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俘虏——
请注意,是俘虏!
身为俘虏,连战胜者要求他们跑步前进的命令,就敢提出质疑;还指望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会甘心听从指挥,当苦力干活?
杀一儆百!!
李骁相信,经过这件事后,俘虏们才会摆正位置,正确认识到当前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乖乖听话。
一圈下来。
白乌大喝:“整队!立正,稍息!”
除了满头大汗,恨不得瘫倒在地上的康拉德之外,其他人都迅速按照白乌的命令,整队,立正。
白乌枪口一摆。
常山立即虎狼般的扑上去,把弯腰剧烈喘着的康拉德,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抬脚,踢在了他的膝弯处。
砰的一声!
康拉德重重跪倒在了雪地里。
常山的枪口,立即顶在了他的后脑上。
饶命!!
康拉德心脏狂颤,嘴巴猛地张大,却连一个字都发出来。
大小的那个便,再次失禁。
臊臭味,寒风都吹不走。
就在常山作势要把康拉德击毙时,白乌等人冷冷的看着俘虏们。
他们都默默站在那儿,没谁吭声。
白乌暗中松了口气。
他也不想再杀人。
李骁说的很清楚,多杀一个人,就会损失数十万美刀。
数十万美刀,足够兄弟们去云海相亲时,请女孩子们吃饭看电影,买礼物的消费了不是?
可为了确保俘虏们听话,不会听从康拉德的蛊惑闹事,李骁只能这样安排。
现在!
已经被“内定”为苦力监工头的康拉德,当着他们的面,被踢跪在这儿后;自身的神灯威信,已经彻底被践踏。
毕竟,人们都有服从强者的本能。
一个脑袋被顶着,不敢反抗还被吓尿崩的人,算是强者吗?
由此可以推断出,即便康拉德暗中蛊惑他们闹事,也没谁会听他的话。
同样,因康拉德跪在这儿,被枪顶住脑袋后,那些俘虏却没谁敢为他出头,维护他的神灯尊严;他就会痛恨所有人;痛恨自己的丑态,被他们看到!
那么,当痛恨俘虏们的康拉德成为监工头后,除了死命催促他们干活外,基本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让俘虏们和康拉德严重对立,对李骁接下来的管理,有着莫大的好处。
就在常山装腔作势,把保险故意拉的哗啦作响时,李骁“及时”走了过来:“干什么呢?是谁让你这样对待六神灯阁下的?”
“李骁——”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吧?”
李骁瞪眼,打断常山的话,亲手把康拉德搀扶了起来:“你看看,都把六神灯阁下给吓尿了。简直是,太不懂尊老爱幼了。”
常山忍住狂笑,闷声:“是,我错了。”
“六哥,别理那些粗人。”
李骁和颜悦色的样,对康拉德说:“要不是二哥和我说你也在,我是真不知道你也在的。早知道你也在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提着裤子跑步?”
康拉德——
他慌忙讪笑着,呢喃了几声什么,低下了头。
他在低头的瞬间,眼里的怨毒之色,一闪即逝。
却被李骁敏锐捕捉到了。
李骁毫不在意。
和一个必死无疑,死之前还要遭受压榨的可怜鬼一般见识,那样会有损他的绅士风度。
在李骁的亲切关怀下,两条腿都凉飕飕的康拉德,终于系上了腰带。
“都给我听好了!”
白乌又站在摩托车上,叫道:“受伤的人,出列!”
很快,就有十几个受伤的俘虏,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白乌又喊:“年龄超过45的人,出列!”
又有七八个人出列。
白乌第三次喊道:“剩余的人,重新列队!报数!”
剔除受伤的,年龄超过45的;以及主皇宫两大神灯,和被枪毙的某个人之外,现场还有55个人。
这些人,被白乌分成三个小组,每组15人。
在他的命令下,这三个小组系上腰带后,合力翻过了几辆没被炸毁、却被坦克拱翻的雪地车。
经过这番折腾后,现场所有人都知道,休说让他们系上裤子了;即便丢给他们一把枪,也不会有人试图反抗了。
李骁带着两位神灯,上了一辆被整理出来的车子。
暖风吹着,热咖啡喝着,再叼上一根雪茄。
这待遇,可比在冰天雪地内清扫战场,强了不知多少倍。
一杯热咖啡下肚后,二神灯的老脸再次容光焕发。
他放下杯子,看着李骁,语气诚挚:“兄弟!你就说,需要哥哥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罗马吧。”
康拉德也立即抬头看来,眼神迫切。
李骁皱眉:“二哥,咱们是自己兄弟。你却这样说,是在讽刺我不是个东西呢是吧?”
你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二神灯暗中刚咆哮了下,李骁轻飘飘吐出了一个数字。
二神灯一呆,接着叫道:“兄弟,你也太黑了吧!?”
“我也是这么觉得。”
李骁尴尬的笑了下,说:“二哥,你听说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句话吧?其实我不缺钱!我就缺点人才啊,技术啊之类的。”
就在红衣主皇的三大神灯,在温暖如春的雪地车内,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时;站在坦克履带上的秦纵横,对一个身材修长的俘虏,低声喝道:“你,过来下!”
--
作者有话说:
第三更!面对敌人,有时候得冬天般的温暖——午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