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可儿要走了,母母别伤心。
贤王妃不是好人,她骗可儿说是会让可儿好起来。
只要可儿听她的话,为贤王他们传递消息,再给母母吃的东西里面下药。
那药,可儿放在了箱子里了。
母母要小心她。
可儿知道,如果可儿还活着,就会有好多好多的人会让可儿帮着做坏事。
母母是可儿的阳光,可儿不能害母母与爹爹。
可儿知道,只要不再吃钟姨姨的药,可儿就活不了太久了,所以可儿偷偷的不吃了。
母母,可儿舍不得你。”
那纸上还有无数的水迹淡开的痕迹,显示着可儿写这封信时的不舍与难过。
浅笑紧紧的抓着信,而后又赶紧的放开,细细的抚平了信上的抓痕。
“娘娘。”许嬷嬷担心的上前,将手里端着的汤碗递了上去,“喝一些吧!”
娘娘这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皇上在时,还能逼着吃一些。可是皇上一不在,就是谁也劝不动了。
那一封信,娘娘是天天都得看几遍。
她知道,娘娘是内疚了。内疚没有现可儿主子的异常,内疚那贤王妃是因为她迁宫而进的皇宫。
可是这也不是娘娘的错啊!
没有任何人现可儿主子的异常,就连可儿主子身边的近侍都被瞒过去了。
娘娘这样不吃不喝的,这才几天呢,人都瘦了一圈了。
别说皇上心疼,她看着都心疼极了。
“丫头。”襄太妃脚步匆匆的进来,谁也没看的直接来到浅笑身边。
拿过许嬷嬷的那个汤碗,递到浅笑面前,“给老身一个面子,喝一点吧!”
浅笑抬头,平静的看着她,而后接过汤碗,直接一口气喝光了。
接过空碗,将它递给了面色更担心的许嬷嬷,襄太妃心疼的坐在浅笑的身边,夺过她手里的信,将它细细的折好后,再交还给浅笑。
“别再看了。”她压住浅笑握信的手,“可儿看到你这样,走得都会不安心的。”
浅笑没有开口,只是那握信的手握得更紧了。
“咳!”
叹了口气,襄太妃语重心长的道:“你该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你这一伤心内疚,多少人得陪着你!
你虽然表面上看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能瞒得过那些真心关心着你的人吗?
皇上是直接以丧事为名,连着休朝几日了,今天要不是离王拉走,他还得陪着。老元帅也是,都几次要冲出宫去,说是要去挑了那个贤王了。这要不是自己与福公公时时的盯着,他还真冲去贤王府了。
可是这些话,她却不能说出口,只希望娘娘能自己明白。
“本宫无事。”
浅笑淡淡的笑了,有些事情不用说她全明白,只是有时不是明白就真的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看向了那一个拎人,一个被拎的两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主子。”白隐并未放手的说道:“李尚书将她给关了禁闭,属下看她在房里还算老实,就去了下茅房,没想到她就不见了。属下四处找她,猜想她是否会躲进宫,就来宫里看下,没想到这丫头从皇宫西偏门处偷溜进来,被都峰给抓住了。”
李纯然涨红着脸,一声不吭的看着浅笑,满脸的哀求。先让这人放了我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放开她。”浅笑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