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噩梦是很正常的事。
冯美珠也没在意,随口问:“梦到什么了?”
不等陆梓琪回答,这娘们就伸手,在她肋下轻掐了下,吃吃娇笑:“是不是梦到,你的骁哥儿,被别的女人拐走了?放心,他还在主皇宫闭关呢。你要是怕,我这就去罗马,等他出来后,把他拖到你这儿。”
陆梓琪为什么让冯美珠,来扭腰帮她?
除了她心狠手辣不是个东西——
她除了工作能力很强之外,关键她和陆梓琪的关系,最要好。
俩人无话不谈。
陆梓琪再怎么孤傲,也渴望能像正常小娘们那样,没事和闺蜜聊点悄悄话,说点小八卦的。
除了冯美珠之外,还真没谁能担负这个重担了。
冯美珠也很清楚。
因此,她绝不会因陆梓琪几达“半神”的状态,就会有“伴君如伴虎”般的拘谨。
当然,守着第三人时,冯美珠绝对会把陆梓琪,当做大boos来尊敬。
陆梓琪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顺势坐在她身边:“那个梦,很诡异。”
“和李骁有关?”
冯美珠收敛了笑容。
陆梓琪点头。
冯美珠又问:“有多诡异?”
陆梓琪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我梦到,他在坟冢内和一具白骨,极尽缠绵。”
冯美珠——
美珠姐虽然那个什么大,脑汁却也不少。
可她还是没想到,陆梓琪会梦到李骁,在坟冢内和一具白骨,极尽缠绵。
哪怕和男人——
也不能去坟冢内,和一具枯骨做那种事啊。
冯美珠只需稍稍一想,就浑身发毛,连忙笑:“梓琪,你最近肯定是太累了,才会做这么诡异的事。”
陆梓琪点头,示意她也是这么觉得。
随即,她又忍不住的说:“但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在被惊醒后,还能把梦境一一回想起来。”
冯美珠问:“在梦里,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陆梓琪秀眉微微皱起:“我好像躺在坟冢门外的地上,就这样看着他。不对!”
她在说出最后这两个字时,忽然提高了声音。
把冯美珠吓了一跳,连忙问:“哪儿不对了?”
“躺在坟冢门外,看着李骁和白骨缠绵的,不是我。那是个女孩子,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真切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陆梓琪的小脸上,浮上了茫然之色:“可是,我在哪儿呢?我能肯定,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甚至,我现在都能给你讲述出,那具白骨对骁哥儿说出来的话。”
冯美珠抬手,把胳膊上生起的鸡皮疙瘩,安抚了下去,强笑:“那具白骨,对骁哥儿说的什么?”
陆梓琪欲言又止。
她这样子,反倒是引起了冯美珠的兴趣,抬头四下里看了眼:“这儿就咱们俩,别人听不到的。梓琪,你说出来,我也许能帮你分析出什么呢。”
陆梓琪又犹豫了片刻,才轻声说:“那具白骨对骁哥儿说,它是他的高蛋白。”
冯美珠愕然:“它一具狗屁枯骨,会是什么狗屁高蛋白?要说老娘我,是高蛋白还差不多。咳,咳咳。梓琪,那狗屁玩意,还说什么了?”
陆梓琪轻声说:“我不想说了。总之,那番话特别的下流。比你这辈子听过的所有下流话,加起来还要更下流一百倍。”
“麻痹的,这么强悍?”
冯美珠很不服气:“我就够下流的了吧?它一具。算了,咱们不说这些,没意思。”
陆梓琪抬手,放在了冯美珠的胳膊上。
美珠姐愣了下,轻笑:“怎么,你想听我是怎么下流的?”
“我想到,当时我在哪儿了。”
陆梓琪看着冯美珠的眼睛:“我在墙里。”
“什么?”
冯美珠再次愕然,张着小嘴的样子,特想让人给她放进个东西去。
“我可能是,在墙里。”
陆梓琪语速很慢,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就像一个画中人那样,站在墙里,看着骁哥儿和那具枯骨,极尽缠绵。”
冯美珠吃吃的问:“那,后来呢?”
陆梓琪回答:“后来,骁哥儿就抱着那具散架了的枯骨,走出了坟冢。”
“人家都他嘛的一具枯骨了,还给折腾散架。狗男人,也够凶残的。”
低低骂了句,冯美珠想到了那个女孩子:“她呢?”
“她不见了。”
陆梓琪说:“可能是自己走开了吧。美珠姐,你说,我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冯美珠随即摇头:“以后,我们晚上不能看战争片了。残体断肢的一地,想起来就吓人。梓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在梦里,我好像没有心跳。也没有,眼睛。”
陆梓琪的小脸,有些发白:“但我却偏偏能看到,骁哥儿在做什么。”
冯美珠干笑:“你这梦,越做越玄乎了。”
陆梓琪点头:“可我又觉得,我不是那个画中人。我像是在天上飞的,飞的凤凰。”
她说到这儿后,看向了山庄大门那边。
陈惠祯把这座山庄,调拨给陆梓琪之前,未表示当祖母的心意,还特意在门前,修建了一个牌坊。
雕龙刻凤,上书“龙凤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