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默不作声，却默默地为宋扬沏上茶，桌面上就有一套茶具，林凡自然有这个眼色。

宋扬见林凡不做声，脸上闪过一丝好笑，“你心里不服？”

“不敢，我怎么会敢不服？如果不是政府为我擦屁股，这次我真的很难收场。”

宋扬敲敲桌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成功了是你赢得几百亿财富，你输了对国家没有任何损失。我支持你，政府支持你，是因为你做这件事的初心，因为你想为国家做些什么，这个事情打动了我们。”

林凡再次默然，再次为宋扬默默地斟上一杯茶。

“所以我希望你心里能有个底。”

“宋叔，我过几天可能会去英国一趟。”

“什么意思？”宋扬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了，宋暖在英国。他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说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林凡摊摊手，“能有什么意思？我要去英国谈工作，如果宋叔需要，我可以帮你带一些东西给小暖。”

宋扬看着林凡平静的神色，脸色也平静了下来，平静到让人不知道他是怒还是真的若无其事。

“你来的用意是什么？”

“我就是想问一下是否还有收购华润的可能，如果没有，我会将目标转向其他大型超市。”

宋扬忽地笑了，“所以，你是把这当作一场交易？”

林凡摇摇头，“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凡，我看着你欺骗我女儿的感情，然后再帮你办事，我看起来很蠢吗？”

林凡脸色大变，立刻开口解释道，“宋叔，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了。我欺骗宋暖的感情这件事从何说起？我如果真的想欺骗她，只要给她一个虚假承诺，她就会留在国内，留在我身边，而不是远走英国。”

“所以你才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当初的拒绝只不过是想让我把你当成一个不爱权势，品格高尚的年轻人。”

林凡只能苦笑，“宋叔，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看我？”

宋扬不置可否，“我帮你了很多事情，原因就是宋暖。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宋暖马山就要订婚了。”

“订婚？”林凡大吃一惊。

“和王家订婚，想必你也知道是哪个王家。”

林凡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日被宋暖拉来假装相亲的王卓，“小暖喜欢他吗？”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还有，华润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

林凡嘴角满是苦涩，但还是向宋扬鞠躬表示感谢。

人走了，茶也凉了，宋扬喝了一口茶，幽幽地叹一口气，希望林凡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自己在政府并不是一言堂，还有很多人存在啊........

坐上车的林凡其实也并没有很愤怒，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宋扬不欠自己什么，帮自己是因为宋暖，不帮是本分。

林凡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自己提出去英国看宋暖，当时是真的把这当作一场交易了吗？可听到宋暖要订婚的消息，为什么那么痛苦？

这个问题注定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