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抿了下嘴角,问:“那封信上的内容,就是让南家打着我的旗号,去祝婚白敏。并且强调,南家只能祝婚白敏。然后,你就按照那封信上的要求去做了。尽管,你们谁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做。更不知道,是谁给你们送来的玉佩。”
南夏国点头。
想了想,又说:“唯一能确定的是,给南家送来玉佩的人,肯定是高人的后人。”
李东方问:“为什么不会是那位高人呢?”
南夏国笑道:“我家老爷子说,早在五十七年前,那位高人就已经六十多岁了。”
“也是。”
李东方放下茶杯:“看来,那位高人对其他三家,也有着一定的恩情。而且他和白敏,也肯定有着一定的关系。至于我嘛,我不觉得就我这种小土鳖,会在高人的算计当中。他之所以打着我的旗号,给白敏祝婚,无非是觉得我和白敏的关系,貌似不一般罢了。”
他说到这儿后,才发现南夏国正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李东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脸。
脸上很干净。
既没有长出一朵花来,也没有康婉怡的口红印。
“李东方。”
南夏国徐徐的说:“你很不一般。”
李东方也不要脸的回答:“人长得帅了,就是不一般。”
南夏国却没理睬他的自恋,继续说:“如果别人听到这件事,肯定会惊讶。”
李东方立即满脸的震惊,好像见了鬼的样子。
南夏国的腮帮子,突突的跳了好几下。
暗骂:“就这样一个不成熟的小家伙,竟然能让南家等多家豪门,灰头土脸。更是让豆豆这种级别,却又大他好几岁的美女,对他死心塌地。简直是个孽障,不该出现在凡世间。”
他可不知道。
比这种事震惊的事,李东方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
何况李东方本身重回1990,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听个有些玄的故事而已,又有什么可震惊的?
热菜送了过来。
豆豆本想坐下作陪的,可在李东方看了门口一眼后,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看到李东方一个眼神,就让南家的小小姐,无比的乖巧懂事,南夏国暗中又叹了口气。
李东方端起酒杯,随口问:“五十七年前的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是和尚,还是道士,你知道吗?”
大家提到高人两个字后,第一反应不是想到,身高超过两米的,更不是住在高山上的人。
而是会想到,僧或者道。
“那是个道长。”
南夏国犹豫了下,说:“其实也只有乱世时,道才会出山。试图贡献一份力量,安定乱世。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常说,盛世和尚乱世道的原因。”
盛世和尚乱世道。
李东方听说过这句话,也知道啥意思。
很正常。
后来的盛世中,某寺都正大光明的聘请主持,月薪比白领还要白领。
不过李东方不怎么关心这种事。
升斗小民,管好自己的娘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好。
“老爷子说,五十七年前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不怎么关心大人的事。”
南夏国说:“再加上年代久远,他也不记的那个道长的名字了。”
李东方笑了下,没说话。
他能看得出,南夏国没有撒谎。
却也能肯定,南老知道道长的名字,却出于某种原因,不想说出来。
“其实我在知道这件事后,也挺好奇的。”
南夏国抿了口酒水,说:“就问老爷子,那位道长住在哪儿。当年警告了南家后,又去了哪儿。”
李东方说:“道长是闲云野鹤,和尚是四海为家。寺庙是风景胜地,道观是深山大泽。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你知道道长来自哪儿,估计道观也找不到了。”
“呵呵,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南夏国笑了下:“不过老爷子说,那位道长在五十七年前,好像是从香江过来的。而白敏又是香江人,也许她的长辈和道长有缘,才有了这份交情吧?”
李东方愣住!
10月30号的晚上。
白敏横卧在他的脚下,让白色残花盛开时,就曾经说过姜家老宅,是五十七年前,由一个来自大陆的高人,给寻找的风水宝地!
那个高人,极有可能就是给姜家挑选风水宝地,设下所谓的酆都四门落锁局,并留下那副对联的人。
这也证明了,和姜家有着一定关系的高人,为什么会让南家等四大家,打着李东方的旗号,去四九祝婚白敏。
因为那位高人早就说过,唯有“雾龙”才能不惧酆都四门落锁局。
再加上白云观的杜道长,给了白敏那朵白色残花,选中了李东方做为她的护花使者。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
什么问题?
