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只是一个小城,颇为富饶。
花扶疏的娘家在城南,是一座颇大的宅子。
然而,花扶疏不打算从正门入内,就走到了后门。
叶泽霖扶额,甚是无语,回自己的家放着正门不走,偏偏走后门。
空中翱翔着一只纸鸢,三巧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纸鸢,“姑娘,你看,是独舞姑娘的纸鸢,一定是舞姑娘在放纸鸢!”
花扶疏往空中一看,果然是她妹妹的纸鸢,不悦道:“这臭丫头居然那么开心。”
言罢,她伸手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弹弓来,拾了个不大不小的石子,要将那纸鸢打下来。
叶泽霖三人皆是惊讶的表情,在这惊讶的表情的中那纸鸢已坠落,花扶疏颇为得意。
突然,院里传来一声骇天惊吼,“谁打我的纸鸢!”
稚嫩的童音荡漾着强烈的愤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骇人的怒吼便是来自院中的女童。
这女童不过七八岁年纪,梳着丱发,从躺椅上跳起来,怒冲冲往后门奔来。
女童正是花扶疏的妹妹,唤作花独舞。
花扶疏只叹小妹的嗓子又强了两分,在整个花家,找不出一个嗓门比她大的。
一声巨响,后门被人踹开了,花扶疏急急退开一步。
花独舞顿时愣住了,很快叉着腰训起花扶疏,一副人小鬼大模样,“阿姊,纸鸢是你扎的,它还是命丧你手,你碰什么坏什么,你这杀纸鸢的凶手!”
花扶疏上前揪着花独舞的耳朵,骂道:“臭丫头,敢教训你阿姊,活得不耐了你!是谁带大的你?又是谁把你的小命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几天没教训你,就得意忘形,蹬鼻子上脸!”
花独舞嗷嗷直叫,“阿姊,阿姊,疼啊,耳朵要掉了!阿姊,阿姊……”
看她那可怜样,花扶疏放开了手,花独舞的耳朵红得要出血,捂着耳朵恳求花扶疏,“阿姊啊,你以后下手轻点。”
花扶疏拍着手,“好说好说。”
问起了花鸣谦与栖蝶夫人,花独舞道:“爹出去了,娘去隔壁张家,老哥跑船去了,家里就我一个。”
花扶疏道:“挺好的,爹娘不在家。”
她神有所思指着花独舞的耳朵,花独舞识趣地道,“蚊子叮的,痒死了。”
叶泽霖、叶松言及四德一脸错愕。
花独舞注意到了叶泽霖几人,扯着花扶疏的衣衫,低声问着他们几人是谁,花扶疏一一介绍,“那是你姐夫和叶家的四哥,臭丫头,赶紧叫人。”
花独舞甩他二人一个脸色,偏偏不叫人。
花扶疏请叶泽霖几人入内,她在前头引路,花独舞特意走在后头,拉住三巧指着叶泽霖的背后,“巧儿姐,那个家伙是不是抢娶我阿姊的色狼坏人?”
三巧点头,在她眼里叶泽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混蛋,同她家姑娘都成婚了,还是勾搭仙花会馆那骚货,狐狸精。
花独舞自告去沏茶,三巧跟上花扶疏几人。
云水居是花扶疏未出阁时的寝居,寝居分为外室和内室,内室是寝室。
花扶疏将叶泽霖几人请到了云水居的外室,唤来一个婢子,吩咐她去奉茶,三巧却说花独舞已去沏茶。
花扶疏颇为奇怪,“臭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