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十八岁。
明天——
过了午夜零点,就等于是明天了。
这也代表着李娇宁,终于挣扎出了“孩子”的泥潭,晋升为女青年了。
很多事,女孩子不能做;但女青年却能做。
娇宁心存某个幻想后,就昼夜期盼;明天这个日子,能快点到来!
因为李骁早就承诺,等她长成女青年后,会把她当秀子那样的对待。
今天!!
不,是午夜过后的明天。
娇宁终于年满十八岁!!!
李骁却在傻楞半晌后,脸色严肃:“胡说。我才认识你半年多,你怎么就忽然年满十八岁了呢?”
确实,别看李骁和娇宁认识很久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在半年前刚认识她。
娇宁没有解释,只是抬脚下地,快步回房。
等她再出来时,已经拿来了身份证;双手捧着,递给了李骁。
这张国籍东土、名为李娇宁的身份证;还是李骁委托人,给她办理的。
李骁接过来,仔细看了片刻;又掰着娇宁的手指头和脚趾头,翻来覆去的数算了三四遍;最终得出结论:“你还没满十八周岁。”
娇宁急了——
李骁又说:“最起码,还差六七个小时吧?”
娇宁立即眉开眼笑:“爹地英明。”
我英明嫩娘那个圆圆圈——
李骁有些犯愁。
他隐隐记得,那次和娇宁遭遇泥石流,被埋在车里时;好像曾经承诺过,等她年满十八岁后,再认真谈论她的终身大事。
不过李骁却觉得,他那时候那样说,纯粹就是推话。
毕竟李骁那时候就和秀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如果再和娇宁发生什么关系,还真有可能会遭雷劈。
因此李骁就希望,等娇宁年满十八周岁后,就把秀子搬出来。
可是——
秀子的娇宁之间的母女关系,99%的不怎么靠谱。
这样一来,双方之间的那条鸿沟,也就消失了。
而且李骁敢肯定,别看秀子在看完山口娇羞的遗书后,说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娇宁了;但她也说过,必要时要和娇宁翻脸的。
李骁就琢磨着,与其晚点把残酷的现实,告诉娇宁;倒不如,早点告诉她。
可是现在,李骁不想告诉娇宁了。
她和秀子的关系,恰好被李骁借用,来拒绝娇宁。
管用吗?
不管用。
李骁把舌头说的都块瘫痪了,也始终洗耳恭听、不住点头的娇宁;只要李骁刚闭嘴,就反复说那句话:“爹地,你曾经承诺过。”
李骁真想发脾气——
可娇宁已经摆出,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让你实现承诺!
忽然间,李骁想到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打开贺兰雪景发给他的那些截图;递给了娇宁,淡淡地说:“自己看。如果你想害我于不仁不义之地,那你就来浴室。”
李骁说完,也不等娇宁回答,起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
李骁松了口气。
娇宁还是能体谅他的。
不过李骁刚走出来,娇宁就说出来的那句话;让他的欣慰,顿时无踪:“十八年我都等了,还在乎多等26天?”
李骁——
这孩子终究是年轻,没遭受过“推,拖”字决的毒打。
现实,会让她成熟很多的。
当,当当。
午夜的钟声敲响。
躺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抓老鼠”的李骁,听到了沙沙的声响。
他慢慢的睁开眼。
好大的一只老鼠——
还是穿着黑色睡袍的,踩着一双脚丫,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在她悄悄的躺在李骁身边时,他问:“你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做贼那样子的娇宁,把睡袍丢到旁边,低声:“李爷,陆大的制裁里,好像没说不许小美女躺在你身边,安安静静的看你休息吧?”
这,倒是实话。
李骁问:“你怎么也喊李爷,不喊爹地了?”
娇宁回答:“娇宁长成大人了,就该有大人的样子。言谈举止,都要彻底的改头换面。”
李骁嗯了声。
娇宁又说:“其实,你从没有给过我,任何的承诺。”
李骁——
娇宁:“我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你,能不能接受我。如果不能,就算你当初真给了我的承诺,也会百般抵赖。李爷,你没有抵赖,我很开心。这说明,娇宁在你心里,早就占据了一席之地。”
小心机!
李骁又想到了这三个字。
娇宁:“李爷,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截图里的陆大,说的很清楚。参与制裁你的人,只会在亲友群。恰好,我不在群里。所以,我能做她们不能做的事。”
李骁心中一动。
娇宁说的没错——
她又说:“不过,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李爷有些失望——
娇宁:“而且,就算你对我用强,我也会拼死反抗的。”
李骁睁开了眼。
朦胧的小夜灯,为娇宁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娇宁:“我会让你觉得我,唾手可得。却偏偏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李骁——
他终于说话:“你什么意思?”
娇宁如实回答:“就是用各种手段,撩你。却绝不会,让你得到哪怕10%的满足。”
李骁心中一动:“好熟悉的操作!”
娇宁可不知道,李骁在想什么。
她只是在讲述,她回房后,所想到的那些!
她说:“具体的来说,就是我会使出浑身的手段,让你在120分钟内,感觉你就是天。可就是偏偏,不让你实打实的落地。”
这操作,越来越像了!
李骁眉梢微微抖动了下。
娇宁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李骁的眼:“我就这样吊着你,貌似得到了我,却又没得到。只有这样,你以后见到我后,才会随着我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就腾起无法控制的冲动。才会日日夜夜的,想念我。”
李骁身上,忽然有鸡皮疙瘩冒起:“你,早就想过要这样对付我了?”
“不是。就是回房后,莫名其妙的灵光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