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蔽之,李东还需要红尘的磨练啊。
等他像李北那样,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后,再回想起这两个心结,就会感到好笑了。
李东睡了,李骁又不好去找宁晚晴抵足夜谈,百无聊赖下,来到了上官小三门前。
还没看到上官小三的人呢,李骁的鼻子,就开始歪歪。
鬼知道怎么回事!
别人看到她后,都会心生龌龊或爱怜,李骁却偏偏没好气。
她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有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洗澡,却不关门!
这是在酒店,不是在她家,好吧!?
就算是在她家,也不能开着门,就泡澡啊。
万一,有个鼻子灵敏的好汉,趁她泡澡时,溜进去做点什么,她除了轻泣着逆来顺受外,李骁就想不到别的后果了。
“真是该死!”
李骁暗中骂了句,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他也知道,上官小三绝不是故意开着门洗澡,给鼻子灵敏的好汉,创造犯罪的机会。
纯粹是她实现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多年夙愿,激动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又是在做什么了,哪儿还记得没关门!
李骁走到她背后了,她还没有任何的察觉。
你看看她穿的什么!
酒店里的浴袍,是纯棉的,比质量最好的毛巾,还要更厚,穿上后很舒服,也不怕走光之类的。
可她穿的睡袍——
这是睡袍吗!?
干脆说是蚊帐布好了!
还是镂花的,窈窕娇躯必露无遗,白花花的若隐若现,哪怕李骁这种不为女色所动的君子,看到后,都突生口渴的错觉。
酒店里的保险睡袍不用,却偏偏穿她自己,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趣味睡袍。
这有力证明了,不会说话的女孩子,不代表她不向往春天啊。
让李骁鼻子更歪的是,她竟然喃喃自语,说什么这边的空气,好香甜。
崇洋媚外!
不对,这是在国内。
反正,李骁听她说出那句话后,很生气,立即冷言质问。
背后忽然传来的冷声,让上官柔柔猛地剧颤,惊叫着,霍然转身!
蚊帐布,太轻了。
她在转身时,蚊帐布飘起。
波涛汹涌着花枝乱颤,春天来了。
李骁赶紧闭眼,低声呵斥:“你还要不要脸!?是谁让你穿这种睡袍的?穿也就罢了,干嘛只穿这一件?大晚上的,还戴着个墨镜。这是摆酷呢?摆给谁看啊?门都不关,是不是在等你的情哥哥?穿成这样,摆的这么酷,是要给你情哥哥看呢!?”
一顿劈头盖脸的狗血,狠狠泼过去后,可把上官柔柔吓坏了。
她慌忙双手环抱,又往下拽睡袍,手忙脚乱,不住的啊啊。
总算清醒了点后,她转身就冲向卧室门口,要去换衣服。
脸上戴着大墨镜,本来就看不清,再加上趣味睡袍下摆很长,她在无比惶恐间,脚丫踩到裙摆,砰的一声,来个标准的小狗抢食,那就是特正常的事了。
听到碰地闷响后,李骁睁开眼,回头看去。
鼻子,更歪——
他就搞不懂了。
上官柔柔得有多么的愚蠢,才能自个摔倒后,脑袋撞在地板上后,把自己摔昏。
虽说当前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穿的又是这么春天,扑倒在地上后,睡袍下摆彻底后翻,落在了背上,腰肢下的迷人景色,一览无遗,这对李骁的正人君子形象,很有影响。
可他,总不能让她保持这丑态,自己醒来吧?
李骁能做的,就是长叹一声,满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了这个蠢货”的无奈,走过去,抓住她胳膊,稍稍用力,老鹰抓小鸡那样,把她从地上提留了下来。
叭嗒。
她戴着的大墨镜,总算从脸上滑了下来。
李骁抬脚,就要把这装逼神器,给踩坏。
却又停住了。
他没踩碎这墨镜,不是因为看出,这是造价不菲的名牌。
而是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了,以往手头没太多钱的上官柔柔,之所以咬牙买下这款墨镜时的心思了。
她渴望,有那么一天,荆明义能带她到处走走。
那样,她就能像电视里的女孩子那样,戴着墨镜,在阳光下招摇,向世界展示她的美。
这款看上去也很贵的镂花睡袍,也承载着上官柔柔的某个梦。
李骁不忍心,踩碎上官柔柔的梦。
那就脚下留情。
他刚缩回脚,上官柔柔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当她的双眼瞳孔重新聚焦,看清鼻子歪了的人是谁,又想到了刚才的事,被三万五高压电,狠狠打了下那样,猛地一夹腿——
李骁冷声说:“别尿。”
她一点都不听话。
李骁回头,看向十七层的窗口,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把她从窗户里丢出去。
“我又不是恶狼,更不会吃人。你却这样怕我,会伤害我的自尊心。”
李骁闷闷的说了句,松开她,摆摆手:“去洗澡。换上酒店的睡袍。记住,以后在我面前,要正经点。”
本以为要被骂死的上官柔柔,真没想到,李骁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她。
她狂喜,慌忙给李骁深深鞠躬。
不住的鞠躬,动作很快。
李骁无奈,狠狠宛了她那地方:“再鞠,球就要滚在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