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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三: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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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祸福难料”。我们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么做会导致我跟花蕊“私通”。

魏文馨在外边住着,心情愉悦,对我也加倍温柔。这女人确实是把居家过日子的好手,把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只是一间小房子,但是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很有家的味道。尤其她烧得一手好菜,吃得我满嘴流油,舒畅无比。江时虎和花蕊自从吃过一次,食髓知味,隔三差五的往那里跑,安慰安慰自己清汤寡水的肠胃。特别是花蕊,只要有一点时间就会跑来,在旁边指手画脚,指点魏文馨炒菜。她炒菜的技术跟魏文馨搓麻将的技术旗鼓相当,所以时常给魏文馨从厨房赶出来。她也不以为忤,跑到外边大呼小叫的跟我们聊天。若非她晚上不在这里睡觉,我还以为自己成了阿拉伯酋长,娶两个老婆的那种。

有了这段时间的调养,魏文馨的身体渐渐变得好起来,脸色红润,胳膊腿上的肉多了一些,也不漏水了。我想二十天就能养成这个样子,要把一些想增肥的有钱人羡慕死。

后来魏文馨去上班,房子也没退。因为我们置办了一些用具,比如电视机、影碟机,还有桌子凳子柜子之类,退了房子没地方放。最关键的是,我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下班后冲个凉,往床上一躺,抽烟、看书看电视,其它什么事不用管,相当惬意。看来结婚后的生活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我的畏惧感大大地消退了。

这当然要归功于魏文馨。有时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忙进忙出,一副相当满足的样子,不禁生出几分怜爱之心,觉得应该好好待她,渐渐把暗恋花蕊的心淡了些。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想我能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了。

然而厂里的事还是那么烦心。老申这个家伙愈来愈变本加厉地“迫害”我。他认定我是吴主任最得力的臂膀,一心一意要把我砍掉。那时我已经不管保安,成了名副其实的宿舍组长。我加倍小心起来,也不干介绍人、偷换签呈这种勾当,免得授人以柄,让老申逮住机会打包我。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姓申的干不长久了,这是“最后的疯狂”。就像RB人一九四四年想要打通大陆交通线一样,注定要在GZ的崇山峻岭里碰得头破血流,留下遍野的尸体。

我有时实在郁闷无比,就找吴主任诉苦。如果是在他房间里,他就照例要拿出酒来(白酒,度数不高),让我喝一点(不敢喝多,怕被老申闻到酒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再忍一忍。我听柳眉(厂长助理)说,厂长已经非常讨厌老申,正在向台湾汇报。我看不用多久,老申就该走路了。

吴主任的消息果然可靠。大约在一个多月后,老申被通知到会计课领薪资。

老申回到总务课跟吴主任移交工作,倒也没垂头丧气,依旧挺胸收腹,一颗小平头依旧昂着,只是态度和善多了。

大家都各做各的事,尽量装作什么事也没生。但是很难,都忍不住要时常去瞟一眼。毕竟,我们太希望这个人离开了,简直可以和伊拉克战争前美国人希望萨达姆离开伊拉克一样,心情迫切。如今美梦成真,其高兴的程度无法言喻。

倒是吴主任挺平静,保持着惯常的对主管的礼貌,甚至一再邀请老申去外边聚一聚,一起喝个酒,以作去思。

老申没大好意思应承。

我后来问吴主任是不是故意逗老申开心。吴主任说不是,他真想请老申喝酒。我就大惑不解。这不是有毛病吗?

然而吴主任说,之所以请老申喝酒,是想表明一种态度。表明我们跟主管关系融洽。让人家都知道我们是很大度的,这对处理跟今后总务主管的关系有好处。

吴主任说:兄弟,你以为我们使的那些绊子真的没人知道?人家也不是傻的。厂长都找过我,要我好好配合老申工作,不要闹矛盾。

我听着,出了一身冷汗。吴主任到现在才把这些话告诉我,可见他还是姓吴,我还是姓罗。

老申走人没多久,就赶上过年。厂里照例要举行联欢晚会,我忙得晕头转向。这个时候,我又从宿舍组长变回总务组长。

花蕊她们品管课出了好几个节目。其中有一个歌伴舞,花蕊是主唱,另有四个人伴舞。魏文馨也在其中。魏文馨本来死活不肯去。她害羞。后来我鼓励了她一下,她就犹犹豫豫地去了。我说:你去嘛。我的老婆难道比别人的差吗?

