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勒先生,三十万差不多了。我也在国外呆过,大概的行情我还是知道的。”凌寒稳坐钓鱼台,不急不躁的说着。
“那不行。四十五万,最低四十五万。要知道,我把它们从遥远的欧洲运过来,光运费就花了不少。”辛格勒把价格又降了一截。
“不行,最多三十三万,运费再贵也用不了三万大洋吧?”凌寒心目中的价格是四十万左右,看辛格勒还在死撑,把价格稍微提了提。
“奥,上帝!我怎么会碰到你这样的人?这样吧,四十万,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辛格勒夸张的捂住额头,喊了一句。
“辛格勒先生,那批机器继续留在你的手里,就是废铁一堆。在现在的华夏,我相信除了我,没人会去买你的那些东西的。
这样,三十五万。行,咱们就成交,不行,我立马走人。我还不信了,我拿着真金白银还买不到东西了?”凌寒作势要起身离去。
“奥,上帝啊,求你让眼前的人消失吧,他就是一个吸血鬼。”辛格勒高声大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凌寒说道:“你赢了,凌先生。三十五万,咱们成交。
凌先生,您真是一位谈判高手,遇到您真是我的不幸!”
说着,辛格勒把手递向凌寒。
“辛格勒先生,您也不差。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偶尔的一点小挫折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的。”握住辛格勒的手,凌寒谦虚的说道:“而且,您今天把积压已久的货物销售了出去,盘活了资金。应该说今天是您的幸运日才对。”
凌寒跟辛格勒开起了玩笑。
“凌先生,您饶了我吧。千万别再刺激我了,我担心我的心脏会受不了。”德国人豪爽的天性,此时表现了出来。
“这样,我今天先付一成的定金,十天之后,我带余款来提货。辛格勒先生,您觉得怎么样?”凌寒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没问题!卢先生,你带凌先生去交定金。”辛格勒爽快的说道。
凌寒跟着卢家驹去交了三万五千块大洋的定金,拿着手里那张薄薄的定金收据,凌寒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兄弟,这个价格基本到底了,应该跟辛格勒的进价差不多了。”卢家驹悄悄的跟凌寒说道。
“应该是差不多了。多谢卢兄,这次要不是卢兄提前透露消息,小弟也捡不着这个漏,小弟日后定当报答卢兄的恩德。”凌寒感激的对卢家驹说道。
“兄弟,你太见外了。愚兄一见你,就觉得与你投缘,咱们兄弟以后多多来往。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你这位小老弟呢。”卢家驹说道。
“嗯,卢兄以后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就派人去山东路那边的南北山货店给我留个信,但有所命,凌寒定当万死不辞。
日后,卢兄去了济南,先去纬六路的老丁皮货留个地址,凌寒得空自会前去拜访。”
凌寒把山寨设在青岛和济南的情报点告诉了卢家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