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对他做这种事情,他便像受到了挑战,对此满是执拗与抗拒。或许,还有些许的恼羞成怒。
但正因为如此,才说明她的那些揣测离他的核心部分很近了。
“沈总,聊聊我的报酬吧。”
沈叶白侧首看她。
傅清浅解释说:“你不是雇佣我了嘛,我们这样算是雇佣关系吧?”她接着又说:“我的行事风格,沈总可能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力求解决沈总的心理困扰上,我自认还算尽心尽力,绝对没有耍滑头。值得沈总为我支付薪酬。”
沈叶白迈着大长腿,只看脚下的路,半晌没有应答。
傅清浅等了等,又说:“我也要过日子啊,不然每天这么陪沈总转悠,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她说的有点儿夸张。
沈叶白也知道她在故意添油加醋,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悔改。他仍旧漫不经心的:“说说你的理想薪酬。”
傅清浅不说两眼放光,但明显笑了一下。
“唔,一般的心理治疗是物价局定价,我们和医院不同,大都按市场定价。以我的工作年限,是每小时六百块。”
沈叶白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一天几小时你自己统计,月底秘书将钱打给你。”
傅清浅伸出手来。
沈叶白眯了眯眼:“干嘛?”
“握握手啊,合作愉快。”看他不动,傅清浅主动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凡事讲明白一点儿,才更容易掌握一个度,也更有利于日后的合作是不是。”
沈叶白抽出手:“你在记仇!”
傅清浅双手围成喇叭状,对着山顶发出一阵啊呜的叫声。
“是啊,真想变成狼一血昨晚的耻辱。”
沈叶白拿“你是奇葩”的眼神看了她两秒钟,神色还是忍不住缓和,眼底隐隐约约的蕴了层笑意。
一直抵达山顶,哗,眼前的湖光山色实在美极了。
湛蓝的天空下,一山连一山的苍翠迷离到天边,群山裹挟着一汪碧湖,俨然晶莹剔透的翠绿宝石。湖中漂浮的竹筏上有人在拍婚纱照,曳地婚纱一直浸进湖里,远远看去,似激起的千堆白雪。
傅清浅深吸口气说:“乘着竹筏去放歌,应该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你先坐上去,看还能不能唱得出。”
傅清浅白了他一眼:“能唱也不唱。”她叫上沈叶白:“去那边转转,看到有人在游泳。”
沈叶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真有供人游泳的地方,边上带袖标走动的,貌似是酒店专门配备的救援工作者。看不出,小小的一家黑店竟别有洞天。
“老板还是个土财主。”
傅清浅啧啧:“被沈总夸赞也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沈叶白看了她一眼说:“被我讽刺也不见得可以直接入土为安。”
傅清浅拿不解的眼光看着他。
沈叶白难得耐心的跟她解释说:“欲生欲死都不能。”
“噗嗤!”
傅清浅没忍住,一下笑了起来。
沈叶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看吧,我讲冷笑话也是一流。”
傅清浅赞叹说:“还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