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德希的后人。
我的祖父,就是希望!
苏日娜还能确定,母亲才是德希的直系后裔。
因为母亲的双足小脚趾下,也是纯黑色的。
身上流淌着黄金血脉的父亲,却没有。
但草原花莲能够“苟延残喘”,则是苏日娜的父亲,在幕后力挺。
也正是花莲教感激苏日娜的父亲,才在她刚出生时,就把她奉为了新一代的花莲圣母。
这些是后话——
苏日娜举起一片黑色的贝壳后,男奴则满脸的茫然。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布鲁特博士临终前,才敢告诉他的。
可就连布鲁特博士,都没见过这片贝壳,他怎么会知道真假?
再说了,贝壳这东西在南极也是随处可见。
男奴的茫然,让苏日娜沸腾的热血逐渐冷却。
她哑然失笑。
再次压下了,让男奴看看她小脚趾的心思。
她收起贝壳,等情绪平静下来后,又问:“布鲁特博士,当年有没有听到,德希的心腹,曾经告诉希望,开启宝藏的密码?”
男奴摇头:“布鲁特博士并没有说。”
苏日娜皱眉,喃喃自语:“德希既然把希望送到金帐国,更把黑贝壳留给他。那么,肯定会把开启宝藏的密码,告诉他。”
如果苏日娜的推断成立,那么百分百是她外祖父的希望,为什么只把黑贝壳传下来,却没说密码呢?
那会黑洞询问男奴时,苏日娜也曾经试着开锁。
她把她认为的、所有具备特殊意义的数字,都梳理出来,当作密码用。
其中,就包括外祖父的生日。
结果白搭——
“也许,外祖父得知德希战败,和爱娃双双自杀;尤其,盟军各国疯狂报复,搜捕他当年的心腹等消息后。怕把密码传下来,后人会来南极取宝。结果却暴露身份,遭遇盟军的捕杀。索性,狠心让宝藏永远长眠在南极。”
苏日娜的这番推断,还是很有道理的。
“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来南极。”
“不过,我不来南极的话。永远都不知道,我原来是德希后裔。”
“可惜小妹,注定要失望而归了。”
“那我,究竟要不要把我的身世,告诉她呢?”
“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以免,她会更加的失望。”
“只需陪她,在这儿多待些日子;等到李骁后,再一起北归好了。”
“呵呵,肩负要帮帝眼会拿回圣杯去的李骁,也注定要失望了。”
“那个小冤家!”
“这大半年来,他倒是呼风唤雨的;却从来,都没想起过我。”
“苏日娜啊苏日娜,人家凭什么要想起你呢?”
“你只是个,还算有几分姿色的穷光蛋罢了。”
“他缺美女吗?”
“如果不缺的话,还真有可能会想起你。只需手指头缝里漏那么一点点,就够整个花莲教,几辈子吃喝的了。”
苏日娜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两个奴隶。
她的眼神变幻不定,嘴里喃喃自语着,转身离开。
目送她落寞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方后,那俩奴隶才对望了眼。
女奴说:“原来,她就是大统领的直系后裔。”
男奴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警惕的,四处看。
没人。
只有若有若无的风声,从上方的某处传来。
那是设计精巧,隐藏极好的通风口。
身处基地的人,如果能变成一只雪海燕,就能顺着弯弯绕绕的通风口,在山腹里来回盘旋半晌,飞到外面的雪原中。
看到!
又一场特大的暴风雪,再次降临!!
“现在我们距离德希冰镜,还有多远?”
坐在超级雪地车内,轻摇着酒杯的诺曼,问刚上车的萨丁。
这场特大的暴风雨,已经肆虐了南极足足50多个小时;却依旧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不过,暴风雪的威力再大,也扑灭不了诺曼等人、那颗因即将找到德希宝藏而火热的心。
虽说没有任何的网络,供萨丁等人定位。
但早在数月前就已经为寻宝,做出大量准备的萨丁等人,依旧能凭借车速、指南针等东西,判断出他们当前所处的大约位置。
“还有半天的车程。”
萨丁摘下手套,坐在诺曼对面:“我们是不是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诺曼叹息:“唉,那有什么办法?暴风雪太大。虽说不会影响我们赶路,但却对我们遭受伏击,有着很大的威胁。别忘了,霍庭青信誓旦旦的说,德希基地内有坦克的。而且,那些人熟悉当地环境。我们如果按计划冒雪前往,一旦被伏击,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诺曼的担忧,其实萨丁也很清楚。
正如诺曼在这安营扎寨,耐心等待暴风雪过去,是最正确的命令。
萨丁之所以那样抱怨,无非是为了显示他的作用罢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说:“不过,据我观察,这场暴风雪没多少刮头了。风力和雪花的密度,都比几个小时前小了很多。”
砰!!
忽然间,有一声隐隐的“砰”声,从车门外传来。
诺曼脸色剧变:“什么声音!?”
“是枪声?”
萨丁竖起耳朵,不确定的语气。
砰!
砰砰——
随后连绵不断响起的砰砰声,有力证明了萨丁的判断,无比正确。
车门也被人大力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