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细雨打在,代销店门前伸出来的薄铁皮上(遮雨用的),发出蚕儿啃噬桑叶时的沙沙声。
大老远的跑过来买烟,却关门了。
李东方有些失望。
却也无奈,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时,才感觉隐隐作痛。
这是他被草包秀撞倒时,后脑勺磕在地上时,造成的后遗症。
妈的。
李东方暗骂了句,转身刚要走,却吓了一跳。
一个人影,就站在他背后两米的地方。
借着远处昏黄的街灯,李东方能看清她那张苍白的脸,不是南秀国又是谁?
这个女人不是穿着细高跟吗?
她是怎么做到,踩着细高跟踏在青石板的路上,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
鬼魅那样,始终跟在我东哥的背后!
“你有事?”
李东方和她对视了半晌,才皱眉问道:“还是因为再次撞倒了我,让我看到了你来回晃的丑态,决定要把我灭口?”
他随口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有些怕。
南秀国和豆豆一样,都是丰盈的身材,很健康。
早在四九电子市场上,李东方要和白敏拼命时,豆豆抱住了他,他拼命挣扎都没挣开。
由此可见我东哥的身体素质,是多么的出色!
如果草包秀此时发疯,非得灭口呢?
那么——
李东方不敢往下想了,悄悄的去拿手机。
手机呢?
我的手机去哪儿了!?
没找到手机的李东方,脸色一变时,南秀国忽然说:“我被苏锐绿了。”
啥?
李东方愕然。
“我被苏锐绿了。”
南秀国重复了句,声音里带有了哭腔:“我和他订婚,还不到一个月,他就绿了我!”
李东方满头雾水。
谁不知道四九苏五,号称钢铁直男?
这么多年来,就从没和任何女人来往过。
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苏锐绿了南秀国,她干嘛要和我东哥说呢?
李东方很想对南秀国说,老子没兴趣听你那些破事,或者说你这种草包被绿活该。
话到嘴边——
借着昏黄的街灯光,李东方能看到泪水从南秀国的眼里,泉涌般的往外涌来。
无论这个草包,有多么的让人讨厌,她现在都是个被绿了的可怜女人。
李东方再怎么没人味,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鼓动毒舌打击她。
如果他真这样做了,那么他和草包秀有什么区别?
李东方蹲在了代销店的门口,想抽颗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南秀国就站在他面前,眼泪哗哗的流着,嘴里滔滔不绝。
其实——
她一点都不想把最丢脸的事,告诉李东方。
她之所以追上来,把这一切都告诉他,是因为她要做一件事!
从她以前想单身一辈子开始说,说到她的愚蠢,导致南家退出四九,她为赎罪答应了联姻,最终选择了苏锐。
一直说到她有了未婚夫后,忽然发现自己的精神思想,上升到了此前,她从没有想过的境界。
她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甚至都开始幢景和苏锐结婚后,该怎么做,才能抹掉利益联姻中的“利益”,成为真正的婚姻。
“这些天来,我总是劝我自己,力争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南秀国抬手,擦了擦脸,声音更加沙哑的说:“可我真没想到,苏锐竟然在和我订婚的前夕,连夜睡了一个女人,提前绿了我!”
“真是遗憾。”
蹲在代销店门口,背靠在木门上的李东方,45度角抬头看着南秀国,低声说道。
他也觉得,草包秀成熟了很多。
这和她这几个月内,经历了太多的毒打,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过草包秀是否成熟,和他有啥关系呢?
“我也要让他尝尝,被绿的感觉。”
南秀国终于把想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后,不再流泪。
她原本满是愤怒,委屈的眼眸里,也有强烈的战意的光泽,不住地闪烁。
李东方问:“你也要绿他?”
南秀国用力点头:“对!”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李东方很严肃的语气,说:“放心。无论咱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糟糕。你今晚告诉我的这些,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站着的南秀国,微微俯身,依旧盯着李东方的眼睛:“我需要一个男人,配合我绿了他。”
她想绿苏锐,当然得需要一个男人。
可她盯着我东哥,是几个意思?
李东方干咳一声:“你可千万别说,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男人。”
南秀国重重的点头。
无比坚定,更暴躁的语气:“对!你,就是我找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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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很不对劲,晚上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