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说道:“你就算不失功力,若有危难,难道徒儿就能够弃师父于不顾了么?你尽管放心,就算苍鹰离你千里万里,若是得知你有难,我苍鹰马不停蹄,累死累活,也要赶到你身边。”
血姜女一百多年来守身如玉,除了血元之外,再没有与别的男子如此靠近,而血元虽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可待她们姐妹三人皆有如爱侣,虽不曾有所冒犯,但平时亲亲我我,打情骂俏,却也不算稀罕。因而在她心中,师徒尊卑观念极淡,此刻与苍鹰共处一室,只感到心头小鹿乱撞,霎时又回忆起往昔那段旖旎风光。
苍鹰定了定神,骂道:“这流星剑倒也狡猾,捉弄老子,险些连老子师父都给害了,不成,老子非得教训教训这混球!那把剑掉哪儿去了?”
血姜女忽然说道:“苍鹰,我喜欢你,你要了我吧。我将我心中所学武艺全传给你,你随我回奴血山,我们在那儿平平安安的住一辈子,那儿没有世道险恶,没有丑陋俗人,只有我,还有血虎,还有许许多多,极有灵性的野兽,我虽然武艺全失,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如同凡人一般与你一道变老,咱们俩无论生死,再也不分开了。”
苍鹰一呆,问道:“师父,你又在开玩笑么?徒儿生平最怕这档子事啦。”
血姜女急道:“我....我并非说笑,我是真的。苍鹰,你救我们姐妹性命,我们都很感激你。姐姐她可以找男人相伴,可我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可靠的男人啦。”
苍鹰吓得心胆俱裂,喊道:“我苍鹰是天下最混账的男人,天下胜不过我的男子少之又少,师父,你见得男人不多,以至于见着蛤蟆却想成了天龙,我苍鹰又有哪点儿好了?”
血姜女听他拒绝,眼眶一红,哭泣道:“我不知道,我也许...也许是寂寞的快疯了吧,我总觉得,你与血元大哥很像,真的很像。他有几次也与我如此....如此亲密,我主动献身,他也找借口打了我,难道我真的如此不堪么?徒儿,是不是因为我与野兽为伍,你觉得我是妖怪啦?”
苍鹰蓦地心念一动,捂住血姜女的嘴,伸手指放在她脖子边上,试探许久,感到她体内气息紊乱,显然被什么人施展了迷魂之法。他想:“师父在进入这练武厅前并无异样,可我一抽出这流星剑,立时便心神大乱,以至于压抑不住心头欲·火,有什么人感应到了流星剑,不动声色的便令师父丢了魂,那人躲藏在此,又身具如此神通,到底是谁?是谁?”
他一颗心怦怦直跳,握紧流星剑,剑上煞气再度沿着经脉侵袭而来,但苍鹰运起蛆蝇尸海剑,在转眼间将煞气转化,与自身真气融合在一块儿,他感到流星剑渐渐平静,但剑上涌动杀气,似乎在对自己说着话。
血姜女见状大惊,忙道:“徒儿,你能制住这流星剑了?”
苍鹰闭上眼睛,说道:“流星剑....在传授我剑法,剑上煞气融入我气脉,以后我每次使动流星剑,它自会寻觅良机,使出流星剑法。”
血姜女一时忘却了情·欲,悲伤稍减,喜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以往除了血元大哥之外,再无人能驾驭得了它了。这是明尊的恩赐,恩赐,是他将你派到我身边,补偿我失去血元大哥的劫难。”
苍鹰手持流星剑,拉着血姜女,朝那座洞窟走去。血姜女不想就此离开,仍不停向苍鹰求·欢。苍鹰连连推脱,两人来到洞窟之中,苍鹰双目朝四面八方扫视,渐渐将目光对着远处一面高大的石墙。
血姜女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徒儿,怎么了?”
苍鹰说道:“出来吧。”
血姜女问道:“这儿还有其他人?不可能,再没有人知道进入这洞穴的奥秘啦。”
苍鹰又喊道:“以阁下的身手,为何藏头露尾,又为何要操纵师父的心神,让她受此侮·辱?”
但听那块石墙后传来几声轻笑,墙壁飞快变得酥软起来,不久之后,化作一堆粉尘,而在石墙之后,出现了一座石室,石室中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俊朗男子,身穿一身华贵长袍,眼神中满是嘲弄之色,欢快的望着眼前两人。
血姜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浑身颤抖,尖声叫道:“血元大哥?你...你还活着?可你明明....明明被那人斩去了脑袋。”
血元笑道:“这位小朋友可当真了不起,居然能察觉到我藏身之处,又能降服这流星之剑,你可真令我意想不到。”
苍鹰忽然变得沉静异常,他说道:“那些西昆仑的人,是你引上山的?又是你将他们从明教先祖神庙中放出来的?”
血元说道:“半点不差,你可聪明的紧。看那些人为了贪欲奋不顾身的模样,哈哈,其中的乐子,真是无以伦比。”
苍鹰点了点头,朝血姜女望了一眼,见她一副心碎欲绝的模样,又道:“如此说来,师父之所以忽然能够离开奴血山,谷霞姑娘受到灵感驱使前来此地,自也是你的手笔了?”
血元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三个丫头,彼此不再见面,自也不能有如今这般精彩的结局。我若不在她们身后推一把,这互相僵持,暗中怨恨的局面,可委实沉闷的紧了。不错,她们练了我的功夫,我能向她们出暗示,嘿嘿,以她们的性子,会有怎样演出,我心里清楚,也期待万分。”