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也停止了哭泣,等着太医来检查那琴上有没有不妥。可即便如此,她那愤恨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苏文芊身上,恨不得把苏文芊的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你去把秦太医请来吧。”秦氏突然对着自己身旁的丫鬟吩咐着,怕大家不懂她的意思,又开口对着严家二老解释道:“秦太医是府上的太医,他的医术高明,请他来没有错。”
别的倒是不管,可只凭她这句医术高明,只怕严夫人都要点头答应。
老夫人和苏白筠似乎也同意了秦氏这个提议,苏文芊看向苏清菡弯起的嘴脸,陷入了沉思。
这秦太医是府中人倒是没有错,可论资历医术,刘太医的医术不比他差,秦氏怎么偏偏就让请秦太医来呢?唯一的答案,已经浮出水面,苏文芊揉了揉下巴,柔声一笑。
这秦氏,只怕是收买了秦太医吧?
见招拆招,扮猪吃老虎。这个套路,苏文芊已经再熟悉不过。她倒要看看,秦氏和苏清菡这出自导自演的戏,接下来又演哪儿。
没过一会儿,那秦太医便提着药箱子过来了,听了秦氏的吩咐以后,便去了古筝那儿,东看看西看看,到处闻一闻。
后来,只见他拿出一块白色的方巾,在那琴弦上从头到尾擦拭了一遍,又拿了茶水倒在了那方巾上。原本白净的方巾上,立刻多了一条红色的横线。
“老夫人,老爷夫人,请看。”他把方巾小心翼翼的呈到了苏白筠面前,等苏白筠接过方巾以后,他便恭恭敬敬的站到了秦氏身后,抓着自己的胡子开始解释。
“这方巾上的毒叫做‘闻花散’,该毒无色,但有花的味道,这种毒只要粘上了身,便会渗透到皮肤血管里,中毒者作极慢,多为一天。”
“凡是中了此毒的人,不到一天便会青筋暴起,接着血管暴毙,七窍流血,最后痛苦死去。”
他解释的头头是道,严夫人想着自己女儿死时的那个凄惨模样,不由得更为暴怒,猛的站起来朝着苏文芊而去。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你陪我然儿!”
她一边辱骂着苏文芊,一边伸长了指甲,想要朝苏文芊的脸上抓去。苏文芊眼睛一斜,手疾眼快的躲开了严夫人。也正是她这快速的一躲,导致严夫人没有刹住脚,撞上了小桌子。
“哼!”
“你这心思歹毒的女子!害死了老夫的女儿!今天,苏家若是不给个像样的决定,不要怪老夫不给面子,状告到皇上那儿!”严太守袖子一挥,面色一沉,拉过了严夫人,等着苏白筠的决定。
苏白筠眉毛一皱,看向了毫不慌张的苏文芊。
“太守大人,有什么证据一口咬定这上面的毒是文芊放的?”苏文芊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眼角带笑,反过来质问严太守。
严太守听到她这句话,冷哼一声,将手背到背后,对着苏文芊大声说道:“这古筝是你的,不是你还是我家然儿自己给自己投毒不成?!”
“太守大人说话可要讲理,这古筝是文芊生辰家姐送的贺礼,为何太守大人一口咬定是文芊做的,却不怀疑家姐?”苏文芊笑了笑,眼睛看向一旁看好戏的苏清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