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定侯府
“侯爷,侯爷——,打探消息的下人,刚刚回报说,陛下已决定,于不日内,处斩陈武、陈老爷了。说是……说是,要以儆效尤!”
管家急急奔到主屋,顾不上擦拭头上豆大的汗珠,径直向汝定侯周平,匆匆禀报,才从外间打探到的最新讯息。
周平闻言,手上不由一抖,刚才还握在手里的茶盏,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茶盏中的茶水,飞溅出来,溅湿了他的衣摆,周平却毫无所觉,只是兀自喃喃嗟叹道:
“这就要来了么?孙庆,你这小人的报复,这就是要来了么?”
长乐宫外
周平匆匆行至长乐宫前,对守门宫人客气的道:
“劳烦公公替周某,向太皇太后禀报一声,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求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望太皇太后恩准召见微臣。”
一面说着,他还一面暗暗递给守门宫人,一个鼓鼓囊囊的精致荷包。
守门宫人一手接过荷包,暗暗的掂量了下荷包的分量,不禁满意的咧嘴一笑,恭敬的对周平客套道:
“侯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儿?奴才哪里当得起侯爷您的一句“劳烦”呢?只是,太皇太后娘娘如今,身子可一直不爽啊。这……您又不是不知道。实在叫奴才好生为难呐。”
周平闻言,神色不由一暗:
是啊。
太皇太后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自几个月前,身体就每况愈下、最近更是时不时的缠绵病榻、据传她老人家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真真是叫他们这些个,依仗着她老人家的晚辈们担心啊。
想来,孙庆这起子小人,也正是看准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如今的身体情况,才敢如此不将自己,和如今依然尚算显赫荣华的周氏一族,放在眼里的吧。
哼,若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身体依然康健,孙庆又怎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想到这里,周平不由一叹,对守门的宫人道:
“唉,不瞒公公,小侯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亦是万万不会在此时,来叨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清净的。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相求于姑母啊,还望公公代为通报一声吧。”
说着,周平还向守门宫人微微一揖。
唉,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养病,可他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
眼瞅着陛下,就要处决陈武了,自己再不想想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陈武被处斩不成?
要知道,陈武会有今日之难,可都是源于帮他打抱不平,才惹下的祸儿呐。
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守门宫人见状,忙侧身避开周平的一揖,连连摆手道:
“侯爷这是做甚?真真是折煞奴才!得,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至于太皇太后娘娘,见与不见侯爷您,那就不是奴才能做得了主的了。奴才有言在先,还望侯爷饶恕则个。”
“如此,小侯已是感激不尽了。”
周平闻言,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半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