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泪——
半晌,才问:“你的是意思是说,让我主动陪他睡觉?”
不等老八叔回答,苏泪低声怒骂:“老不死的!你这是帮我报复他吗?你这是在骗我,主动去给他当小老婆!”
“嘿,嘿嘿。”
黑暗中的老八叔,干笑:“俺说的很清楚,强行霸占一个男人,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那就滚蛋。老子要睡觉了。”
苏泪——
打量着黑漆漆的屋子里,说:“在你这个鬼地方,和他睡觉?想想,我就要吐。”
老八叔轻声回答:“俺还说过,有个最好的地方。”
“哪儿?”
“你跟俺来。”
黑暗中,老八叔推着轮椅,走进了“房屋”子里。
房屋子——
就是和客厅相通的耳房,也可以说是卧室,乡下家庭的标配。
老八叔的房屋子,则不是卧室。
是存放粮食,杂物的地方。
味道——
咋说呢?
苏泪觉得,她没有当场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灯如豆。
老八叔点燃了煤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苏泪看到了一口,靠在西北角的大缸。
暂且不说味道,单说当前的环境,苏泪就觉得,和森罗殿没什么区别。
而老八叔——
就是森罗殿内的无常。
声音更是没有一点点,活人该有的生机,阴恻恻的:“娃子,挪开那口大缸,你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
说白了,就是一个地下室罢了。
老八叔的这个房子,是租宅,差不多五十多年的历史了。
土坯构造,风吹日晒那么多年,还没崩塌,说起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五十多年前的东土——
那时候正值兵荒马乱,不是军阀混战,就是鬼子进村。
老百姓为了避难,躲避抓丁之类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地下室。
不过随着国泰民安,盛世降临的苗头,越来越明显,老百姓能吃饱饭后,只要稍微有点本事,就会返修老宅,哪怕还是土坯,但也要宽敞明亮很多。
躲避灾难所用的地下室,也就没必要再有了。
老八叔家的地下室,面积也就十多个,和后世的楼下储藏室差不多。
虽说这地方,从来没见过太阳,却没有苏泪想象的那样阴暗潮湿,味道难闻。
反而挺干净,也干燥。
看来当初老八叔的父母,在修建这间地下室时,使用了大量防潮的石灰。
再加上他家的地势高,屋后就是一片洼地,也不会存水。
“这地方咋样?”
老八叔的声音,从苏泪头顶传来:“虽说高度不够你,把人吊起来。但这不重要了。只要你能让人无处可逃,随便你收拾就好。”
“到时候,俺给你们准备稻草,破被子之类的,往地上一铺,想干啥,还不就干啥?”
“啥都看不到,只要你不出声,打破他的脑袋,他也不会想到是你。”
“更想不到,这地方竟然会在李家村。”
“当你玩够了他,就把他眼睛蒙上,带回外面的田野里。”
“想玩了,你就再次把他绑来。”
“把他玩得要死要活,却不知道是被谁玩,不比你把他吊起来,拿鞭子抽,逼着他喊你干妈,更有趣?”
“甚至——”
老八叔继续蛊惑:“娃子,你肯定会用假嗓子吧?你用假嗓子,说出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的声音。嘿嘿,他就会以为,他被个老太婆玩了。嘿,嘿嘿。他会是啥感觉?”
当李东方意识到——
他竟然被一个老太婆,野蛮的践踏过后,年仅22岁,身边美女如云的李东方,会是啥感觉?
“他,绝对是生不如死!”
苏泪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在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反射下,开始泛起强烈的,迫不及待的妖异光泽。
“俺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老八叔转动轮椅,闪开了地下室的入口,满脸诡异的笑容,彻底隐藏在了黑暗中。
这种环境下——
老八叔这种经验丰富的老鸟,借助苏泪满腹的戾气,和对李东方的仇恨,巧妙引导她的思想,走上邪门歪路,一点都不困难。
“娃子,对不起了哦。”
老八叔看着地下室出口,散出的微弱煤油灯灯光,低低叹息。
心里默默的说:“俺没多少日子好活了。瞎子爷不知生死,易天文彻底废掉,陈子佩从军后。俺就再也想不到,还有谁比你更合适,保护那个孩子去外面闯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