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
叶牵牛是个用毒的高手?
等等——
李东方看着豆豆,半晌后才问:“你刚才说,叶牵牛如果真是你二师妹,要是练到你当前的地步,借助握手的机会,就能杀死我?”
豆豆点了点头:“是的。起码从理论上来说,我在和您握手时,就能毒杀您。”
李东方马上追问:“你会用毒!?”
豆豆回答:“是啊。”
李东方又问:“杀人于无形?”
“哪有您说的那样神,我又不是武学高手。”
豆豆摇头:“但我可以用咱家现有的东西,配出最可怕的毒药。而且给人下毒时,除了借助刀子等利器之外,就是在饮食中下毒。至于说在和您握手时,能杀死您,也是得借助戒刺,指甲让您见血。”
李东方打了个冷颤,慌忙把豆豆推了出去。
他打了那么多次豆豆,都不知道这个肉草包,竟然是个“杀人于无形”的毒物。
妈的。
太吓人了——
豆豆却又咯咯的笑着,缠了上来。
“老板,你家豆豆宁可毒死自己一万次,也不会对您下黑手的。”
豆豆这次和他面对面,而坐:“当初方长。”
她提到“方长”的名字时,眼里闪过一抹痛苦。
但很快就语气轻飘飘的说:“当初方长他们那样折磨我,我都没心生下毒的念头。一是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命运。第二则是,我就是胆小的草包。平时连蚂蚁都不敢故意踩死,何况去杀人呢?其实今天之前,我都已经忘记了,我可以用毒杀人了。”
李东方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
在医院时,他不让豆豆去看叶牵牛,就是不想她察觉出叶牵牛的淫后,回想到痛苦的过去。
却没料到,在谈到叶牵牛可能会用毒后,豆豆还是想到了方长,想到了曾经的不堪。
他又用力,抱了下这个草包豆。
附耳低语:“你要永远都忘记,你是不会用毒的。只要有我在,即便天塌下来,也没谁能伤害得了你。”
“老板。”
“嗯?”
“既然我想起了,我才是一个可怕的用毒高手。”
豆豆脸蛋趴在他的心口,说:“以后别人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用毒来报复。但谁要是敢伤害您,我就。”
李东方拍了下她的后背,不许她再下去。
他继续问:“如果叶牵牛真是你二师妹,她想接近我,就是把我当做第二、或者第三个郑英杰的话。那么,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除掉。因为你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威胁。起码,你会反毒死她。”
豆豆抬头:“可她并不知道,我也会用毒的。”
啥?
李东方不解:“你们四个人,不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吗?你能知道师妹们的本事,她们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呢?”
“那是因为,她们在跟女教练学用毒时,我因胆小怕事,不敢学。”
豆豆解释道:“可教练传授给她们的那些,我却记在了心里。并偷着一个人配毒,尝试着去毒杀植物之类的。毕竟虽然我胆小怕事,却也很好奇的。而师妹们下毒时,也都是以植物为目标。我能确定,我用毒才是最厉害的。是因为我看过她们毒杀植物时,远远不如我用的更厉害。”
“反正我不许你,以后用毒去对付别人。要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李东方再次强调了一遍时,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他立即足尖点地,止住了秋千的继续晃动。
他抬头看天,死死抓住了那突现的灵光。
豆豆立即察觉出了,他的异样。
她不敢再动,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的屏蔽。
“用毒。”
“7月22号,李家村给水灵他们举办集体婚礼时,子沁在混乱的人群中,差点被刺。”
“那把短匕上,就涂有最可怕的毒药。”
“那一天,叶牵牛在场。”
“也正是那一天,她认识了郑英杰。”
“郑英杰出殡那天,代替豆豆陪我去郑家的康婉怡,在叶牵牛摔瓦后,忽然昏厥。”
“她说她是有,因伤心就会昏厥的某种隐疾。”
“可我那么羞辱她,她的情绪波动的那么厉害,她都能始终保持最可怕的冷静,没有丝毫要昏厥的意思。”
“而且那天康婉怡昏厥过去后,苍白的脸色上,浮着一层隐隐的黑气。”
“正常判断下,那就是中毒的征兆。”
“暂且不管,康婉怡为什么没被毒死,又为什么不肯承认,她中毒了。就暂时假定康婉怡,就是中了毒,那么是谁在给她下毒?”
“豆豆说她用毒那么厉害,也得通过肢体接触。”
“康婉怡那天,除了子沁和叶牵牛之外,就再也没谁接触到她了。”
“子沁是不会用毒,也不会给康婉怡下毒的。”
“那么下毒的这个人,只能是叶牵牛!”
“叶牵牛为什么,要给素不相识的康婉怡下毒?”
“除非——”
“她把康婉怡,误以为了是豆豆。”
“那天子沁告诉我说,她已经和叶牵牛说好,由她和豆豆来搀扶着她,扶棺起灵了。”
“可那天豆豆恰好崴了脚,子沁就让康婉怡,代替豆豆去和她一起,搀扶叶牵牛。”
“那天叶牵牛披麻戴孝,白线帽子很大,而且哭的眼睛红肿。再加上现场人多,她根本没有发现,也戴着蓝布帽子,和子沁一起搀扶着她的人,不是豆豆,而是康婉怡!”
“于是,她就在摔瓦的最后一个环节,果断对她以为的豆豆,下了黑手。”
“她下了黑手后,立即假装晕厥,被康思祖抱走。”
“叶牵牛是怎么,对康婉怡下黑手的?”
李东方心思电转到这儿上,悠忽想到了在医院里,他和叶牵牛握手时,看到她右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