钱呢。
如果只是几个亿人民币,那还不至于出卖那么多支援力量。但口子必须先留好,要为一会儿的见状随意腾挪留出足够的空间。
顾鲲很满意这个效果,他也顾不上尊师了,搓了下手指,有女秘书给他点过一支雪茄,然后顾鲲也不吸,只是摆着那个姿势,心平气和地说:
“我买个车都1亿欧元了,毕业后首次正式给母校捐款,总不好比买辆车还便宜……那就五个亿吧,我说的是美元。”
捐个款而已,比买辆车多是应该的,跟买游艇就不能比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数字已经足够起到综合宣传效果,同时还能置换到足够的利益。
最关键的是,看起来决策过程还那么的轻描淡写,让徐校长恨不能在顾鲲开口前灌他几杯酒、让他在神智更加飘忽的状态下说出这句话。
“卧槽!五亿美元就是这么随口说的啊!早知道再让人把你伺候舒坦点才给你机会开口,可惜了,太可惜了。”徐校长内心悲叹,随后则是狂喜,这种复杂的交织,难以言表。
顾鲲玩味地观察,看着徐校长短时间内沉默不语、却脸色数变,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又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不由好奇地打断对方的沉思:
“嘿?我说话呢,你倒是表个态,这事儿成不成。”
“成,当然成,”徐校长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清醒一下,强行靠仪态才压制住。
五亿美元,相当于四十个亿人民币。
如今大学的办学经费远没有后世宽裕,哪怕是十几年后,每年经费轻松过百亿人民币的,也就清华北大这俩地方,因为只有这些是拿着全国的支持的。
到了地方上的大学,沪江的复旦也好交大也好,都不是经费上全国第三有钱的,反而是江南省的金陵大学、东海省的东海大学这些更有钱,尤其东海大学年景好的时候能够冲一下百亿级别——
这是因为东海大学把东海省其他好的大学吞并了不少,等于是集东海一省之力的教育资源在供这个大学,而且东海省经济也还不错,才能有这个档次。
沪江的经济虽然比任何一个市都强大,但毕竟规模上比不了人家一整个省。而沪江第一梯队都有复旦交大同济三个亲儿子要养,也就分得薄了。
交大一年的全部办学经费,包括科研拨款,如今有20个亿人民币就顶天了。顾鲲的这笔“知名校友”捐赠,就相当于全校两年的全部预算了。
有这样的钱进来,你就是让校长自罚三瓶茅台那也得陪啊,还是对着瓶吹的那种。
如此想明白了之后,徐校长大包大揽地举一反三:“校名的问题,我去解决,大不了就把性质变更一下,弄成协助办学而不是开分校。市里会想办法支持的,而且大不了我们一二添作五,从其他兄弟学校也拉一些师资资源过来——
你们兰方交大的专业设置,不是要配合贵国的产业结构的么。除了船舶与海洋工程这些,我们最专业,其他海事专业、旅游管理类的,我帮你从沪江海事专科、沪外、华师三家,找一些精英骨干来。我会跟他们互通有无交换资源的……”
顾鲲微微点头,暗忖徐校长果然是上道。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不会以为这5个亿美元的捐款,你可以随便花吧?要做外联协调、置换资源,我不拦你,但是最多只能动用其中1个亿美元。剩下4亿美元,我可是要定向捐赠,专款专用,派人监控使用流程的。”
徐校长这才略微冷静了一些,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专款专用,那也是肉烂在锅里了。给外校协调资源,加上市里的资源,两成足够了,而且绝对是最公事公办的好事。
“那也成,你顺便说说吧,这些专款准备给哪些专业?”徐校长敞亮地追问。
“主要还是给咱出身的海院,确切地说,以船舶工程的研发为主,海洋工程的施工技术为辅。比如说,搞一些填海造地的工程应用技术、吹填船的研发,研究出来的成果,我在兰方的奔马环礁造棕榈岛的时候肯定要用。
但我也舍不得仅仅为了我一个工程去研发那么多技术。将来知识产权捏在我手上也没法变现,所以就借花献佛吧,凡是你们觉得,在南洋周边海域,可以用得上的海洋工程技术、兰方目前的工程承担不了全部研发的,就可以从我的专项捐款里走。”
顾鲲的主意打得很正,如今这几年他的安全,是靠着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后,南洋各国的同仇敌忾换来的。将来要是西方战争贩子再要重返亚太,顾鲲也有些危险。
所以,他就当是为了自己的长久安全捐点钱吧,也好到时候有人保护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