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李东方点头:“但白云的准备,估计不会太足。毕竟天东不是东北,极少遭遇雪灾。”
“嗯。”
老村长说:“白云真要遇到困难,她会打电话跟我们求援的。”
“她不会轻易给我打电话的。”
李东方却摇头:“在秦老板,老钟等人的心里,我们天桥镇的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这边不出事,他们就能稳定军心。因此,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确保天桥镇,不要给白云添乱。”
老村长嗯了声:“我们公司,是秦老板他们手里,最后的一张底牌。”
李东方笑了下,说:“其实我们这张牌,远比他们所想象的强大。”
老村长也笑了笑,看向了南边:“真要发生雪灾,南边那些村子,可就遭灾了哦。”
“真要用得着我们,我们全力以赴就是了。”
李东方裹了下黄大氅,走出了会议室。
雪还在下。
风还在刮。
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李东方知道,这场数十年来罕见的暴风雪,要断断续续的下四天!
不过前一世时,人在外地的李东方,并不知道这场特大的暴风雪,会给白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可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现在的建筑物在特大暴风雪的肆虐中,是多么的脆弱。
“上一世时,子沁肯定没来白云。”
“但这场特大暴风雪,却有可能会如约而至。”
“我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却无法撼动天威。”
李东方心里默默的想着,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的走出了总部。
小秘书亦步亦趋,浑身哆嗦。
李东方站在门口,看向西边。
白雪纷飞。
寒风刺骨!
白云大院内。
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空调呼呼的吹着。
今天,已经是暴雪肆虐的第三天。
晚上九点!
看着辖区内,数百个村子报上来的损失报表,手背被冻裂,脸上还戴着两个黑眼圈的秦子沁,不时的痛苦的,闭一下眼睛。
更让她崩溃的是,窗外又已经大雪飘飘。
桌子上的收音机里,也全是被本次三十年从没有出现过的暴雪,不间断的报导。
她已经两个昼夜,没有好好的休息下了。
没有好好的吃顿饭,没有回到过李家村的2号别墅。
她感觉只要打开窗户,来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身体上的极度疲倦,对秦子沁来说,还是次要的。
关键是精神上的沉重打击!
受损报表上,那一排排触目惊心的数字,就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命中了她的神经。
这两天来,竟然有四百多间房屋倒塌(包括牲口棚),17个人不幸遇难,受伤的足足上百人。
被砸死的牲口家禽,那更是个让人心痛的数字。
可以肯定的是。
受损数字随着暴风雪的再次来临,还要增加。
“一周之前,东方就提醒了我,我也做了一定的抗雪防寒工作准备。”
“可我还是小看了,这场特大暴雪,给白云造成的伤害。”
“我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罪人。”
秦子沁双手十指,插在头发内,低声自骂。
雪灾来临后,仅仅是压垮房屋,砸死砸伤人口和牲口吗?
不仅仅是。
而是受灾群众的安置。
今天才是阳历12月5号,可随着这场暴风雪的肆虐,晚间气温却已经低到了零下17度左右。
零下十几度度放在大东北的雪乡,那就跟玩儿似的。
可放在四季分明的沿海省份天东,那就是灾难!
唯一让秦子沁欣慰的是,以李家村为核心的几个村子,虽说也有房屋被压垮,但却没有人受伤。
这足够证明李家村的抗灾工作,做的相当出色。
嘟嘟。
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子沁的心肝,猛地一哆嗦时,房门也被人推开。
雪灾来临后,始终在第一线的钟恩鹏,傍晚时刚回到大院。
他也是脸色憔悴,胡子拉茬。
他推门跑进来后,就急急的说:“花石镇南八户村,刚传来消息。几家村民在屋顶上除雪时,房屋崩塌!”
花石镇是白云最南边的镇子,建立在泰山蜿蜒向北的余脉下。
山虽然不高,却很陡峭。
花石镇当前在白云,也是以前经济倒数第二(第一是天桥镇)的贫困镇,且人口众多。
秦子沁最担心的就是那边。
毕竟很多村子,都是在山谷内。
这要是出现雪崩之类的,后果不可预料。
听钟恩鹏说那边出事后,虽说不是雪崩,但秦子沁的脸色还是一变。
“我知道了,稍等。”
秦子沁强作镇定,抬手接起了依旧在嘟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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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雪格外大,记忆犹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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