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过来的,就是悄悄的杨妈妈。
也不知道咋回事。
每次老八叔看到杨昭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心生,一种说不出,看不到,更摸不着的危险感!
可老八叔却能看出,杨昭对悄悄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不愧是我的亲女儿,这么远就看到妈了。”
杨昭眉开眼笑的走过来,递给了悄悄一块糖。
小孩子刚扎牙时,吃糖容易长蛀牙,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李东方第一次看到杨昭给悄悄吃糖时,就用委婉(不委婉不行啊,万一惹怒了老巫婆,再召唤出小怪物来呢)的语气,劝她别给孩子吃糖。
你懂个风吹鸡蛋壳!
老巫婆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她抢走了我东哥的口头禅,却总是用在他身上,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其实。
也不能怪杨昭骂李东方多事。
她给悄悄的糖,可是她自己手工制作的。
是她用不传之秘的法子,从很多种草药内,精心提炼出来的“养分”,再制成糖块的。
悄悄每天都得吃一颗。
对孩子好吗?
还是去掉疑问号吧!
杨昭不但每天,都得给悄悄吃一颗糖,也会满脸嫌弃的样子,每天都丢给老八叔一颗糖。
悄悄吃的糖块,是加了牛奶的乳白色,香甜可口。
老八叔吃的糖,则是乌黑色的,散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也不知道杨昭在制作过程中,有没有往里吐口水。
杨昭的糖。
悄悄不吃不行,老八叔不吃也不行。
这一老一小,接连几天都吃了杨昭的糖后,悄悄有啥反应,暂时看不出。
但老八叔的精神面貌,却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尤其饭量大增!
“你的。”
杨昭随手,把一颗黑黑的糖块,丢到老八叔的怀里后,弯腰抱起悄悄,转身就走。
老八叔笑了笑,拿起那颗糖,慢慢的放在了嘴里。
然后,他双手推着轮椅,远远的跟在杨昭后面。
只要杨昭从他手里抱走孩子——
无论是满村的闲逛,还是去田野里找野菜,还是去一号别墅,老八叔都会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也许老八叔什么都做不到。
可当他推着轮椅走动时,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看护着悄悄。
尤其当老八叔,坐着轮椅守在一号别墅门前时,大家就会知道,杨昭把悄悄抱回了家。
“这个该死的老残废。”
杨昭抱着悄悄,来到了凤凰湾边的护栏前时,低低骂了句。
不知道咋回事——
老八叔每次看到杨昭,都会徒增某种危机感。
杨昭每次看到老八叔时,又何尝不是,没有这种让她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说——
老八叔觉得杨昭,随时都能化身恶魔的话。
那么杨昭就是感觉,老八叔随时都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对她瞋目大喝:“魔头,回你的昆仑!”
虽说,杨昭莫名的忌惮老八叔。
但看在悄悄宝贝,最亲近这个爷爷的份上,尤其得知这个老残废,竟然接连为李东方亲自守夜三个晚上的事后,杨昭也就勉为其难的,帮他调理下身子骨吧。
唉。
毕竟杨昭是“凤凰疗养中心”的大主任不是?
杨昭暗骂了句,眼角余光向后看去。
就看到在她停住脚步后,老八叔的轮椅也不动了。
俩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15米左右。
被杨昭举着的悄悄,站在湾边的护栏上,吃着可口的糖块,看着水面手舞足蹈,小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个啥。
杨昭不再理会老八叔。
她看向了凤凰湾的水面。
湾还是那个湾。
水还是那个水。
除了偶尔跳出水面的鱼儿,每次都是不同的之外,其它的都是一成不变。
杨昭始终看不懂,凤凰湾的独特之处,找不到污掉它的办法。
人在曼谷,已经油尽灯枯的某长老,肯定能看得出来。
可休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来这边了。
就算是能来,那又怎么样?
李家村对凤凰湾的保护,简直是到了变态的地步!
要不是杨昭抱着悄悄,就算她住在一号别墅,又是李东方的师傅,也不能跨过警戒线,来到护栏边。
“杨主任。”
就在杨昭举着悄悄,盯着水面发呆时,有个温和的男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回头看去。
是个三十出头,面皮白净,有着书卷气息的男人。
杨昭很干脆的问:“你是谁?”
“我是南方建筑的首席设计师,我叫林英文。”
站在警戒线外的林英文,笑道:“我看您老抱着孩子,应该很辛苦吧?不如,让我趁着上班之前,帮您老看一会儿孩子?”
林英文说着,温和的目光看向了悄悄。
心里却在大叫:“我这才猛地发现,原来李东方的孩子,就是坏掉凤凰湾的唯一命门!只要把她溺死在水里,就会群鱼翻白,湾水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