问题很多——
“东方,你怎么了?”
就在李东方皱眉去想那些问题时,耳边传来了南夏国的声音。
他一下子回过了神,才看到南夏国,正满脸关切的样子,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应。眼珠子直勾勾的,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中啥邪?”
李东方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想,那个高人肯定不在世了。但他对南家四大家有恩的玉佩,却传给了某个人。那个人然后利用那半截玉佩,让你们打着我的旗号,去给白敏祝婚。这个人,肯定是活着的吧?他为什么要帮白敏呢?他又是谁?”
他刚才想这件事时,只想到高人在五十七年前,怎么就知道他和白敏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却忽略了,现代人只要能拿到高人,给四大家留下的信物,就能让他们帮忙做什么的。
可这个人,为什么又要这样做呢?
那么大一个人情,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奇怪。
李东方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就放到旁边不再理会。
来。
喝酒!
今晚不醉不归。
李东方抛开这些没用的烦恼后,开始和南夏国推杯换盏。
南夏国也完成了此行的目的,身心放松,也就岔开了话题,天南海北的扯了起来。
喝着喝着,南夏国的舌头就大了很多。
李东方的眼神,也开始迷糊了起来。
南夏国抬手,勾住李东方的脖子,醉醺醺的说:“小,小子。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妹。你如果能做到,我南夏国欠你一辈子的情!”
“废话。”
李东方翻着白眼,说:“我的娘们,我能欺负她?”
“我说的是——”
南夏国打了个酒嗝,说:“是,是秀国。你娇宠豆豆,是出了名的,我当然不会担心,你会对豆豆不好。”
李东方随口问:“谁是秀国?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秀国在,在意呆利。她可能,可能要定居那儿了。”
南夏国迷迷糊糊的说:“可我有种预感,你们早晚还会,还会见面的。”
“扯,喝。”
“喝!”
天黑下来后,至尊包厢内没了动静。
守在门外的豆豆,悄悄开门看了进来。
南夏国坐在了地上,趴在了椅子上。
李东方则举着酒杯,满世界的去找南夏国,和他碰杯。
豆豆吓了一跳,连忙把坐在吧台那边打牌的王者,大春等人叫了过来。
这些人在这儿打牌,当然是担心李东方和南夏国,再拍桌子。
东哥的战五渣,实在让人不放心。
看着王者吭哧吭哧的背着李东方,大春等人在背后扶着他,快步走出了酒店后,饭后顺着幻影大道散步的康婉怡,低低的叹了口气。
“王者大春他们,现在也都是身价不菲了。可他们却甘心为李东方,做小弟才会做的事。”
“小土鳖经营的幻影集团,就是个难以下手的王八盖子。”
“看来要想搞他,得先把他这些爪牙给腐蚀掉。”
“没有了这些忠心的爪牙,他就是被敲掉了牙的老虎。”
“但他背后还有头暴龙。”
“秦明秀她们,也不是好惹的。”
康婉怡低声呢喃着,走进了广场内。
晚上八点过五分。
康婉怡提着一个保温桶,对值班护士说道:“我来给住院的叶总,送点夜宵。”
李东方白天离开医院时,就曾经嘱咐康婉怡,代替她照顾好叶牵牛的。
很多医护人员都听到了。
值班护士当然不会多想。
可刚好带人来查房的新任副院长宋连杰,看到康婉怡提着保温桶,走向东边的背影后,却是一皱眉。
心想:“她会不会对姐夫,格外关照的人之妻,有什么坏心思吧?”
康婉怡可不知道,她正常来给叶牵牛送夜宵,也会引起某小舅子的高度关注。
如果红新颖在,康婉怡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可惜——
“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对我的作用,要远超红新颖百倍不止。”
康婉怡开门走进病房,看向了趴在病床上的叶牵牛时,心中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