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吧,我命硬,死不了!”
董小生嘿嘿笑着,露出疲惫的笑容。
曾几何时,自己就是这样疯狂打零工才勉强租下一件不足三十平的小房间。
而最深的感悟就是:无人为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那是孤独,没有关系,没有怜悯,社会像一个无情机器,拼命想要吞噬自己这个异类。
师父,关心自己,连自己什么时候到,练了多久,练习强度多少他都知道!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师父魏老爆早早就来了,比自己都早。
如果回家住的话,他三点多到这里,就说明魏老爆要三点,甚至两点多起床。
就为了监督自己,看看自己的决心!
董小生的汗水流进眼睛,狠狠揉了揉,本来就因缺觉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更红了。
眼睛那里一定进砖头了,董小生这样想着。
“注意身体,为师这身衣钵只有你这一位传人。”
“不许死!就算你小子死了,老子也要把你拉回来,把我家这御厨的血传下去!”
魏老爆平静的语气,加了一丝愠怒。
“师父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
董小生眼珠滴溜一转,嘿嘿打趣。
“你小子倒是翅膀硬了,还敢咒老子先死!”
语气强硬,但魏老爆的眼角却笑出了鱼尾纹。
“嘿嘿,还不是您老教的好!”
董小生低眉顺眼,讨好卖乖。
“嗯,臭小子,有什么委屈跟师父说,你能遇到的,没有师父我摆不平的,知道没?”
魏老爆说这话时,挺直胸膛,很是骄傲。
此话一出,董小生只觉一种护犊心切的思想油然而出,瞬间眼睛更红了。
“嘿嘿,师父放心!”
“走,看你赤诚坦荡,破例现在就带你学厨,厨子本事分‘刀、火、功’三部分,现在就先教你‘刀’这一门。”
魏老爆看了董小生一眼,抓他衣领就开门进了厨房的白漆铁门。
一柄菜刀竖插在案板上。
正是昨天飞刀砍自己的刀。
董小生昨日没看仔细,此时,却借着节能灯的白光看了个真切。
刀身乌黑,刀刃不是正常的平直,而是略带弧度。
刀刃也不是普通的白刃,而是由无数细小鲨齿,以一种奇特方式交错排列而成。
“今天教你一个东西,挑黄瓜灯!”
魏老爆掏出三根黄瓜,都从中间劈开,随意摆在菜板岸台上。
因为黄瓜没有从正中切开,而且黄瓜本身也有高有矮,所以,董小生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看好了!”
魏老爆手握菜刀,只见刀尖无影,手如绸缎。
仅仅一瞬间,手与刀停。
一切都仿佛从未改变。
然而,下一瞬间,黄瓜樱与黄瓜花齐齐像一个方向滑落。
此刀极其惊艳。
其中改变出刀方向至少五次,而且还有两根立于中间,却极短,再看宽厚的刀身,简直不知从何下刀。
所以,挑黄瓜灯就是去黄瓜花,而本着厨房重地,不得浪费的节约精神……
嗯,黄瓜樱也可以算花!
“这……师父,这怎么做到的?”
董小生眼睛快掉下来了,不过,既然有剑仙的眼光,期间道理便能理解一二。
“自己悟!”
魏老爆得意的言语,让董小生有点想吐血。
“另外,黄瓜切丝,今天可能要吃不少黄瓜。”
听见魏老爆的嘀嘀咕咕,董小生咽了咽口水。
他保证,这口水绝不是馋黄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