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说他舍不得对秦冰冰动粗,就是说她几句他都会觉得过意不去。可听了上官慕白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他心里像堵了口气一样,闷得上不来下不去,非要问出口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秦冰冰停在他眉上的玉指一顿,抬头问道:“你介意吗?”
燕随黢黑的眸子直直地与她对视,半晌,一把将她拉到胸前,咬牙切齿地道:“你说呢!我当然介意了,该死的介意极了!若是我不在乎这些,那除非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相伴五年多,燕随极少会对秦冰冰说“爱”这个字眼,但很明显,爱情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生根芽了。
“可是……即便介意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将你照顾好。”燕随语气低落地补充了一句,继而话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之前有过什么事我们都当它过去了,但是以后,我不准你在想上官慕白,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行!”
这般霸道的宣言让秦冰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抽出双手抱住他的腰肢:“没有,上官慕白那死狐狸骗你的!虽然我的确忘了很多事儿,但也不是傻子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别的男人碰我?”
秦冰冰这番话极大程度地取悦了燕随,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不是别的男人,只有我可以随便碰你是吗?”
秦冰冰冷哼了一声,一把拍开她的手,鼓着嘴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她那微微翘起的鲜艳朱唇,燕随忍不住俯下身就像将那抹娇艳含在口中,只是这一吻却被秦冰冰拿手挡开。她退出他的怀抱,嘴角弯了弯:“想亲也行,但你得告诉我一些事儿。”
那副昂起下巴的得意样子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偏燕随这个时候就爱极了她这副得志的小模样。
“问吧!”燕随走到她身旁拉着她一起坐在了圆桌边,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
“我想要知道咱们以前的事儿,从认识开始,一个细节都不想漏掉!”
“咳咳咳……”这句话使得燕随差点被茶水给呛到了,看起来极为失态。
这事儿不是之前已经说好先不提了么,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又问起来了?
见燕随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佯装板起了面孔:“刚刚上官慕白说我要是知道了咱们以前的事儿肯定不会继续和你好了,现在你又这么心虚,难不成你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不准提他!”燕随下意识地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明知道那个上官慕白不安好心,他巴不得你离开我好趁虚而入,你觉着他的话能信?”
燕随此刻已经快要被心里四处乱飞的醋意给熏死了,他就知道,这女人即便对上官慕白没有爱意,但肯定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
秦冰冰小声嘟囔了一句:“既然不是心虚,干嘛不说?”
看着秦冰冰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燕随顿觉有些头疼。看来因果总是要循环的,瞧他以前对秦冰冰那般不客气,现在可不全都给他还回来了?
想到之前上官慕白说秦冰冰为他动过心的事,燕随甚至庆幸在他还没醒悟到自己对秦冰冰的爱的时候,上官慕白没有出现。否则,只怕他会因为自己的死要面子而痛失所爱!
“你真的想知道?”燕随看着她那一副颇为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态度软了下来。
秦冰冰失了记忆,倒也不像以前那般总是喜欢张牙舞爪,这会儿学会软化他的样子倒是让他心里的保护欲急剧升腾。他就说以前他们之间平白闹了那么些年与秦冰冰火爆的性子还是分不开的。
秦冰冰一听有戏,立马眨着娇俏的双眼朝他点了点头。
燕随叹了口气,只好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只希望这女人听完之后可别火才是……
五年前,云鹤山。
这是十七岁的秦冰冰第一次以少当家的身份带着清风寨的兄弟们在云鹤山埋伏,等着猎物出现。
用她那英明的老爹那句话来说就是,这往来云鹤山之间的大多都是东齐与北燕两国交易的商人,而且生意做得还不小。他们这番打劫,也只是劫富济贫,缩小一下他们清风寨和那些富人之间的差距罢了。
对此,秦冰冰表示嫌弃异常,打劫就打劫呗,还文绉绉地说得那么好听!像她,有话就直来直往,绝不拖泥带水。
“少当家的,咱们回去的,这要是给老当家的知道咱们偷偷跟着你出来拦路,回去准得是一阵好打!”从小跟着秦冰冰身后混的李小树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秦冰冰不耐烦地横了这个胆小鬼一眼,连连挥手道:“去去去,别打扰姑奶奶的雅兴!”
李小树撇了撇嘴,打家劫舍听起来威风不已,那可是拿命来拼的活儿!这要是少当家的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但是还未待他进行下一轮劝阻,秦冰冰的眼睛倏然就亮了起来,领着兄弟们就奔着斜坡下去拦住了过路的那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