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心里,早就把我当做了亲人!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在某些时候想到他时,也把他当做了亲人?
关键是——
他竟然因我的死,而泪如泉涌!!
微微眯着眼,偷偷看着李骁的陈惠祯;心神激荡中,就看到他忽然间就泪如雨下;顿时一呆。
随即心中腾起了莫大的骄傲。
能够让牛哄哄的龙墟之主,因自己的死;而发自肺腑的痛哭流涕,让陈惠祯徒增只想把他用力抱在怀里,好好亲亲的强烈冲动。
可还没等陈惠祯把这份冲动,化为实际行动;就听到这小丑比,对她自称老子。
顿时就怒了。
抬脚狠狠的,就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猝不及防下被踹到地上的李骁,猛地抬头;看到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陈惠祯,翻身坐起后;心中狂喜“老子还真把这颗老白菜,救活了”时;表面上却惊恐万分,捏着嗓子学着女人那样的叫:“啊!诈尸了!”
“诈尸?”
“给老娘闭嘴!”
“我诈嫩娘那个圆圆圈——”
老陈更加暴怒,正要抬脚乱踢时;卧室房门砰然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踢开。
秃鹫冲了进来。
还有杨逍和李南方。
李骁在这握着老陈的手,叨逼叨逼的声音;客厅内的三个人,当然听不到。
但他们却能感觉到,地面砰地闷响;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那样。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隐隐听到李骁在卧室里,惊恐的叫了声什么。
想都没想——
杨逍抬脚就踢在了房门上;更关心陈惠祯的秃鹫,却顺势抢先扑了进来。
然后三个人——
恰好看到早就死去多时,但现在却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且狰狞,真像诈尸厉鬼般的陈惠祯;竟然坐在了床上,正抬脚要招呼李骁!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嫩娘那个圆圆圈。
就算杨逍李南方还有秃鹫三人,都是即便在死人堆里睡觉,依旧能做美梦的主;但在看到眼前这极其诡异的一幕后,还是震惊震惊,再震惊!!
“夫人——”
死死盯着陈惠祯的秃鹫,不知傻楞多久,才颤声喊了句夫人;但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做梦——
已经死去三个多小时的陈惠祯,怎么又活了呢?
相比起秃鹫来说,李南方两口子可算是大风大浪,见得太多。
尤其在遭遇“诡异事”这方面,他们两口子自称第二,就压根没谁敢称第一。
死人诈尸——
很正常!
回过神来的李南方,立即微笑着道贺:“恭喜陈老夫人,能再次入世。”
杨逍却身形一晃,扑到李骁面前,抬手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随即用力搂在怀中,右手轻抚着他后背;看着陈惠祯,很不开心的质问:“你骂谁娘那个,圆圆圈呢!?”
杨大魔头当前这动作,绝对是最本能的反应。
估计再过三十年,她看到儿子被吓成这样后;也会把他抱在怀里了,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让他深刻意识到:“乖宝宝,别怕,妈妈在!不就是诈尸了吗?小意思!看妈妈把她打成,真死人!”
面对脸色不善的杨逍的质问,陈惠祯很是尴尬。
毕竟大家都是顶儿尖儿的大人物——
大人物之间的交往,可以虚伪的笑着,背后捅刀子;恨不得把对方十八族,都送上断头台;但绝不能当面,骂人娘那个圆圆圈的。
有损身份啊。
被杨大魔头搂在怀里的李骁,叫道:“妈,她骂您呢!快去给她一嘴巴,以儆效尤!”
陈惠祯——
杨逍立即摩拳擦掌——
关键时刻,李南方及时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
只要陈惠祯能死而复生,别连累刚腾空的龙墟;被她骂一句嫩娘那个圆圆圈,又算什么啊?
大不了骂回去:“你那个圆圆圈!”
秃鹫终于彻底清醒;激动的泪水涟涟,竟然跪在地上,抱着陈惠祯的左腿,不住的哽咽。
这绝对是真情流露;老陈很感动。
被“吓坏”了的李龙主,也终于在杨逍极尽温柔的安抚下,不再害怕了。
“如果是别的男人,敢当着我的面;抱着我家棺棺的小腰肢,整张脸都埋在她怀里;便宜占尽,却又一分钱都不掏钱!我他嘛的,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狠狠横了李骁,李南方又给秃鹫使了个眼色;随即微笑着,对陈惠祯说:“老夫人,您先更衣;有什么事,我们等您出去再说。”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老陈忽然间一命呜呼了。
整个龙墟如临大敌,启动了特级作战警备方案。
绝对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
这些都是假的——
李南方最关心的,还是陈惠祯被他儿子,从鬼门关内拉出来后;得给他多少好处,才能报答“再生父母”般的救命之恩。
得给这老太婆一点,一个人独处,仔细琢磨琢磨的时间。
李南方也恰好问问李骁,是怎么救活陈惠祯的。
好奇啊。
男人也好奇不是?
李南方本以为他就够好奇的了,但比起他家棺棺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满脸泪痕的李龙主,刚跑进了洗手间,正要随手关门;杨棺棺就双手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不住催问李骁,究竟对老陈做过什么。
李骁其实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吧?
毕竟被缪斯惊醒后,忙到现在还没撒尿呢。
“妈,您能不能先回避下?”
李骁讪笑着,右手很随意的比划了下;委婉的表示,自己当前真心想嘘嘘啊。
杨逍点头。
正要转身时,脸色却又一变;看着他比划的地方,低声呵斥:“你不会是用那种方式,救活了她吧?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恶心你的!”
“哪种方式?”
李骁满脸的不明所以。
杨大魔头张嘴就说:“和她睡觉!”
李骁——
“以后别对人说,你是我妈!”
李骁抬手把杨大魔头推出去后,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