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往日恩怨

听到释道凡之言，玄难也是不解道：“不可能，当年玄空师兄虽然对你失望至极，可是却始终舍不得将你逐出千佛寺，所以最后才下了佛旨，令你将那个女施主送回母国，然后你自行返回千佛寺领罪！而且，那个女施主便是无明亲自送下山的。”

听到这里，玉无明却是长叹一口气，然后缓缓道：“玄难师叔，当年我的确奉了师尊的佛旨将那个女施主送下山，可是等到了山下，我才现，原来那个女施主身上早已中了本门的大般若心咒！”

玄难闻言，失声道：“不，不可能……大般若心咒是玄空师兄的独门密咒，为何他要那么做，况且当时那个女施主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师兄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千佛寺的清誉了！”释道凡冷冷道：“我是被玄空师尊一手养大的，从小便跟随师尊左右，寸步不离。师尊最看重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师尊心中，只有千佛寺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当年，我外出弘法，在天竺国巧遇珍儿，当时珍儿是天竺国的公主，我为了能在天竺国宣扬本门佛法，便结识了珍儿，珍儿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而且笃信佛法，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我便动了凡俗之心，在几番挣扎之下，我还是没有能克制自己心中的情欲，最终一步踏错，既害了我自己，更害了珍儿。”

玄音道：“哼！亏你还有脸说，当年玄空师兄让你下山弘法，是希望你可以磨练自己，扬我千佛寺之法，可是你倒好，为了那个天竺国的妖女，居然背叛了生你养你的千佛寺，更是残杀了无数同门，更可恨的是，就连亲手养大你的玄空师兄也惨遭你的毒手，命丧思过崖。”

听到这里，释道凡心中一动，随后怒道：“玄音，你休要信口雌黄，那些千佛寺的弟子是我杀的，我释道凡一向敢作敢当，可是玄空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不曾杀他。”

玄音怒道：“事到如今，难道我还诬陷你不成？玄空师兄在思过崖坐化，乃是无明亲眼所见，难道我会污蔑你吗？”

此时，无明却是缓缓道：“不错，当年我赶到思过崖时，玄空师尊的确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了，最后留下遗言，便坐化了。”

释道凡闻言，疑惑道：“当年我的确打伤了玄空，可是以他的修为，不应该那么容易就死的！”

玄难闻言，却是叹道：“当年玄空师兄为了修炼佛皇经，本身便有内伤未愈，你是他最亲近的弟子，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偷袭，他岂能活命？”

听到这里，释道凡长叹一声，道：“也好，是我杀的也好，珍儿中了玄空老头的大般若心咒，一尸两命，我只取他玄空一条命，算是便宜他了。”

听到这里，玄心怒道：“释道凡，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将你捡回千佛寺、是谁将你抚养长大、是谁传你神通佛法？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释道凡闻言，眼中露出追忆之色，随后缓缓道：“你说的不错，当年我与大师兄本来都是路边的弃儿，是玄空见我们可怜，才将我带回了千佛寺，并将我们抚养长大，还传授我们神通佛法！可是那又如何，在后来的千佛大会之中，我和大师兄被寺内众多长老定为圣童，还说我们乃是历经九世转生的佛尊，将来一定能光耀本寺。事实上，我们也的确为千佛寺名扬神州作出了贡献。”

玄难闻言，怒道：“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你欺师灭祖的理由，你虽然为千佛寺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当年，你在寺内大开杀戒，不仅残杀了无数同门师兄弟，更是斩杀了诸多长老佛尊，你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释道凡闻言，却是冷笑道：“哼！好个大义凛然的玄难长老啊，我杀人便是罪孽，那你们和玄空杀人便是替天行道了？当年的珍儿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身怀六甲的女子，可是你们却狠心在她体内种下了那催人心肺的大般若心咒，难道你们的作为就不可耻吗？”

玄音怒道：“你休要胡言，我们绝对没有在那个妖女身上种下任何咒术！”

释道凡怒道：“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口口声声的妖女妖女，当年你们就是怕我和珍儿坏了千佛寺的的名誉，所以才决定痛下杀手，永除后患的。当年我就是心太软，太相信你们了，所以才会在普华山下苦等，并且还决定，在送走珍儿以后，便亲自回寺向玄空和寺内长老请罪的，可是……可是正是由于我当时的一念之仁，才害死了珍儿和她腹中的孩儿。哼！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玉无明此时忽然开口道：“释道凡，当年之事本就说不清楚，你为情所困，而千佛寺的诸位长老佛尊则是为了千佛寺的名誉着想，孰对孰错，本来就说不清楚。好了，你也无需再说了，如今本座修为被你封住，而三位玄老也受了重伤，你想报仇，动手便是！”

释道凡闻言，却是怒极而笑，笑过一阵之后，释道凡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本座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杀了你们，为珍儿报仇之后，我也就解脱了！”说罢，释道凡便缓缓举起了右手。

正在此时，姜梦琪忽然高声叫道：“我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没听见吗？那个释道凡在杀了千佛寺的那些老和尚之后，便会让山下的魔族高手屠山了，到时候，你们谁也活不成！难道你们到了此刻，还有什么幻想吗？还不赶紧出手，阻止他！”

南域各门派之人闻言，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若是此时还不拼命一搏，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对，这位姑娘说的对，释道凡乃是魔族魔头，若是让他杀了千佛寺的佛尊，我们迟早也难逃一死！”

“是啊，我们身为南域正道，就应该与魔族对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