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迅速矮进水里,只留出个脑袋。看向床那边,怎么办?衣服忘记拿过来了。
通过屏风她依稀能辨别出进来的是个男人,而那男的步履摇晃,酒气隔着屏风都钻了进来,明显是喝醉了走错房间。
阿良很想开口让那人离去,可再看看自己此时正一丝不挂,万一那人硬来,自己岂不是要吃亏?
可眼看那男子已经坐到自己的床上,因为衣服的关系,可能有些不舒服,男子朝屁股下面一掏,拿出了一块布料。
即便喝得再醉,男子也不记得自己的床上何时多出块布?
将布料抖抖展开,打上一个足足的酒嗝,看了半天,他终于看出来了,手里之物就是个肚兜嘛。
咦?奇了怪,我床上怎么会女人的肚兜?
突然,肚兜后面凌厉的杀气,使他双眼由微醺变得清明。
阿良手握匕刺向男子,怎知男子伸手一擒,将阿良压倒在床,反手一捏打落了她手里的匕。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暗算我?”男子眼神暗指那件肚兜,认为阿良故意将肚兜放在他床上,只为制造一个时机好痛下杀手。
男子不由笑得轻蔑,“呵呵,只可惜,我虽功夫不好,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你……”阿良气结,她还没遇上这么不要脸外加愚蠢的人,“谁要杀你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房间,快从姑奶奶我身上滚下去!!!”
男子一愣,忙看向四周,顿时傻眼了。这……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怎么会走错房间的?看来又是醉酒误事啊。
男子头疼地闭了闭眼,忙赔上笑脸安抚道,“呵呵,姑娘莫气,姑娘莫气,是在下失礼了。”说归说,但男子丝毫没有松懈禁锢阿良的姿势。
阿良刚想厉声大吼,未曾想男子似乎才留意到她未着寸缕,视线游走在她每一寸的光肌肤上,从而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偏不倚按在其中一个软软的馒头上,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时,一张脸瞬间透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男子迅速从阿良的身上退下,又唯恐不及地跑向门口,刚要一脚踏出门栏,他又停了下来。
依旧是背对着,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大声开口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说完不带半点留恋的离开了。
阿良将衣服一件件穿起,想着刚才生之事,突然觉得很好笑。
负责?呵,她虽没有跟爱郎行夫妻之礼,却早已将自己视为有妇之夫。不过是看到身子,之前为了报仇,她连那样的戏码都演了,如今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次日一大早,她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彻底逼疯了!
“姑娘,嫁给我吧。”
那人拿来了不知是盒子还是武器的东西跪在了她的面前。
阿良睥睨地看了一眼,直接从他身边绕过,一句话也没说。
原以为自己那种态度已经是很好的回绝了,没想到刚吃完早饭回房就又见到他了。
这小子,还有完没完?
阿良依旧不说话,兀自推门进房,将门关上。
倒上杯白水,坐在凳子上,看着门外那人走也不是进也不是的影子,直想笑。
哎~不管他了,如果所料不错,南陵王他们应该会在今天抵达午州,要准备的事还有很多,可没功夫跟他耗。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
阿良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径直走到自己面前,风一样的气势从头顶压来。
阿良怔忪片刻,就见男人将清早没送出的盒子放进了自己的手中。
下一秒。
男人被丢出了房门,任凭他如何敲门叫门,阿良始终不予回应。
呵,哪儿来的二愣子,哪有强迫送人礼物的?阿良用背压靠在门板上,反手插上门栓,刚要离开就听见男人说道,“别走。”男人似乎停下了敲门的动作,门外安静地可以听到他卑微的呼吸。
阿良感觉到内心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走,何况她在里面,走与不走那人又不知道。
她很快整理好心绪,决定不再理那人。
紧接着,男人在门外又道,“至少……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也没听到门内传来半点回应,掏出袖中漏斗,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欲离去。
怎知一个细音从门缝窜出,“汉人的礼数都不是先自报姓名的吗?”
男人笑了,像一朵萎靡的花重见日光,他将双手伏在门上,激动道,“我叫沈衿,姑娘你呢?”他果断认为互换姓名会是个好的开始。
沈衿?果然很神经。
阿良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忘了告诉你,我不是汉人,所以不用遵守你们汉人的规矩和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