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走了。
走时大摇大摆,嚣张的一塌糊涂。
经过高烈身边时,季雅看都没看他一眼。
被李骁轻吻过额头后,季雅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李骁之外的其它男人,都他嘛的是草芥了。
至于站在旁边的秀子,季雅更是鸟都不会鸟。
可她在走出几步后,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步转身,走到了秀子面前。
秀子咬着嘴唇,冷冷的看着她。
季雅抓住她的衣领子,慢慢拽在自己怀里,附耳:“就算你有不输给我的美貌,和强大的气场;就算,你和李龙主朝夕相处,形同夫妻。那又怎么样?你在他面前,就是个毫无地位的小可怜。可我呢?却能获得他的亲情。”
“女人啊,只有那股子浪劲,是白搭的。关键是,你能为男人做过什么。从他那儿,获得了什么!”
季雅说完,压根不给秀子反应的机会;松开她转身,抬头哈哈狂笑着,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扬长而去。
苏红叶不在。
季雅出来后,会无比的“霸道”样子,仿佛早就在苏亲妈的意料中。
苏亲妈怕忍不住,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望着白貂飘飘的季雅,走进电梯内后,眉梢眼角不住轻颤的秀子,忽然转身,快步走到了门前。
砰!
秀子大力关门的声音,把高烈吓了一跳;沈飘渺皱眉。
李骁也在皱眉。
只有秀子敢在他面前,摔摔打打。
秀子双拳紧攥,死死盯着他,迈着只有十厘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那个女人,给你跳舞了。我听到她说的话了,我也听到你的鼓掌声了。甚至,我能在脑海中,看到你满脸欣赏的样子!”
她以为,在她这态度对李骁后,他会冷冷的,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上。
出乎秀子意料的是,李骁没生气;更没拿手抽她的嘴,只是淡淡地问:“是。那又怎么样?”
“我对你不够好?我把什么,都给了你!”
“我不会跳舞?什么样的舞蹈,我都会!!”
“你为什么对她那样,却总是这样对我!?”
“难道!”
秀子咬牙,嘶声说到这儿时,被李骁打断:“闭嘴。”
秀子——
乖乖的闭嘴。
受到季雅很深刺激后,秀子才鼓起的勇气,和愤怒,也瞬间烟消云散。
李骁端着茶杯,仔仔细细的喝着水,再也不看女人一眼。
秀子站在那儿,缩着脖子,塌着腰的样子,和刚过去的这七天,没什么两样。
甚至对李骁更加的敬畏。
更是悔恨不已。
李骁站起来,随手把睡袍甩在了沙发上,走进了浴室。
他的心结,已经彻底的解开。
直等季雅刚研制出来的技术,反复试验过,确保无疑后,就刻意给李无疆做植皮手术了。
时间,是半年。
恰好是李无疆衰老,季雅抵达最美巅峰时。
不过李骁不打算,把这个特大好消息,告诉李无疆。
在植皮技术还没最成熟之前,万一出现了意外,岂不是会让李无疆空欢喜一场?
给人最大的希望,却没能让她实现,才是最残忍的。
最关键的是,李骁为“报复”李无疆的不辞而别,就是要让她在这半年中,始终备受变丑、变废的折磨;心里才会舒坦:“臭娘们,是谁给你的胆子,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自作主张?”
心病痊愈后,李骁只感觉如释重负,从没有过的轻松。
再说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四九城,去外海翱翔了。
但在去罗马之前,李骁得做三件事。
第一,明天早上去小浪家的私人医院,再全面检查下身体;然后把健康报告,发送到龙墟群内;打电话,和梓老婆汇报下;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配合他的“病夫”计划。
第二,今晚就去周家走一遭,打着看望三爷的旗号,关心下画皮妖;顺便,会会会装的周过。
第三,得去古印国走一遭。
早在非洲时,李骁就答应某木材大亨,要把某个巨牛除掉的。
本来这个任务,是交给了李北。
但李北的南亚道大总管,被周建新为他人做嫁衣后,落到了周过手里。
周过会帮李骁,干掉那个巨牛吗?
肯定不会。
说不定,她还会借着李骁要干掉巨牛的机会,和他结盟;既能救下李骁的一个“敌人”,还能在巨牛的帮助下,尽快打出一片天地。
无奈之下,李骁只能亲自走一遭。
吱呀——
浴室的房门开了。
秀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捧着李骁的正装。
看来,这个女人意识到李骁要出门了。
因为这些天来,李骁从不在“事前”洗澡的。
她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转身要出去时,李骁说话了:“你不是想给老子跳个舞吗?现在,就跳。”
秀子娇躯一颤,慌忙回答:“我,不跳。”
躺在浴缸内的李骁,面无表情:“跳。”
“是。”
秀子不敢违抗,转身抬手。
李骁说:“跳季雅那样的舞。”
秀子——
衣服,都放在了椅子上。
李骁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特邪恶的样子:“来这儿跳。”
秀子——
一呆后,狂喜。
她终于从李骁满脸邪恶的样子里,看到了她最渴望看到的神色。
于是,她就按照李骁的吩咐,给他跳起了舞。
秀发乱甩。
花枝乱颤。
边舞边歌。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终于随着最后的袅袅颤音,慢慢恢复了平静。
等女人终于抬起那张,双腮绯红的脸后,李骁问:“你知道,这些天,我为什么会冷落你吗?”
李骁的心结打开后,也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如果他连一个,只能依附她的女人,都控制不住的话,那他这个龙主不当也罢。
这个道理,是如此的简单。
李骁此前没想到,主要是因为受虞山君的影响,思想钻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