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安和小七一看,没法不进屋了,战战兢兢的走进屋里,关上门。
站在店中间,开始左右打量,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普通。
但是谢不安是多年老鬼,仔细一打量,就发现不普通的地方了。
先说吧台上的两尊财神,
供财神这件事,有的时候灵,有的时候不灵,这方面看个人的机缘,也不是每个神像都有正神的分身在里面。
但是,无论什么材质,塑造成正神的模样,一般都会有普通人看不见的神光,有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因为神像都是开过光的。
这两尊文武财神,就厉害了,一点神光没有,一丁点也没有,就像是一只打开的灯泡,却不发出光线那么奇怪,神光内敛。
再说这个吧台,不是实木的,就是普通胶合板的,价格低廉,全是甲醛,普通得不行。
谢不安却看到了一层血光,包围在吧台周围,很薄一层,由于吧台是朱红色,不仔细,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来,就没有看到,不敢用手去摸,只是这层血光,浓密而粘稠,就像一片血海,越看越诡异。
看完吧台,谢不安想随便在餐桌找个位置坐下,不过,空空如也的条凳,就是坐不上去,好像有一个透明的屏障或者已经坐了一个人一样,试了两次,都没有坐下,直接把屁股弹开了。
谢不安开始害怕了,作为一个灵,他都有点害怕了。
抓着小七的手,就想开门出去,怎么用身子撞,玻璃门就是不动,就像天生长死了一样,又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一扇门,是一堵墙。
小七注意到父亲的惊恐,拉了拉手,
“爹,你看窗口那几盆花,在动。”
听到小七的话,看向落地窗前的三盆花,一盆龙骨,一盆麒麟树,一盆霸王鞭,全是带刺的,即使是冬天,由于温度高,光照充足,都长得很茂盛,2米多高。
这时候,正在,正在跳舞吧?姿势有点像隔壁的猴,很有节奏感,并且很妖娆,丝毫不顾及谢不安父子的感受。
没有灵气,没有妖气,没有仙气,什么都没有,就是在那动,在那跳舞,谢不安很不安,余光不自觉,看到了照片墙,恩,一百多个相框,好像一百多个小显示器,里面的风景都在动。
浪花在不断的拍打沙滩,山间的云彩随着微风变幻莫测,闹市的生意人在不停的吆喝,等等等,每一个相框都像是一个小世界,充满生机,绚烂夺目。
谢不安不愧死了几百年,面对这些蹊跷,也是非常光棍,拉着小七,往地上一跪,如果还有胳膊,一定会双手抱头。
盯着地面,然后,那乳白色的地板,也开始作妖,地板开始龟裂,一股一股的岩浆,从地面流了出来,不是幻觉,那岩浆的炙热,烤的谢不安头发都卷边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被烧死了,自己是灵身,面对地府的八炎地狱都没有这种绝望的感觉,蔡根,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谢不安和小七都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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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根拿着外卖包,出了小区,心里还大骂谢不安,这个死人,肯定上辈子跟自己有仇,不把自己吓死,就不甘心。
小区外有一排网点,正对市高中西门,以前全是饭店,快餐店,由于业态低迷,房租较高,全都破产倒闭,被一家家补课班取代,也就补课班的利润比,可以维持高昂的房租,餐饮是绝对不行的。
天天向上补课班,不是很大规模,门口玻璃上,贴了很多促销海报,提分承诺书,以往学生成绩单,包年培训贵宾卡,实在看不到教育界的严谨,有点像商场促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