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成折回来就听见季老太爷这句话,他面色很是不好看的坐在季老太爷下,说:“父亲。你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只怕不是为了儿子的事情烦心,你是有别的事情烦心吧?”
季安宁伸手轻扯一扯季洁悦,两人低声跟宁氏告辞离开。二园里。长辈们的热闹,做晚辈的人,是不易久留多看。两个小女子放慢脚步声音,她们只听见季老太爷的冷笑声音。二园的院子门,在她们的身后轻轻的合上。
季老太爷瞪眼瞧着季守成,说:“你不用说那些多余地的话。这些年,你是一直瞧不上我这个做父亲的人,认为我没有出息,不能给你做靠山。如今你又比我强了几分?在官场上,你是呆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走吧。”
季守成端过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他瞧一眼硬挺着脖子的季老太爷,说:“父亲,我们进书房里好好说话,虽说是春天暖和的天气,可是在这院子里,春风吹着还是冷了一些。”季老太爷头一扭,冷笑着说:“有什么话不能在人前说,我用得着跟你躲起来说话吗?”
季守成立时默然下来,季老太爷侧头瞧着他的神情,冷声说:“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季守成抬眼瞧着他,说:“父亲,你想听我说什么?”季老太爷顿时无语起来,他瞧着人到中年的次子,突然想起这二十多年来,父子早已经不曾交过心说过心里话了。
父子两人沉默的坐在院子里,季老太爷在宁氏请他留下来用餐时,他起身离开时,跟季守成说:“你跟你大哥说,不用去理会那些人。我年纪大了,早就修心养性过日子,我眼光再差,也不会去沾那种不干净女人的边。”
季老太爷离开后,季守成在院子呆了片刻,他就起身去了书房。他是闲了下来,可是他新近接了一些幕僚的活做,现在瞧起来一样的事情多,他需要忙的地方太多。宁氏跟在他的身边,有心想跟他打听两句,瞧着他的神情,又不敢直言相问。
季老太爷冲进二园里闹事的事情,季守业知道之后,也只是跟布氏低声感叹一声说:“难为他现在想起来要尽父亲的责任,只是太晚了。老二是一个心里明白的人,仕途已经无法有所作为,他换一条路来走,未来不能走得宽敞起来。”
布氏多少是为季守成惋惜不已,她低声说:“我也觉得老二这样太可惜,他要是再熬上几年资历,是不是能往上提升一些?”季守业瞧着布氏的神情,他轻轻点头说:“老二的资历是足了,只是再提升也是虚职。
老二也是有家有小的人,他有雄心,我们做兄嫂的人,就一心要成全他。他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他能做的事情多,我瞧着还是有人愿意赏识他。老二从小就比老三的心眼多,他在外面行事能护自个周全。
老三啊,别瞧着精明外露,处事到底不如老二精明强干。你早些安排老三媳妇跟着他去上任,我就担心他脑子热,他又在外面遇见什么可怜人,又犯下糊涂错。他这样多情次数多了,总会有一天官职捋掉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