轮到她们表演时,花蕊穿着火红的长裙,盘起头,往舞台上一站,镭射灯下,简直风情万种,让许多男人看得口水飞溅,鼻血横流(其中包括我)。当然,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魏文馨也不错,玲珑剔透,看上去青春活力无限的样子。但花蕊是主角,自然不如她抢眼。

如你所知,工厂的文艺水平都很业余,花蕊的歌喉也就一般,只得了个三等奖,奖品是一台VCD机。大家还是开心得不得了。五个人没办法分,江时虎干脆掏钱买下来,送给花蕊。

这些都没什么,关键是要有过年的气氛。要知道,我自从出来打工,四年间只回去过一次。花蕊她们也大致如此。据说她们SC人,居然有在外边打工九年不回去的记录,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听花蕊这么说的时候,魏文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那时我们在吃年夜饭,就我们四个人。

以前的年夜饭,我通常是跟吴主任他们一起吃,一大堆HB老乡。间或也有一两个其它省份的人,不过关系都很铁。如果不值班的话,吃完饭就搓麻将,打通宵。无忧无虑,但是也没滋没味。所以这次年夜饭,我谢绝了所有邀请。

我要陪老婆。我跟邀请的人说。

大年三十这一天,我在总务课值班。值完班回到租房里,是八点钟的样子。魏文馨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年夜饭,花蕊和江时虎打下手。本来江时虎也想学我的样,躺在床上看电视,但是花蕊不让,江时虎只好慢吞吞起来找些剥蒜头之类的杂活做。正如我曾经笑话的那样:你要不成为妻管严,真是没有天理。

我们四个人围成一桌吃饭,聊天,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个晚会近年来老受各方批评,但我们还是觉得不错,挺热闹的。再说了,不看这个,也没其它东西可看。

菜很丰盛,手艺也相当不错,但大家的胃口似乎都不太好。我主要是喝点酒,江时虎和花蕊陪着喝点红酒,魏文馨喝饮料,菜几乎没怎么动。

吃着吃着,魏文馨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大家都慌了手脚。魏文馨哭着说:我……我好想家,想我妈妈。江时虎附和道:我也是。过年啊,别哭。花蕊不说话。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文馨家附近小店的电话(她家在农村,负担重,还没装电话)。

跟老爹老妈讲着话,魏文馨的心情又有了些好转。后来红着脸对我示意,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接过电话来,叫了声伯父伯母,一口气说了许多拜年的话,又拍着胸脯,一迭声的保证魏文馨有我照顾,要他们只管放心。讲完这些豪言壮语,居然脸不红气不喘,我就自觉颇有长进,离吴主任又近了一步。

等江时虎和花蕊也给家里打过电话,气氛忽然变得大好,有了过年的味道。胃口也开了,犹如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汤水淋漓。

这次年夜饭,决定了两件重要事情。其中之一是过完年,我带魏文馨回家一趟,见见双方的大人,把事情定下来。

在我们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花蕊极力支持,出谋划策,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但我总觉得她太热情了些。

另外一件事情的决定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吃完饭,大家玩扑克牌(拖拉机),魏文馨和我一边,江时虎和花蕊一边。魏文馨跟江时虎的水平都不怎样,玩起来没什么劲,聊天多过打牌。

魏文馨突然对花蕊说:干脆,过完年你们也搬出来住算了。

花蕊毫无准备,难得闹了个大红脸,搡了魏文馨一把,嗔道:你胡说什么啊?然后瞟了我和江时虎一眼。江时虎咧开嘴巴“呵呵”地傻笑,脸比花蕊还红。

我心里“咚”地一声,像是被针扎了。尽管我早知道他们也上过床了,这么当众说出来,仍然让我难受,而且这种难受还不能有所表露。我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魏文馨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继续挥:我们可以合伙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带单独厨房和卫生间的那种。也不贵,才五百块一个月。

这个主意让我怦然心动。大家住在一套房子内,应该有很多机会实施我的计划。于是立即附和道:对啊,比分开租房子还要便宜。

魏文馨充分展示了她作为准家庭主妇的精明:便宜倒不见得,只是几十块钱的得失。不过很多东西可以共用,煤气炉、厨具都只要一套,电视机就放在客厅里。再买个洗衣机就很齐全了。

花蕊叫道:少胡说八道。出牌,出牌。

我不理她,对江时虎说:哎,你是一家之主,表个态吧。

花蕊撇撇嘴:他一家之主个屁,我说了才算数。

我说:好啊,那就你来决定啦。怎么,怕魏文馨占你的便宜?放心,以后你负责买菜,她负责煮饭。

花蕊叫道:乱讲,屁话。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住出来就住出来,我怕什么?一边说一边突然抱住魏文馨,把她按倒在床上。两个女人闹成一团。

