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
其实我已经猜到,肯定有人在背后蛊惑你;甚至逼着你,自毁双足。
至于究竟是谁在蛊惑你,谁在逼你,这同样不重要了。
李无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愚蠢的行为特伟大?
甚至自己都感动的,午夜醒来泪满襟?
蠢货!!
我告诉你,一个女人如果毁掉她最自傲的东西,那就是整个世界的罪人。
你还记得那天,我在红叶会所的车库里,和你说过的那番话吗?
一晃多少天,就这样过去了。
你的皮肤,是不是开始松弛了?
你的眼角,是不是开始耷拉了?
你那对让李渣男爱不释手的东西,是不是也开始变形了?
你的亲戚,是不是已经不再来探望你了?
甚至!
你原本乌黑的发丝,开始有白发出现!?
呼啦——
风猛地大了很多,把这封信从这个墓碑上吹走。
也吹掉了李无疆的帽子。
吹乱了她的发丝。
有几根白发!!
随风舞——
那张写满了字的信纸,再次被一个墓碑挡住。
逐渐变成血红色的夕阳,再次打在了上面。
内容继续——
你在老去,用最快的速度。
如果你还留在那个渣男身边,被他细心呵护照料,你的衰老速度会大大减缓。
可你却逃走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看到,你逐渐衰老的丑陋样子。
但你知道吗?
你的离开,只能换取他一时的悲痛!
随后——
知道贺兰小东吧?
那就是个无脑蠢货,给你提鞋都不配的!!
可她现在却是李渣男的“内人”之一,那晚在罗马假日离开时;陆梓琪给予了,最高规格的接驾。
有没有听说过吸血蝙蝠的娜塔莎?
一个可能比贺兰小东还要更蠢;还有着超级严重“受”倾向的恶心女人。
现在,她也是李骁的女人之一。
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就算你李无疆为了李骁,拿刀自个抹了脖子!
事后,那个渣男该怎么沾花惹草,还是该怎么沾花惹草。
他在脂粉堆里,在那群白花花的,蛆虫般的身体里;肆意的纵情,酗酒高歌。
你呢?
你只会逐渐变成老太婆,一身纵横天下的功夫,也流沙般逝去后,再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却也只能,怀着只想毁灭整个世界的恨意,死去。
昼夜在地狱里,为你曾经做过的蠢事,后悔的哀嚎。
该!!
活该!!!
我如果是你,我早就挥刀杀死那个渣男后,再自己抹脖子了。
绝不会,像没脸见人的地沟老鼠那样,逃到主神山的战皇神殿,接受别人的庇护。
等待青春,魅力逐渐离你远去。
李无疆,再告诉你一件事。
我!
已经被你最爱的男人,在罗马的荒郊野外;用最最恶心的方式,霸占了。
甚至在口述这封信时,都能清晰感受到,最深处有罪恶的种子,在悄然发芽。
你是不是很惊讶?
很愤怒?
很伤心?
没用。
因为你已经失去了,愤怒的权力。
只能备受悔恨的折磨。
这样子的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处呢?
还是早点死了吧!
看在我曾经那样爱你的份上,我帮你死!!
你只有现在就死了,才能给那个渣男,留下最美的印象。
才能让他更长时间的,记住你的音容笑貌。
我可以保证,你在临死前的那一刻,我会亲吻你。
让你在我的怀抱里,幸福的离开这个,对不起你的世界。
如果你想死——
那就自己来我们约定的地点。
其实我相信你,肯定不想在临死前,还要连累其他人;让他们,看到你正在衰老的样子。
来吧。
我等你。
呼——
风又忽然大增,把那张打满了字的信纸,吹上了半空。
蝴蝶那样翩翩飞过荒坟,慢悠悠的落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就在这张信纸,即将落地时,一只手伸来,捉住了它。
嘴里叼着一根草梗,百无聊赖的沈飘渺,立即凑到了高烈的脑袋前,瞪大眼看去。
高烈面无表情。
但他在看这封信时,却是一个字都没落下。
沈飘渺飞快的看完,轻哼了一声:“真没想到,楼兰高家最让人稀罕的小公主,现在竟然和暗网混在了一起。这文采,也是很不错的。”
高烈没说话,只是在读完这封信后,慢慢叠起,放在了衣兜里。
“小高,别伤心。这年头,谁家还不出两个败类啊?”
沈飘渺拍了拍高烈的肩膀,满脸的感慨:“但沈爷觉得,你小子没必要因此闹心。毕竟,被你祸害了的苏辙,还是愿意为你做出一切牺牲的。”
高烈还是没说话。
沈飘渺又问:“你猜,苏辙会来吗?”
高烈淡淡地回答:“肯定会。”
不等沈飘渺回答,他又说:“而且我敢保证,她会故意的。”
说到这儿后,他却又闭上了嘴;抬头,看向了日落的方向。
几辆车,正从那边缓缓而来。
沈飘渺也看到了,却追问:“你保证苏辙会故意的什么?”
高烈轻声回答:“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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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莫邪算是抓到了李无疆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