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坯子,又在这里跟我装哑巴,哼!不让你再吃点苦头,不知道杂家的厉害!”
一声冷哼,公鸭嗓把手里的皮鞭高高举起。
“等一下。”萧艺蒙似乎感觉到脸上的冷风扫过,她吃力地说道,“我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不得让我喘口气吗?”
“好,我让你把气喘均了。”
“咳——你们那么想知道他们的去处?”
“那是自然,他们犯了如此的滔天大罪,必须把他们抓回来。”公鸭嗓把脖子一梗道。
萧艺蒙觉得想要和他们周旋,必须得知道自己是谁?审问自己的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起父亲曾经跟自己聊过一些工作上的事,提到过审讯谈话的技巧。其中一条就是尽可能的少暴露自己,多套出对方口里的信息。
打定主意,萧艺蒙说道:“犯了这么大的罪,即使告诉你们,我还能活着吗?”
“这个——”公鸭嗓一滞,回头看看了红衣大人。
红衣卫公把身子坐正:“是死是活不一定,不过只要你招了,我可以让你在这天牢里少遭点罪。”
他的声音不像公鸭嗓那么尖厉,但每个字吐出来都听着那么阴冷。
“你能作主吗?”萧艺蒙轻声问。
“怎么说话那?我们大人可是艮岳府的段房山段卫公,他的话在皇城可是一言九鼎,还能欺骗你这个罪臣之女不成?”
“好,那,咳——那我就告诉你——”萧艺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不停地咳嗽,看起来很是虚弱。
公鸭嗓聂老三听她说话越来越含糊,便凑了过去。
“那几个人逃到了……逃到了……”
“什么?你大点声说。”
“逃到了你们死对头那里。”萧艺蒙用只有聂老三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具体在哪?”
萧艺蒙也不理他,脑袋一歪假装昏了过去。
聂老三一急,还要追问,就听到段房山在后面冷冷地问道:“她刚才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聂老三转过身来,小声在段房山耳边重复了一遍。
旁边的书吏听不到内容,只好把笔停下,就见段房山先是眉头一皱,接着眼角又舒展开来。
“书吏,记下:萧犯七女供诉,其兄萧祁轩等一干人犯已逃往御史中丞幕少青府上。”
“是,卫公大人。”书吏立刻记了下来。
萧艺蒙闭着眼睛,把刚才的信息重新梳理了一遍,心里有个大概。至于装晕,毕竟她知道的信息太少,如果再继续问下去很可能会穿帮。
还好她留了一招“诛心之言”,恐怕会让段房山又爱又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