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青梅包扎好,自我感觉良好。
王航沛用没受伤的左手快速的拉好亵衣,眼神不善的瞪了她一眼,嫌弃不已:“你真是个笨手笨脚的,爷差点被你冻死!”
“是我的不是!”青梅好脾气的笑了笑:“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弄!”
“当然是好吃的呀?”王航沛看着她,勾唇一笑:“不好吃的话我就不吃,还不赶紧去弄,想饿死我呀!”
“好!”青梅觉得自己就是个服侍人的小丫头,可是自己见过他的伤口,顿时觉得自己可以很有耐心,把他当成然哥儿和轩哥儿不就好了?
青竹和青松在窗户边外边站着,听到青梅的脚步远去,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地离开窗户边,来到了抱厦里。
青松靠着柱子叹了口气,低声道:“阿竹,要是主子实在喜欢许小姐,我们在茶水里动点手脚,免得主子遗憾!”
青竹倒茶的手顿了顿,才继续倒好茶,递给他一杯后才笑了笑:“阿松,那样的话,许小姐一定会是爷身边的最受宠爱的女人,你让未过门的夫人怎么想?老夫人和爷母子之间,也会为这件事情生了嫌隙!”
“哎,真的不明白许小姐有什么好的,虽然清秀可爱,可是也不算绝代啊?”青松瞬间清醒,摇头苦笑:“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我以前在书上看到,心里还不信,现在看到爷这样,还真的不希望遇上喜欢的姑娘!”
青竹眼神顿了顿,才低声道:“各花入各眼罢了!”
人情债最是难还,青梅有四个厨娘打下手,很快的做了一锅三鲜饺子,也好给他换换口味。
想到他那伤口,还有这几天都不能吃饭,青梅觉得他有脾气自己也能忍了。
王航沛吃了饺子后,看着青梅心情很好的开口:“妹妹辛苦了,赶紧回去歇歇吧?那丫鬟你也可以带回去了,药大夫已经给她配好了!”
青梅看着他的脸色,赶紧答应:“那哥哥也多歇歇,明儿我再来给哥哥做点吃的!”
“恩!”王航沛神色很好的点头:“青竹,你让人送小姐回家!”
王航沛见她走了,才沉下脸,看着青竹他们问:“昨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还有姚家的事情……”
柳氏见女儿吃了午饭就回来,心里很是松了口气,又好好的夸了几句幺幺:“幺幺,你尽管好好的养身子,想吃什么和巧巧她们说就是!”
“是,奴婢多谢太太!”幺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肉,自己来时只有八十来斤,现在已经过了一百零五。
她看着柳氏出去后,很担忧的问青梅:“小姐,您会不会觉得奴婢太能吃,太胖了了啊?”
青梅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这样才好看,先前太瘦了,你一点都不胖,想吃什么说就是了!”
“太好了,奴婢想吃红烧猪脚,鸭肉……”
因着现在吴妈妈的年纪也不小了,主要是大家也不想她操劳了,平时就是让她陪着许老娘说说话,走走路,还特意买来两个小丫鬟说是让吴妈妈调教,其实就是服侍许老娘和吴妈妈。
这样的话,现在厨房就是巧巧和小红带着两个婆子在管。
青梅和巧巧说了声:“幺幺那想吃什么,巧巧你都给她做。”
巧巧笑着应下:“是,小姐只管放心。”
青梅忙着在家里和王航沛住的别院两边跑,抽空还要去铺子看看,一时之间忙的不行。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二十六的早上,王航沛右肩箭伤早就好了,可是青梅或者柳氏夫妇来的时候,他还是在床上躺着做病人。
把青梅打走,他就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
青梅今儿格外高兴,脚步轻盈的来到他的房间,笑着道:“哥哥,我舅舅他们给你报仇了,朝廷派兵围剿,把伏府山的强盗全都招安了,说要归入军队,上阵杀敌赎罪!”
又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因着伤你的那两人武功好,也免了他们的罪!”
王航沛懒洋洋的靠在引枕上,神色间却是很惬意,温和的道:“反正我没大事,只要他们好好悔过,保家卫国,岂不是比杀了他们更加好!”
青梅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两眼,她的心里莫名觉得这男人不像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又看了看他的脸上脸色很好,小心翼翼的问:“哥哥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王航沛伸手,青梅就赶紧扶着他起床,来到圈椅上坐下,给他泡了盏茶。
倒不是她殷勤,而是这半个月的被他奴隶出来的。
王航沛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才眼神不舍的看着青梅:“家里有信,我明儿早上就得走了,要是有空再来看你!”
“这么急?”青梅心里喜忧半掺。
他走了自己就不用辛苦了,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该准备点礼物吧?
王航沛看她笑了笑:“我走了不正和你的心意,也免得你侍候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青梅看着他认真的问:“有道是礼轻情意重,我也没别的东西相送,要不给你准备点腌菜?我看你很喜欢这个,先前你受伤,有辣的也不敢给你吃!”
王航沛好心情的笑了笑:“总算你有点良心,等下叫青竹随你去拿!”
青梅觉得他的心情很好,完全没有分离的不舍,觉得自己暗地里真的想多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妹妹,偶尔的不对劲也只是逗自己玩……
王航沛看着她时不时的看自己,心情更好了,笑着道:“走吧,我送你回家,顺便去谢谢你娘,多谢她这段时间经常来看我。”
青梅也回过神,赶紧点头:“那好,顺便在我家吃午饭吧?”
柳氏看到王航沛来了十分开心,面对这温和俊朗的年轻人,深恨他家世太好,自家高攀不上。
王航沛在人前向来是有礼貌的很,见许老娘的时候送了一根人参,送给许延东的是一副字画,送给柳氏的是两匹布和一把两面绣的扇子,给许笑敏的是两匹布,给青梅的是一套玉饰,连许景然兄弟和乔峰兄妹都有一个荷包,里面各装着两个一两的银子。
柳氏怎么可能收,正色道:“王公子,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要送您还说的过去,怎么能收您的东西?弯弯使不得!”
布料什么的都是普通的云绫锦,可是那人参和女儿的玉饰就贵重了,人参参须齐全,起码是百年以上的;女儿的玉饰,虽然不是上好的,可是怎么着也要百两银子。
许老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盒子里须束俱全的人参,觉得鼻子边都有人参味,却还是推辞:“我儿媳说的对,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王航沛笑的格外温和:“老太太,太太待我如子侄,嘘寒问暖;还有青梅,我是真的把青梅当成自家妹妹疼爱的,我这就要走了,这就算是提早给大家拜个年!”
起身拱了拱手,很是温和的笑:“再有,我也想要伯母送我些酱菜,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酱菜。”
柳氏看着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真是恨不得能抢来给自己女儿做夫君,连声道:“好,只要你爱吃,要多少有多少!”
又指着女儿吩咐:“你赶紧让晓强去准备糕点,再去厨房准备午饭!对了,让你爹回来陪王公子吃午饭。”
青梅觉得自己爹娘就没有不喜欢的人,看谁都是好孩子,不过也不能否认王航沛愿意讨好人的时候,那是无往不利的,等到吃好午饭,已经是贤侄和阿沛叫的亲热极了。
十月二十七早上,送走了王航沛,青梅又开始闲了下来,开始了早不起,晚就睡的悠闲日子。
许老娘有时候难免和儿媳妇嘀咕:“青梅这么懒,以后嫁人怎么办?还是找个近点的,老实点的,我们也好看着点,免得被婆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