后来花蕊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我说:真是冤枉。这是魏文馨的主意,又不是我提出来的。但说起来声如蚊呐,明显底气不足。

我跟魏文馨过完年回了一趟家。我老爹老妈对她很满意,觉得她文静、秀气、会当家,是个好媳妇仔。她家里人对我的评价也不错,认为我高大、体面、能说会道。而且也是HB人,离家近,这让他们大为放心。因为他们村里,有许多女孩子在外边打工都嫁了远地方的人,什么SCHN,生活不习惯,整天想家,受了男家欺负也没个地方说去。见个面都难。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其实也不是每个嫁出去的女儿都会受男家欺负。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母的总是特别操心些。

但是魏文馨最想办的一件事却没有办成。我老爹不同意我们马上结婚。原因与计划生育有关。

我是长子,我老爹十分希望我能生两个小孩,最好是两个儿子。在我们HB农村,始终有男丁多势力就大的观念。我说现在小孩难养,两个小孩读到大学毕业不知要花多少钱。老爹就生起气来,骂道:我们种地也把你们三个养大了,你还读了中专。你们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两千多块一个月(好大的数目),怕养不起儿子?你们不养,我来养。

现在大家知道了,我跟我老爹个性一模一样,火爆霹雳,独断专行。我打小就怕他,所以除了唯唯喏喏外,别无选择。

但是在我们老家,计划生育抓得特别紧,我要想名正言顺地生两个小孩,全无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偷生。然而做超生游击队也有很多种做法。有些很隐蔽,不大容易被查到。有些方法就粗糙,一不留神被现了,那就流产、拘留、罚款都有份。

先生小孩后结婚就是比较隐蔽的一种。在此特别申明,我只是老实讲故事,决没有教唆逃避计划生育的意思。

反正魏文馨不是我们当地人,我们又都在外面打工。只要我们不声张,谁能知道我们躲在外面生小孩?等我们生了第一个小孩,找人帮忙带着,再办结婚登记,领准生证,就可以达到目的。自然这中间有许多关节要疏通,送礼跑关系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如何打通关节,我就不能再说了。否则罪责难逃。

当然,这个计划要顺利实施,还必须要征得魏文馨家里的同意。为此我老爹亲自准备礼品,说是要同我一道去见见老亲家。被我拦住了。

我在想,人家连我都还见过呢,也不知道同不同意。就这么俩父子冒冒失失跑去商量生小孩的事,而且一生就是两个,未免唐突。

老爹想想也是,就打住了。但是一再吩咐我要说明这个意思。这关系到我们老罗家的香火,乃是“千秋大业”。

结果是我老着脸皮说了,她家两个老人眉开眼笑,把头点得像一只,不,两只啄木鸟。在他们想来,她家“四妹”为我老罗家生孩子越多,地位越牢固。她老妈还说:到时候“四妹”回家来生,我来给你们带。

自始至终,魏文馨没表什么看法。按她自己的话说:轮不到!不过她也没啥意见。她所受的教育,跟“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也差不多少。

我们回来后,魏文馨心情愉悦,气色相当好,反复催着花蕊一起去看房子。她当时想,自己要怀小孩了,有花蕊做同居室友,也好有个照应。她对我不大放心。

她原本以为我很细心,会体贴人。但是后来现我大男人主义严重,很有点靠不住。

花蕊信守诺言,倒没怎么推脱。两个女人家干这些事情效率颇高,很快就看妥了房子。我们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挂历,按照那上面的提示选了个“黄道吉日”,乔迁新居。一些铁哥们来凑热闹,说是闹新房。本来不苟言笑的吴主任开了句玩笑:喂,你们晚上要小心,不要把老婆搞混了。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见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性。我就搞混了。

如你所料想的那样,我跟花蕊的“奸情”就是在这套房子里生的。关于“奸情”这样的评价,我是不大同意的,但是魏文馨坚持这么说,我也懒得反驳。

当然,也不是住到一起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床。这样的事得有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日子过得不错。花蕊和江时虎买菜,魏文馨做饭,我负责把剩饭剩菜全部吃光,分工协作,满像回事。

但你不要以为我们跟真正意义上的居家过日子是一回事。工厂的作息时间还是那样的,我们不可能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只是在晚上下班后做一顿饭吃,改善一下。通常是在十点钟之后。菜就在超市里面买一点。如果加班时间超过十二点,超市都关了门,我们又没有冰箱,就只能下点面条。

