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故眼波一动，随即，脸上的嘲弄更甚。

像是放弃劝说一个走错许多路，仍然不想回头的可怜人。

顾浅笙胡乱的擦了下眼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小巧的枪支，抵在他的心口上：“季如故，我最后问你。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芯片在哪？你交给谁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潜伏在顾家？不说，你就死吧。”

季如故低头，睥了眼那把闪着银光的枪支，修长的眼睫轻轻的颤抖了下下，漆黑的瞳孔内一片死寂沉沉：“动手吧。”

死在她手上，结局不算太差。

最起码，少遭些罪。

而且更重要的是……

“……”

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绪。

季如故眼波微荡，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脸上痛苦又绝望，神色有几分的凝滞。

“那，再见。”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落下，‘砰’的一声，响动。

季如故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一枚麻醉针钉在他的心口上。

男人猛的坐直了身子：“你！”

“嘘。”女孩子捂住了他的双眼，贴着他的唇低低的开口：“就这样，我放你走。以后千万别再遇见了。”

……

两年后。

‘哐当’

车子碾过一块石子，车身剧烈的晃动了下。

脑袋磕在铁皮上，剧痛之下，顾浅笙被迫清醒过来。

她呆呆的靠在角落里，一脸的茫然无神，眼睛被布条蒙住，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