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
速速撤退,方为上策!
要不然,鬼知道天亮之前,还能发生什么事?
“秀子!等我!我会娶你的!”
摩西临走前的叫声,仿佛还在家属区的上空回荡;这边除了加大巡逻力度的内卫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不但亚历山大父子,联袂主皇宫的大神灯;再三婉拒李南方的“盛情留客”后,快速离开了龙墟;就连那些滞留此间的其它贵宾,和一些记者们,也都纷纷告辞。
半小时后——
龙墟的外来人口,除了高飞等来自东土的贵宾之外,就只剩下马可家族的陈老夫人了。
其实李南方衷心的希望,老陈也赶紧的滚蛋最好!
万一,她再心跳骤停;或者脑溢血啊,偏瘫之类的隐疾发生呢?
龙墟都得担负责任。
可碍于人家的儿子,孙女;尤其是孙女婿都在龙墟;李南方就算再霸道,也不好赶走她。
深夜十一点。
在李日的搀扶下,腆着大肚子的陆梓琪;从龙墟医院大厅内,率先迈步走了出来。
背后,是一大群唯陆大马首是瞻的娘们。
殷素颜被刺的消息,传到陆梓琪耳朵里后;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却没赶赴现场,而是直接来到了医院。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陆大立即邀请李龙主,去了别的房间;关上门,一对狼狈为奸的躲在里面,嘀咕了足足一个小时。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去安歇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梓琪回头,扫了眼背后的莺莺燕燕们;也不等她们说什么,就鸭子般摆着屁股,扭啊扭的走了。
等这群娘们离开后,李南方和老陆,才从远处溜达了过来。
“老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李南方满脸的关心,微笑着说。
老陆:“老李,你怎么不去休息呢?”
“我还得去看望下猪猪。”
“我也得去看望下猪猪。”
“那是我儿媳妇!”
李南方有些不解:“你这个当丈人的,半夜三更的瞎凑合什么呢?”
老陆奸笑:“老李,如果没有天大的好处。你会等杨先生走后,才敢来看望猪猪吗?”
李南方——
正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以为我这个当公爹的,会对猪猪别有用心?”
老陆转身就走:“好吧,是我错怪了你。不过,可能杨先生还会去找梓琪。我去看望我女儿时,和杨先生随便聊两句,不算过分吧?”
李南方——
几分钟后,两个长辈一起出现在了殷素颜的病房内。
殷素颜仰面朝天的躺在病房上,闭着眼,微微张着嘴;全然一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气;随时都能驾鹤西归的死样子;守在她身边的李骁,更是抬手擦了擦眼角。
李南方满脸的嫌弃:“行了,别装了。陈老夫人的住处已经熄灯,今晚不会过来了。”
扑棱一声——
殷素颜翻身坐起,满脸的不愿意:“什么叫装啊?我是真受伤了好吧?”
李南方连忙道歉。
老陆更是亲自接了杯白开水,端到猪猪面前;说是代表东土云海的千万家乡父老,特意前来慰问殷大小姐。
“不对劲啊。”
猪猪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着这对老货:“无事献殷勤,没安好心。说吧,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李骁抬头看着天花板,很随意的样子:“无利不起早,都去钱惹的祸。有些人,看到别人发财后,就会眼红。”
李南方讪笑。
老陆干咳:“女婿,瞧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委婉,搞得我们老哥俩,特像发灾难财的无耻之徒。”
殷素颜这才恍然顿悟——
小手一挥,每人“恩赐”五百万!
零点整。
整个龙墟都渐渐走进了梦乡内。
依偎在李骁怀中的殷素颜,打了个哈欠:“你也走吧。”
“今晚我就在这儿陪你。”
“又不能办事!”
“什么?”
“就是过性。生活啊。”
“猪——”
“干看着不能动,没意思。”
殷素颜做起来,扯过枕头:“其实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去吧,别陪着我了。我也真困了。”
看她确实困了,李骁帮她盖上了毛毯。
他走到门口时,就听殷素颜小声说:“渣男!”
李骁回头。
殷素颜眯着眼,看着他;梦呓般的说:“嫁给你,我很幸福。只要你对我好,我愿意去为你做任何事。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请提前告诉我,我自己会离开。”
李骁傻愣半晌。
他快步走过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说:“晚安。”
夜——
更深。
铜雀台内的泳池里,水面镜子般的平静;秀子的倒影,无比清晰的倒映在了上面。
镜面,忽然出现了一丝涟漪。
这是铜雀台内的空气忽然对流,引起的现象。
有人走了进来。
是李骁。
李骁走路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看到秀子在这儿后,平静的脸色,也没任何的波动。
甚至往常那样,看到她曼妙的娇躯后,嘴角就会浮上坏坏的笑。
可秀子却能从他的步伐中,看出极力掩藏的疲倦。
是真的疲倦!
不是受到什么特殊的气场,精气神受损。
李骁再怎么牛吡,终究是人,不是神。
短短十多天内,就经历了六神灯被刺凡宫;铜雀台气场不对劲;潜逃罗马和殷素颜结婚;婆媳战争;重回龙墟当晚,丁小浪母子四人差点丧命;龙墟盛典;陈惠祯心跳骤停;李燕离开龙墟;殷素颜遇刺等事。
这么多事,随便拎出哪一件;都能最大程度的,消耗一个人的精力。
偏偏很多事,就算杨逍、陆梓琪等人都帮不上。
但李骁却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而且每一件事,他都尽可能处理到最好。
总之——
李骁现在表现的有多淡然,他其实就有多么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