这种合居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冲凉。GD地方热得难受,太阳像是贴在背上,不冲凉肯定没办法睡。房间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我们四个人必须排队。通常是我们男人先冲,冲完看书看电视。她俩要收拾完屋子才冲,冲凉之前还要洗衣服。一切搞定,就轮到她们看电视。看什么台哪个频道就跟我们全无关系,得由她们说了算。这个时候我很自觉,反正我不怎么爱看电视。江时虎有时看到一半被打断,就要和她们争,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后来他学乖了,尽量和她们保持一致,看同样的电视剧。

这些都没什么。尴尬事是冲完凉后的着装问题。我人胖,怕热,以前和魏文馨住时,冲完凉光穿个裤衩。现在不行了,得穿齐整。但是我不习惯,要这样的话,风扇得给我一个人用。后来也不能坚持了,就穿个大裤衩,光着膀子晃来晃去,满身肥肉像跳舞一样。花蕊偷着笑,魏文馨骂我不怕丑。我就一脸坏笑:怕什么,反正都不是外人。你还怕人家没见过?

这话就是调侃花蕊了。她就跳起来打我。后来都习惯了,江时虎也不时把一身排骨亮出来,弄得我老是为了清蒸还是红烧伤脑筋。再后来,她俩也不怎么注意了,有时就穿个睡衣。我自然要趁机会乱瞄花蕊的前胸。从她领口开得低的睡衣里看露出一小截白白的rufang和深深的乳沟,偷着咽口水。

我们也吵架。我跟魏文馨吵,江时虎跟花蕊吵,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国家大事轮不到我们吵。一般这些争吵都能很快平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在我们的组合中,都有一个人明显处于主导地位;其二是只要有一对吵架,另外两个必定前来劝解。

我们吵得最多的事是我喝酒。

我其实并不爱喝酒,但是我要应酬。我们在总务课做的,时常要应付各种饭局。不是我们请人家就是人家请我们。这是生存的必要。如果不去应酬那些朋友或者有来头的人,以后办事就不方便。

到了酒桌上,大家都拼命的灌别人,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彼此的友谊。又好像明天要布禁酒令,再不喝就要没机会了。

我经常被灌得不成样子,半夜里东倒西歪地回到住处,瘫在那里像一堆烂肉,怎么也扶不起。有时更不像话,吐得一团糟,让魏文馨收拾老半天,还要熬汤给我醒酒。她又怀着小孩,闻到酒味就恶心。所以她经常是一边骂一边着急一边干呕一边流眼泪一边做这些事情。

这时候花蕊就赶忙爬起来,胡乱披件衫子来帮手。有时还要把江时虎也叫起来,三个人费尽力气才能把我弄到床上去。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酒醒之后魏文馨都要跟我吵架了。但那时我头痛欲裂,嗓子眼里干得直往外冒烟,感觉有八十个金甲力士用穿着皮靴的大脚在踢我的心脏,听不进她的金玉良言也就在情理之中。

但总而言之,比起一个人住在厂里,这种生活是幸福的,让我们满足

幸福生活大约在九个月之后结束。那时魏文馨的肚子已经比我的还大,她老妈在电话里一迭声催着“四妹”赶快回家去生。本来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考虑到是头胎,她的体质又不健壮,安全起见,所以我请了半个月假,把她送回去了。

我们的房子没有退,因为魏文馨说几个月后就要回来。她不放心我住到厂里去,怕没人照顾。而且搬来搬去的也很麻烦。她走的时候,一再拜托花蕊照顾我,特别要劝我不要多喝酒。就是在家生小孩坐月子的时候也是电话不断,尽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好像我一娶老婆就突然变成了个白痴,什么事都不会做了。

魏文馨走后,花蕊义不容辞,承担了做饭的义务。但是她手艺奇差,又喜欢做些SC口味的麻辣,偏又做得不地道,时常吃得我和江时虎呲牙咧嘴,面面相觑。这时候她就会搔弄姿,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要是我们呲牙咧嘴的程度过了火,她就要冲冲大怒,把我们骂一顿,然后在魏文馨打电话来时嚷着要她赶紧回来,说是这两个老爷伺候不了。

后来就换成江时虎做菜,虽然手艺是同样不敢恭维,但至少不用吃不正宗的麻辣味了。奇怪的是,他们从来不要我做饭菜,好像一个个都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知道我一定会把饭煮夹生,把菜烧糊似的。

再后来,江时虎就上夜班了。那时赶货,他们裁断只有两条线,却招了三条线的人,所以要让机器满负荷运转。挑他带夜班是因为他做事稳重。

租房里晚上只剩下我跟花蕊两个人,所以事情就顺理成章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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