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分钟内,一切都结束了,海面上任何有火力威胁可能性的小艇都被打成了碎片。只剩下几条真心过来捞鱼和卖海鲜的船,从头到尾没有用过武力,才被暂时放过一马。
但顾鲲的人也已经通过扩音器喊话,要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妄想逃跑。如果敢开船逃离就立刻开火。
所有人都轻易震慑住了,然后高健雄就开始带着人打捞活口。
“别杀我,他,他才是我们的主人,我只是个监工。”
几分钟后,两三个獐头鼠目肤色很深的印尼监工,在捞上来的一些昏迷者和尸堆里只认了一番后,找到了苏吉卜,就立刻磕头如捣蒜地向高健雄求饶告密。
翻译也连忙把这些话翻了出来。
这些肮脏的家伙甚至没有资格被带到“朱森号”的甲板上,而是顾鲲从大船上放下来一条小艇,让高健雄在小艇上初审这些家伙。
高健雄一挥手,旁边两个黑水安保的壮汉就走上前,一人扛起昏迷的苏吉卜一条胳膊,然后其中一个保安一个膝击撞在苏吉卜肚子上,另一个保安一个肘击拍在苏吉卜背上。
两下重击同时命中,只要是溺水的人、不是已经死了的,恐怕立刻都会暂时醒来。
至于醒来后会不会再次因为重击而很快昏厥,就不是高健雄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哇——”苏吉卜猛烈喷出一口海水,被肚子上的膝击剧烈痛醒。
“没死?没死就好,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身份、是不是大头目,还是你上面还有人?”高健雄一把捏住苏吉卜的下颚,抬起对方的脸拷问,那手劲儿,似乎对方一言不合就可以把它的下颚骨给卸了。
一边盘问,高健雄内心也在盘算着老板顾鲲刚才的吩咐:如果对方已经是大头目了,那么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上面还有更大的头目,那么尽量救活,让他带路去剿灭更大的大鱼。
苏吉卜已经吓懵逼了,他甚至都没考虑过是否要用“国际关系抗议”的手段质疑对方是外国人却在印尼经济专属区内搞事情。
毕竟他们只是一些奴隶主,国际关系不是他们有资格考虑的。
他现在只想活下来,下意识就攀咬:“我……我不是大头目,我上面还有人,我只是被人指挥逼着来的。”
他这番话完全是瞎说,纯粹是出于本能想减轻自己的罪责。事实上,今天的事儿就是他自己临时起意、见财起意。
他上面的老大,平时只管给他提供出货渠道和抽佣,根本不会安排日常经营。
但是,苏吉卜却不知道,这句话真的让他暂时留下了一条性命,让他显得还有点利用价值。
“哦,是么?那你倒说说看,是受了谁的指使,说出来,可以考虑饶你不死。”高健雄很满意这个结果,循循善诱地盘问。
……
十五分钟后,高健雄回到“朱森号”的舰长室,等着向顾鲲汇报。
他还看到老板的女秘书莎拉诺娃,在旁边愁眉苦脸地拿着一张单子给顾鲲预签,似乎是在汇报“朱森号”的定损情况。
顾鲲一边签字,一边还神色自若地骂骂咧咧了一句:“槽,就这么点小伤,还要上千万修理费?看来要好好榨一榨那些垃圾的宣传价值了,不然这买卖亏啊。”
顾鲲口中提到的货币单位,应该只是人民币,也就是预期修理费一千万人民币。
而“朱森号”的损坏情况,经过初步损管鉴定后只有三四处金属射流对表层船壳的穿透,还有百来个轻武器子弹留下的小凹坑和掉漆。另外就是水线部分的防鱼雷隔仓里的防水阻燃泡沫要换一些。
只能说世界第一豪华游艇的一切配置都太贵了,随便换点钣金油漆都那么多钱——罗罗那种工具车,双拼色油漆掉了原厂修复一下都报价二三十万人民币呢,那么大的船,倒也确实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