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芊拜见老夫人,拜见父亲,拜见母亲。”苏文芊微蹲身子,率先给众人一一行礼。
“老夫人,恒宣开朝以来,的确没有女子言论这么大胆过。可文芊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是耻辱,男子的确可以三妻四妾,可文芊未来的丈夫,一定是要钟情我一人的。”
她巧笑一声,上前去替老夫人捶背。老夫人慈爱的笑出声,拍了拍苏文芊的手背。“你这个丫头啊,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郁儿那个孩子,的确是个专情的人,你们以后成亲了,你可不能再这么胡闹。”
她言语之中的宠溺,让一旁的苏清菡狠狠地捏紧了双拳。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做错了一件事,老夫人就揪着不放,可无论苏文芊做错了什么,都有老夫人替她维护!
明明她才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苏文芊不过是个低贱丫鬟生的庶女!凭什么事事比她好?苏文芊!你别怪我,怪只怪老夫人太过偏心你!
她眼神带了冷意,捏紧的拳头又轻轻放开,扯出了一个阴冷的笑意。
苏白筠看着老夫人这样的过分偏心,脸色一沉,看着苏文芊说道:“你这个不孝女!如今还在这里巧舌如簧!你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不但不悔改,还引以为傲!”
“你给我跪下!”
苏文芊听着他带着怒火的声音,心中冷笑一声,从老夫人身边站出来,看着苏白筠,毫不畏惧的问道:“不知道文芊错在何处?父亲为何要让文芊下跪?!”
“错在何处?你丢了我苏家的面子,不悔改,还问我错在哪儿?!”苏白筠越的生气,抬手一挥。“把家法给我拿来!”
家法。
苏家的家法,是一根手腕粗的藤条,打在身上,就会是一块血印的长条。这种家法,只要打上几下,就会让一个壮汉疼的死去活来的,更何况还是苏文芊这样一个弱女子?
以前苏文芊便被家法打过,差点没了命,只是吊着半条命,半死不活的,被初烟求来的几副药勉强救了回来。这也就是苏文芊,为何会对初烟如此上心的原因。
听到苏白筠要拿家法,老夫人面色一沉,突然站起身,将苏文芊拉到了自己身后。“筠儿,你何时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
“七丫头言论是她自己的心里话,她错在了何处?你要这么针对她?让她吃了十多年的苦,受了十多年的难,你一点都不问心无愧吗?!”
“母亲!你太过宠溺她了!今日,我苏白筠若是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只怕她会忘了自己还是苏家的一份子!”苏白筠越的愤怒,就连对着老夫人,也是严词厉色的。
苏文芊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文芊还有一年就要及笄了,很多事情,文芊自己可以解决。”
“父亲说要家法处置文芊,那么请问父亲,文芊何罪之有?父亲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